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李牧收到的超規格禮遇,安妮·海瑟薇便顯得被冷落了許多。
Steve·Johnson沒想到Goldberg作為東道主,竟然完全不顧一旁的安妮·海瑟薇,便找了一個空隙,主動上前對戴維森說:“我來給諸位介紹一下,安妮·海瑟薇小姐,她是好萊塢的知名影星,也是李牧先生私交很好的朋友。”
戴維森錯愕了片刻,隨後才回過神來,臉上帶著略顯冷淡的笑容對安妮·海瑟薇說:“安妮小姐你好,歡迎來到Goldberg莊園。”
安妮·海瑟薇心裡已經有些後悔答應Steve·Johnson來這裡了,但麵上還是表現的非常禮貌,客氣的回應了戴維森一句感謝邀請的話,隨後戴維森走過場一般,將自己身邊的家族成員大致介紹了一遍。
其他Goldberg成員也如戴維森一樣,對安妮·海瑟薇並不感冒,其實這些英國老牌貴族,對演藝圈的明星非但不感冒,反而還有些瞧不起,在英國,影視圈的當紅女星嫁入貴族豪門的事情可謂少之又少。
安妮·海瑟薇也知道,這些驕傲的英國人,平時連美國都看不起,何況自己隻是一個美國來的女演員,好萊塢對普通人來說名頭很大,但是對這些貴族來說,恐怕根本算不得什麼,所以他們也肯定不會把自己看在眼裡。
不過,當介紹到溫蒂·高柏的時候,溫蒂的態度明顯比自己的家人要好很多,不但與安妮·海瑟薇親切的擁抱、行貼麵禮,還非常熱情的說:“海瑟薇小姐,我是你的粉絲,你演的那部《公主日記》非常棒、我非常喜歡,而且還看了很多遍。”
安妮·海瑟薇心裡終於稍稍好受了一點,她非常感激的看了溫蒂·高柏一眼,說:“謝謝你的誇獎,高柏小姐。”
溫蒂·高柏輕輕拍了拍安妮·海瑟薇的手背,笑著說道:“叫我溫蒂就行。”
說罷,她又道:“以後我就叫你安妮。”
安妮·海瑟薇輕輕點了點頭。
李牧這時候才稍微從Goldberg一家人的包圍下抽出些許精力來,對安妮·海瑟薇說道:“安妮,折騰這一路累了吧?要不要先讓高柏先生安排你到房間休息?”
安妮·海瑟薇急忙感激的點了點頭,心裡也立刻鬆了口氣,她確實疲憊,也確實不想在這裡傻站著,整個Goldberg家族,除了溫蒂之外,都把她當成空氣,與其在這裡礙眼,還不如安排一個房間好好休息。
戴維森聽李牧這麼說,便立刻笑著開口道:“李先生一路勞頓,我這就讓溫蒂帶你去給你準備好的房間。”
說罷,他又對之前去機場接李牧與安妮·海瑟薇的吉米·高柏說道:“吉米,你送安妮小姐去給她準備好的房間。”
李牧皺了皺眉,問他:“高柏先生,我們幾個的房間難道不在一起?”
戴維森急忙抱歉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李先生,今年的賓客尤其多,所以房間非常分散,我們根據Steve提供的名單,一共準備了五個房間,不過您不用擔心,這幾個房間離得都不算遠,我們特意在您的房間隔壁,為您的三位保鏢準備了一個有三張床的房間。”
李牧輕輕點了點頭,畢竟人家是東道主,怎麼安排房間是對方的權力,自己作為客人,隻能客隨主便。
早在Steve·Johnson將李牧答應來英國的消息告訴戴維森的時候,老奸巨猾的戴維森就已經開始做自己的準備了。
首先,他從Steve·Johnson的口中,確定了安妮·海瑟薇對李牧一定有些情愫,甚至是暗中傾心也說不定,但是,Steve·Johnson並不能確定李牧對安妮·海瑟薇到底有沒有這種情感,所以,戴維森早就已經做好安排。
他把給李牧安排的房間,就放在Goldberg自家人居住的城堡正中位置,而且就在溫蒂·高柏的對麵,然後把李牧保鏢的房間安排在了李牧的隔壁,把他私人助理的房間安排在了李牧的樓上。
至於安妮·海瑟薇以及她的隨行助理,則被安排到了整座城堡的西翼,從西翼走到正中,至少有幾百米,而且為了保證主家的隱私,客人未經允許,不能進入Goldberg家族的私人空間。
戴維森等十幾位Goldberg家族的直係成員親自陪同李牧,以及他的隨同人員,穿過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正廳,經過長長的石質階梯,來到城堡正中位置的第三層,這座城堡雖然從外麵看很有曆史氣息,但真到了內部,這裡的奢華與考究簡直超乎想象。
城堡內部的空間極大,被分割成了多個不同的功能區域,其中最氣勢恢宏的,便是主宴會廳,其規模與氣勢,像極了哈利波特電影中,魔法學校的大禮堂。
而且,城堡內部的現代化改造也做的細致,尤其是照明,堪稱一絕,據說幾個從穹頂垂吊下來的主水晶燈全部來自德國手工製作,單個的售價高達數百萬美元,李牧想起自己見過類似的水晶吊燈,那還是在阿聯酋阿布紮比那個壕無人性的清真寺裡。
從上了樓梯開始,腳底下踩著的就全是來自中東地區最好的手工編織地毯,沿著樓梯一路向上,靠牆的一側全是框裱起來的各類畫作,李牧不懂繪畫,所以也不知道這些都是誰的作品、是不是真跡,不過快到三樓的時候,他看到一副非常熟悉的畫作,是梵高《向日葵》。
李牧在這幅畫麵前停下,隔著玻璃、借著溫和的燈光觀賞著這幅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但惟獨沒見過真跡的畫,心中暗忖,不知道眼前這幅到底是不是真跡。
戴維森見李牧在《向日葵》前停下,好奇的問道:“李先生喜歡繪畫?”
