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沒想到,李牧竟然會為了讓自己跟劇組的人再多一次見麵機會,要專門給劇組包一架專機,讓他們把行程改到燕京,這讓她頓時驚訝的目瞪口呆,看著李牧問:“李牧哥哥,你這麼說,是在逗我開心的吧?”
李牧笑道:“當然不是,我現在可是非常認真的在跟你說這件事。”
說著,李牧又道:“你可以說,我這麼做是為了逗你開心,但不能說,我這麼說是為了逗你開心。”
李牧特意在做和說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杜薇一下就聽明白李牧話裡的意思,頓時覺得自己仿佛得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的寵愛,雖說他的解決辦法鋪張又浪費,可在她的少女心裡,卻又不由自主的覺得,李牧的這種解決辦法,真的是既甜寵,又浪漫。
這讓杜薇剛才有些傷感的情緒瞬間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她輕輕靠在李牧的肩膀,認真的說:“李牧哥哥,你對我真好。”
李牧微微一笑:“對你好是應該的,誰讓你這麼可愛。”
杜薇笑得滿是甜美,純淨的笑容讓李牧的心裡感到一種分外的寧靜與舒適。
其實,李牧對杜薇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寵愛,像哥哥對妹妹一樣,總想給她最好的。
其實杜薇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好到有錢有勢都不足以形容,在她從小到大的生活裡,完全是在一種“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是最好的”狀態裡,不過即便如此,李牧依舊願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她最好的。
杜薇有一副好嗓子,李牧就願意把好歌都給她,現在她還隻是在國內發展,如果這次通過參演《飛虎隊》以及獻唱主題曲,能夠幫她打開西方市場的話,那李牧還想把泰勒·斯威夫特、阿黛爾後來風靡全球的那些歌曲陸陸續續全都給她。
而且,杜薇天生有演戲的天賦,比起絕大多數專業演員都要不遑多讓,這可能跟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有很大關係,李牧雖然不是一個金錢主義者,但不得不承認,從小衣食無憂甚至家境高度富裕的那些孩子,比窮人家的孩子要更加自信,而表演恰恰是一種需要足夠自信才能夠完全放開的事情。
所以李牧也希望能夠給她更好的演戲機會,最好是能夠讓她成為全球最知名的華人明星,那李牧就再開心不過了。
《飛虎隊》之後,李牧會把斯皮爾伯格跟自己更緊密的捆綁在一起,而這種捆綁,自然也會把杜薇帶進來,最好是能夠把杜薇跟斯皮爾伯格未來的幾部電影捆綁起來,這樣就等於給杜薇搭好了一部直通好萊塢、並且一躍成為好萊塢頂尖女星的直通車。
……
通航公司的直升飛機飛抵春城機場,李牧與杜薇以及隨行的其他人一齊登上了包機公司等候已久的公務機。
公務機比起直升機要安靜許多,李牧便打開電腦,把自己改過的《21Guns》的歌詞打開,讓杜薇先熟悉歌詞,杜薇看過之後,對歌詞讚不絕口,一直追問:“李牧哥哥,你有譜子嗎?我想現在就試著學著唱一下。”
“哈哈。”李牧撓了撓頭:“你知道的,我沒正經學過樂理啊,不會寫譜子。”
杜薇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那你就教我唱好了。”
李牧尷尬的壓低聲音,說道:“還有其他人呢,多不好意思。”
杜薇一樣壓低聲音道:“唱歌而已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平時去KTV不也當著很多人的麵唱歌嗎。”
李牧說:“那是跟著伴奏唱,跟清唱不一樣,清唱是需要莫大勇氣的。”
杜薇眨了眨眼,笑道:“原來無所不能的李牧哥哥也有害羞的時候,竟然會不好意思當著彆人的麵清唱……”
李牧無奈一笑:“激將法啊……”
杜薇笑著說:“你彆管是不是激將法,反正你確實不好意思就對了。”
李牧笑著說道:“那我要正式宣布,你的激將法奏效了。”
說罷,李牧做了個深呼吸,道:“來,聽好了,我現在就給你唱一遍!”
