敖富貴等人不知道這書桌賣了多少錢,交易在私底下進行的,交易結束後他們才圍上來問道:
“桌子賣掉了?什麼價格?”
“陽哥你表情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賣的價格不合心意?”
“羊子看開點啦,人活著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開心點。”
聽了夥計們七嘴八舌的勸說,敖沐陽笑了起來,道:“沒事,我就是想到了點不開心的事。今天謝謝弟兄們,那啥,既然來了紅洋咱們彆直接回去,走,一起去逛一圈!”
一行人打了兩輛車開進市區,決定先去吃飯,再去玩樂。
窗外車水馬龍、高樓林立,敖沐陽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書桌中曾經有一些可以凝練金丹的水氣,這些水氣是來自哪裡呢?
他起初不知道書桌的身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水氣哪裡來的。
現在他知道了書桌是古董、材質是陰沉木,那麼他就有了兩個猜想:水氣來自古董的日積月累,水氣來自陰沉木本身。
他想驗證一下,於是和一群人吃過了午飯後,他拿出五千塊塞給敖富貴,讓他帶人先去KTV喝酒唱歌,他自己去驗證猜測。
敖富貴看到厚厚一遝百元大鈔很驚訝:“臥槽羊子你瘋了?去唱個歌五百塊夠了,你給我這麼多乾啥?”
敖沐陽拍拍他肩膀道:“弄的開心點,找個大KTV去玩,不過彆亂找女人,裡麵貓膩很多,最多找個公主或者找幾個陪酒的,絕對不能搞其他事!”
敖富貴遲疑道:“不用吧,花這麼多錢?”
敖沐陽道:“放心的玩,這是小錢,就當讓夥計們開開眼界。”
對他來說這確實是小錢,如果他的第一個猜測是正確的,就是水氣來自於古董,那他將有一手強悍的古董鑒定能力,到時候他還賣個屁的魚,去古董市場撿漏啊!
紅洋是大城市,LC區有古董一條街,那裡擺攤的、開店的全跟古董文物有關,正是他驗證猜測的好地方。
到達古董街,迎麵而來是各種古色古香的老建築,街道不是瀝青地麵,而是鋪了一層青磚。門口是個陳舊的門樓,據說這門樓本身便是古董。
敖沐陽剛走進去,立馬有一個麵相憨厚、打扮老土的男子湊上來:“小兄dei,來買貨?”
“什麼?”敖沐陽沒聽清。
男子沒接他的話,二話不說將他一把拉住,硬生生拽進個巷子口,然後鬼鬼祟祟的打開手提包道:“我這裡有個好東西,你來看看。”
老式手提包打開,裡麵是一個還蘸著泥土的金色瓶子,上麵繪有紅花綠葉和天藍文彩,很是漂亮。
“這個瓶瓶是我前些天在家裡挖地的時候挖出來的,我是立墨的,你知道我們那裡吧?以前我們那裡有諸侯國的……”
敖沐陽伸手摸了摸小瓶子,沒有任何感覺。
他抬頭看向男子道:“你的意思是,這是古董?”
“噓!”男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左右,看到沒人注意自己才鬆了口氣,“我找人看過了,說這是什麼鎏金什麼福壽如意瓶,乾隆年間的呢,你看看,你能認出啥來嗎?”
敖沐陽道:“我現在認不出來,以後能認出來。”
“啥意思?”男子一臉懵逼。
敖沐陽道:“我現在什麼也不懂,但我是來這裡找工作的,我想學古董鑒賞,等我學會了——哎大哥你怎麼走了?你彆走啊,我再看看這個瓶子……”
男子鑽進人群消失不見,敖沐陽聳聳肩,現在騙子越來越沒有職業道德了,行騙也得走心啊!
他在古董街上一圈轉下來,攤位上的東西也看了,店裡的文物也摸了,沒有任何發現,沒有感覺到任何水氣。
顯然,他想要借著古董撿漏來發財的心思必須要斷掉了。
回到KTV,敖富貴一群人正在包廂裡鬼哭狼嚎,一人摟著個穿著暴露的姑娘,上下其手那叫一個美滋滋。
唱完歌,天色不早了,他帶上幾個戀戀不舍的小夥子乘船回村裡。
這一百萬能賺到手,全靠鹿執紫幫忙,所以他就買了一些禮物第二天給她送了過去。
大半個月的時間,學校已經修整的像模像樣,教室和辦公室都翻修過了,操場得到平整,道路得到鋪墊,幾個花圃裡的雜草也除掉了。
這段時間鹿執紫還挺忙,她親自給學校出了修繕方案,一直在指揮工程隊。
敖沐陽找到她的時候,她包著個花頭巾在查看教室刮膩子的情況,此時她可沒有那股優雅知性的氣質,頭包花頭巾、滿身灰塵膩子粉,不看正臉跟村姑區彆不大。
不過,仔細看還是不一樣,哪怕她穿了寬鬆的舊衣服,在她偶爾彎腰擰身的時候還是能看出她的窈窕。
聽到腳步聲,鹿執紫回頭一笑:“來給我送飯?這個點太早了吧?”
敖沐陽提起兩隻手裡的盒子道:“來送禮的,鹿老師幫我聯係了一個大生意,我特來感謝你。”
鹿執紫立馬反應過來:“噢,桌子賣出去了?你對價格還滿意吧?”
敖沐陽不必瞞著她,坦誠說道:“太滿意了,我不知道那是烏木桌子,兩千塊買到手,沒想到能賣出一百萬!”
鹿執紫納悶了:“啊?你沒看出它的材質?那你當時怎麼表現的那麼感興趣?”
這裡就不能說實話了,敖沐陽訕笑道:“嘿嘿,我就是感覺那桌子有點意思,但說不上怎麼回事,就多看了兩眼。”
實際上他當時多看的不止兩眼,他怕鹿執紫多問,就快速轉移了話題:“來,看看這些禮物你喜不喜歡,也沒啥,就是一些防曬霜、補水霜之類,再就是給你買了個電腦,你以後教學要用吧。”
鹿執紫道:“你不用這麼客氣,給我買什麼禮物……”
敖沐陽道:“是你太客氣了,你可是幫我賺了上百萬。”
頓了頓他又說道:“其實買這些禮物不算什麼,我打算給你一筆提成,也可以說是中介費。”
鹿執紫擺手道:“不必,這錢我已經拿到了,記得我曾經說過要給學校捐款十萬塊嗎?這十萬塊就是從你桌子上來的,你以為程德明白白從我手裡得到烏木書桌消息?”
敖沐陽恍然大悟,鹿執紫要了中介費,不過是問賣家要的。
無論他怎麼說,鹿執紫就是不肯再收錢,這樣他想了想道:“要不我也給學校捐十萬塊吧,你一個來支教的老師都捐錢了,我作為這裡曾經的學生,沒道理不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