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時之間龍頭村圍觀的人隻有倒吸涼氣的聲,竟沒有說話聲!
楊樹勇急了,他揮拳就打向敖沐陽。
金丹逆轉,敖沐陽力氣大增,但實際上他鉗製楊樹勇也很是吃力,此時臉色憋得通紅,隻是夜色深沉沒人能看到。
楊樹勇這一揮拳,他的壓力陡然減小,立馬順勢鬆開手往後退避。
他動作很快,‘唰’的一下退回一步避開了楊樹勇的拳頭,楊樹勇吼叫一聲直起身要再揮拳打他,就在此時他胸口洞門大開、破綻畢露!
抓住機會,敖沐陽一腳踹出。
眾人隻感覺眼前一閃,楊樹勇悶哼一聲倒飛回去轟然跌落在地!
他捂著胸口艱難的爬起來,黑色背心上有一個大大的腳印……
“咣當!”有人震驚之下沒拿穩魚叉,精鋼魚叉跌落在鵝卵石地麵上發出一聲脆響。
很快,龍頭村這邊沸騰了:
“哎呀陽子厲害!陽子你成武林高手了!”
“看這個楊樹勇還囂張不,看他王家村還敢不敢仗勢欺人!”
“陽子怎麼變成這麼厲害了?這一腳有講究,黃師傅的佛山無影腳哇!”
敖富貴昂著頭一臉驕傲,好像踹飛楊樹勇的是他一樣:“哈,你們都不知道,陽子在京城的時候拜了一位道長為師,他練得是內家功夫!”
敖沐陽重挫了楊樹勇,龍頭村這邊氣勢大漲。
王棟梁臉色大變,恨恨的看著楊樹勇道:“老楊你怎麼回事?力氣都使在娘們身上了?連這麼個小青年都搞不過,你丟人不?”
楊樹勇是王家村二隊的隊長,在村裡地位很高,起碼比仗著老爹狐假虎威的王棟梁要高。
聽了這話他也臉色一變,厲聲道:“你說什麼?”
王棟梁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縮了縮頭沒接下去,而是對敖沐陽說道:“好勇鬥狠算什麼厲害?我告訴你們,趕緊放人,這是非法囚禁知道嗎?這是犯法的!”
敖沐陽指著王棟梁道:“你到我跟前來說。”
王棟梁想起了之前在水下被他支配的恐怖,下意識後退一步。
不過隨即他感覺這樣很丟臉,就梗著脖子道:“我讓你們放人,不放人等著警察來抓你們吧!”
敖誌義來了勁,道:“好,你們自己要壞了規矩是吧?那就讓警察來呀,看看他抓誰!還有讓鎮上人都看看,哪個村淨出小偷?”
王棟梁不屑的說道:“看什麼看?派出所所長是我二叔,他手下的警察就是我的手下,你真想去坐牢是吧?”
這句話很有殺傷力,王家村人才輩出,這些年他們能穩壓龍頭村,靠的就是公家有人。
眾人頓時氣餒,就在這時候,一個小本子忽然從人群裡飛出來扔在王棟梁跟前,接著鹿執紫淡雅而高傲的聲音響起:“讓你手下的警察來,我正愁沒有素材給省報用呢。”
車頭燈光照耀在小本子上,照得封麵上的國徽金光閃閃,國徽下麵是五個同樣閃爍著金色的大字:新聞記者證!
王棟梁旁邊一個青年撿起小本打開一看,隨即驚呼道:“靠,這裡有記者,省裡的報社!”
鹿執紫從人群裡走出來晃了晃小手中的一支筆,俏臉上笑意盈盈:“你的話我都用錄音筆錄下了,讓警察來,我代表省報問問他們到底是誰的手下!”
看著記者證、聽著這話,王棟梁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
鹿執紫繼續說道:“你二叔僅僅是個派出所所長,你就這麼威風?那他要是升職到縣裡、到市裡怎麼辦?我得問問你們縣警察局的政委,難道現在警察不是人民公仆,而是私人武裝?”
王棟梁努力做出鎮定的樣子道:“你彆亂說,也彆嚇唬人,記者怎麼了?記者也不能……”
楊樹勇臉色一沉,他打斷王棟梁的話道:“行了,今晚的事是我們王家村的人有問題,怎麼辦吧?”
敖誌義張狂起來:“怎麼辦?哼哼,你楊樹勇做不了這個主,讓他王友衛來跟我談!”
“老沙比。”楊樹勇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敖沐陽和鹿執紫:“兩條路,要是按照規矩來辦事,人你們打一頓,身上的錢物你們留下,然後人我們帶走!要是按法律來辦事,你們報警吧!”
敖沐陽看著三個死狗似的青年冷笑道:“他們身上有個屁的財物,知道他們來偷什麼的嗎?偷我捕撈的野生大黃魚!”
楊樹勇打眼一看,指著被人從碼頭推回來的摩托車道:“這台越野摩托是他們的,我做主給你留下,當做賠禮道歉,行不行?”
敖沐陽掃了一眼摩托車,這是一台國產的越野摩托,新貨也就是四五千塊,不怎麼值錢。
不過他剛回村確實少一台可以走山路的交通工具,要是有這麼輛越野摩托代步倒是不錯。
大腦快速轉動,他指著碼頭道:“他們還開了一艘汽艇。”
楊樹勇道:“我知道那汽艇,他們開了村裡其他人家的,你們不能留下。青年,留下個摩托不錯了,彆太貪心!”
敖沐陽盯著他看了一會,右手在褲兜裡一摩挲,他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思考一番,他最終說道:“以後你們村再有人到我們村裡來,我都當是小偷!”
王棟梁怒瞪雙眼要罵娘,楊樹勇將他推回去,轉頭回來道:“我們村的人,我都會看好。”
敖沐陽冷冷一笑,抬腳踢著三個青年道:“滾吧!”
三個躺在地上跟死了似的青年一聽這話,立馬連滾帶爬跑到SUV後麵。
楊樹勇逮著各自狠踹了一腳,罵道:“不成器的孬種!”
這件事就此作罷,兩輛SUV擠滿了人,沿著山路離開。
鹿執紫收回記者證道:“真遺憾,這要是在市裡,咱們給交警打個電話,準能逮他們一個超員超載!”
敖沐陽笑道:“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敖誌義很不甘心:“陽仔,剛才你亂出什麼頭?這事要是讓二爺辦,二爺肯定這會就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敖沐陽道:“你怎麼收拾他們?”
敖誌義哼哼唧唧,沒有再說出個一二三。
人群散開,各回各家。
敖沐陽推了摩托車回去,路上他對鹿執紫說道:“你肯定沒法理解我們這裡的規矩吧?”
鹿執紫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如果按照我的意思,那三個小偷一定要送去派出所,盜竊數額巨大,可以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也對敖沐陽處理這件事有意見,但剛才守著人多沒有提。
敖沐陽搖頭道:“哪有那麼簡單?他們不算偷盜,而是盜竊未遂,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確實在偷東西。如果送去派出所,三個人隻要咬死說沒來我這裡行竊而是我誣陷他們,那怎麼辦?”
“法律講究證據,鄉裡規矩不要證據。我這樣好歹讓他們付出了代價,要是真送去派出所,可能他們隻是胡攪蠻纏一通就可以放走,那樣更助長他們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