李牧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懂繪畫,隻是這幅畫名氣太大,所以就停下來看一看。”
戴維森說:“如果李先生喜歡,我就把這幅畫送給你做一個小小的心意吧。”
李牧笑道:“你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哪裡承受得起。”
話雖然這麼說,但李牧心裡暗忖,這畫掛在這裡八成是假的,因為自己以前好像在課本上都看到過這幅畫,印象中它好像收藏在梵高博物館裡才對,不可能在這個地方。
沒想到,戴維森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這幅畫算不上貴重,不過就花了三千萬英鎊罷了。”
李牧麵露驚訝的看了看戴維森,又看了看麵前這幅畫,不敢相信他說的話,難道這幅畫的真跡在Goldberg家族手裡?
這時,一旁的溫蒂·高柏似乎也看出了李牧的詫異,微笑著向李牧解釋道:“李先生,梵高生前特彆喜歡向日葵,所以他曾經多次用他的畫筆描繪向日葵,有人說他一生共創作了11幅《向日葵》,不過我個人覺得,如果算上練手、贈予以及失傳的作品,至少也要數倍於這個數字,現在,《向日葵》其實傳世作品可以確定是真跡的,一共有6幅,其中有5幅都在不同的博物館內,這是唯一一副私人收藏的。”
李牧挑了挑眉,心裡感歎,沒想到還真是一幅真跡,現在全球藝術品市場還沒開始劇烈升溫,如果把這幅畫拿在手裡,十年後價值應該能再翻一倍。
這Goldberg家族也真是心大,這麼貴的畫,就直接裱框擺放在樓道一側的牆壁上,要知道這可是幾億人民幣啊!
而且,如果這幅畫是真跡,那麼剛才自己一路走上來,所看到的畫作應該都是真跡,以Goldberg家族這樣財大氣粗的套路來看,其他的畫作就算沒有這幅貴,但也不會便宜到哪去,幾百萬英鎊估計都是正常的。
到三層之後,戴維森便笑著對李牧說:“李先生,讓溫蒂帶你去房間休息吧,我們就不跟著打擾你了,晚上七點半是我們這次Party的第一場晚宴,就在剛才我們經過的主宴會廳,到時候溫蒂會提前來叫你,在這之前,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會。”
李牧點了點頭,向戴維森以及其他Goldberg家族成員道謝並告彆,溫蒂·高柏便帶著李牧走向了三層大廳右側的長廊。
穿過三層右側這條寬敞明亮的長廊,李牧發現,在長廊兩側的牆壁上依舊每隔幾米就掛著一幅畫作。
最讓李牧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在這裡看到了齊白石以及張大千兩位華夏繪畫大師的畫作,而且溫蒂·高柏的藝術造詣果然很高,這兩位華夏繪畫大師,她了解的比自己還要多得多。
來到其中一個房間門前,溫蒂輕輕打開了房門,對李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李先生,這就是您的房間了。”
李牧跟在溫蒂身後進去,發現這哪是一個房間,這簡直就是一個豪華行政套房。
溫蒂跟在李牧身後,為她做了大概介紹,這個房間不但擁有一個四十平米的客廳,還有一個三十平米的臥室、獨立的衣帽間,還有一間書房以及衛生間和浴室。
客廳與臥室外麵還有露天的陽台,可以俯瞰整個城堡中央的廣場,視野極為開闊。
就在李牧欣賞風景的時候,溫蒂看了李牧一眼,略帶羞澀的說:“李先生,在莊園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隨時直接找我,我就住在你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