杜薇無聲的鼓掌,一臉興奮的低聲說:“太棒了,不過李牧哥哥你小點聲,讓我一個人聽到就好。”
李牧點點頭,略微有些害臊的唱起了自己改過歌詞的《21Guns》。
原版的《21Guns》,歌詞大意是一首反戰歌曲,反戰固然是當今和平者最喜歡呼籲的事情,尤其美國的那些大牌歌手,幾乎誰都有一首反戰歌曲,否則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但美國樂壇有那麼多反戰歌曲,這種反戰歌曲的源頭並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而是越南戰爭,美國打越南戰爭的時候師出無名,傷亡又格外巨大,以至於戰後的美國掀起了強烈的反戰情緒,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影視作品和歌曲類藝術作品都開始經受反戰浪潮的影響。
但是,二戰對所有戰勝國來說,都不是一場師出無名的戰爭,而是一場正義最終戰勝邪惡的正義之戰、是全世界正義人民聯合起來、抗擊***的輝煌戰果,對所有參加二戰的同盟國士兵來說,那場戰爭都是值得後世全人類歌頌與讚美的。
所以,李牧把《21Guns》的歌詞,改成了是在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讚頌參與二戰的那些正義老兵,尤其是《飛虎隊》這部電影裡那些英勇抗擊日本***侵略者的飛行員們。
綠日雖然是一支朋克風格的樂隊,但《21Guns》這首歌卻一點也不顯的輕浮、隨意,相反,它的旋律線很穩重,好聽、動聽的同時,又不乏大氣,很容易就能打動人心。
李牧雖然鼓起勇氣清唱,但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不過杜薇在一旁聽他唱了一個段落之後,心裡就已經把這首歌的譜子轉化了出來,於是在李牧唱第二個段落的時候,她就已經能夠準確無誤的跟著低聲合唱了。
李牧被她學歌速度之快給震驚了,不過很快也就明白過來,其實樂理和樂譜就是音樂的語言,普通人沒有學過這門語言,學唱歌就完全是機械式的在腦海中增強記憶,就像一般人不懂一門外語,但有一個人老在你耳邊嗶嗶,你跟著他學幾次,就學會那句外語的發音了,但是他們那門語言你依舊是一竅不通。
這種情況下,學一首歌的曲子,就像是聽彆人用一種不懂的語言說一篇文章,所以一般人學歌就像是鸚鵡學舌,機械式的跟唱很多遍,不斷加深記憶,最後才把這首歌記住。
但是對杜薇這種音樂專業的高材生來說,她從小就已經把樂理樂譜那套東西學的滾瓜爛熟了,所以,當她聽到一首曲子的時候,她是能夠讀懂其中語言的,所以,當她聽到彆人用這種語言說出一段話之後,她立刻能記住這段話的根本,而不像其他人,隻能記住發音。
想通這一層,李牧對杜薇一遍就學會這首歌的表現,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杜薇這時候跟著李牧唱完第二段,整首歌就已經非常熟練了,一遍唱完,她對李牧撒嬌道:“李牧哥哥,你再給我唱一遍吧!”
李牧笑道:“你都已經學得滾瓜爛熟了,還要我給你唱啊?我看你待會兒下了飛機就能直接進棚錄音了。”
杜薇略有些羞澀的說:“就是想聽你再唱一遍嘛,你要是覺得害羞,那我們一起唱一遍好了。”
李牧無奈,隻能點頭答應。
這一次,杜薇唱的毫無瑕疵,就連對這首歌那種悠揚莊重、娓娓道來的感覺都能夠把握的非常到位。
李牧不禁感歎:“今天回去之後休息一下,然後咱們就趕緊進棚把這首歌錄出來。”
杜薇點了點頭,說:“今晚爸媽還有姐姐說好要在家吃飯,我爺爺奶奶也會過來,他們很久沒見我,都說想我了,過了今天,往後隨便哪天都可以。”
李牧說:“我得先跟錄音樂手溝通一下編曲,搞定之後我會通知你的,不過也不會太趕,這兩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李牧又問她:“學校的事情怎麼安排的?”
杜薇說:“學校那邊就是主要的專業課會有學校老師安排給我補上,有些文化課倒是沒什麼大問題,我自己在劇組的時候自學的差不多了,其實也不算難。”
李牧笑道:“拍戲都不忘學文化課,真是個標準的學霸。”
杜薇笑道:“我爺爺從小就告訴我要嚴於律己,他當年也是一路打仗打過來的,對家裡子孫的自律教育非常重視。”
說著,杜薇又道:“對了,在這個劇組裡,對英語水平的提升特彆大,導演以及大部分的工作人員、主演都是英語,所以一直都是跟他們用英語交流,我以前沒長期在國外待過,這次跟他們一起工作這麼久,感覺對口語能力提升非常大,以後去美國留學的話,口語都不用擔心了。”
李牧好奇的問:“你想去美國留學?”
“對啊。”杜薇點了點頭,認真的說:“去伯克利音樂學院,學現代音樂和爵士樂,是我一直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