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很想跟蘇映雪一起找點飯後項目,但三裡屯這個地方,飯後能找到的娛樂項目就隻剩下酒吧了。
蘇映雪沒什麼酒量,李牧又開了車,於是就尷尬的發現,吃完飯也隻能回去了,蘇映雪晚上住在姑媽家,李牧要把她原路送回去。
剛買了單出來,陳澤便打來電話,詢問李牧在做什麼,李牧就說剛跟朋友一起吃過飯,陳澤問清李牧在三裡屯的時候,便說,朝陽公園附近有一個高端運動會所,問他有沒有興趣,可以一起打打保齡球。
保齡球是最適合社交修仙的運動之一,多人參與、運動聊天而且朋友間比賽的話還很有樂趣,李牧剛工作那會兒偶爾也跟同事一起玩玩,花錢不多,是一個休閒娛樂的好選擇,不過後來這種東西慢慢也就失寵了,到2010年以後,社會上也隻剩下一小撮人還在堅持玩保齡球。
不過眼下保齡正熱,無論是交友還是泡妞,保齡都是當下的絕佳選擇。
李牧也不想就這麼結束和蘇映雪的“約會”時間,恰好陳澤邀請,又離得不遠,便征求了一下蘇映雪的意見。
蘇映雪表麵雖然保持著一貫的矜持,但在心底也喜歡和李牧待在一起,所以很乾脆的答應下來。
朝陽公園距離三裡屯就是一條不到五公裡的直路,李牧按照陳澤所說的路線,把車開到一家名為嘉年華的高端運動會所,陳澤說他離得比較遠,要稍等一會兒才能到,不過他打電話通知了會所的經理,讓他接待李牧,先安排李牧和蘇映雪進去。
抵達會所時,會所的經理已經在大廳恭候多時了,陳澤的朋友要來,而且還是陳澤親口吩咐,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甚至在聽說陳澤稍後也會過來之後,他還專門給自己老板打了電話。
老板平時不在會所,但是也早就有過吩咐,這幫身份非同一般的客人。隻要到店裡來,就一定要通知他,他也會儘快趕來親自招待。
李牧剛到大廳,一個迎賓的女孩子便上前詢問:“先生,請問您是我們會所的會員嗎?”
李牧搖了搖頭。說:“我朋友是。”
等待多時的經理急忙上前詢問:“您是陳先生的朋友,李先生吧?”
李牧點點頭:“是我。”
經理急忙鞠了個躬,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您二位請先跟我來,球道已經開好了。”
李牧道了聲謝,和蘇映雪一起跟著他走進了前台旁邊的正門,一進去之後,李牧便驚訝於其內部的空間之大以及豪華程度。
進門之後,內部空間是一個挑高將近十米的大廳,推門而入的走廊寬約八米左右。像高架橋一般一路往前,兩側則是低出走廊數米的運動區,隻是搭眼一看,項目就非常豐富,左手邊是羽毛球、網球與乒乓球,右手邊是射箭場與擊劍場,這幾項運動所占據的空間就已經大的出奇。
經理見李牧和蘇映雪好像是第一次來,就殷勤的介紹起了這家會所的情況,這家會所除了眼前大廳內的項目之外,樓上還有一個專門的健身區域和一個保齡球館。再往下一層還有室內遊泳館,出了這棟建築,外麵還有一個用三十米高圍網攔起來的迷你高爾夫球場,李牧看車過來的時候遠遠看到過。看起來確實挺囂張。
那經理把李牧和蘇映雪帶到了樓上的保齡球館,室內裝修之豪華,球道設備之先進,可以說是李牧所見過最好的,據那經理說,這裡的保齡球館配置在國內是公認的第一。好幾次國內舉辦保齡球賽都想租用這裡的場地,但是他們老板為了不影響會員的體驗,統統都給拒絕了。
此時此刻,保齡球館裡三十幾條球道開了大概一半,經理把李牧和蘇映雪帶到靠近中央的一條球道前,對兩人說道:“陳先生吩咐過,不想受人打擾,所以這條賽道兩邊各兩條球道今晚都關閉不對外開放了,您二位可以先玩一會兒,我去給二位準備點飲料。”
李牧道了聲謝,經理走後,便對蘇映雪說道:“咱倆先玩一局?”
“好啊。”蘇映雪大方的笑道:“我隻是跟我姑媽一家出來玩過幾次,技術比較爛,你彆嫌棄我就行。”
李牧笑道:“我也不怎麼會玩,咱們海州也沒這個條件。”
蘇映雪點點頭:“那倒是,我妹妹夏天去海州待了幾天,想找個保齡球館都找不到。”
李牧笑著說:“海州消費能力也不算太弱,誰要是投資一個保齡球館,倒是也能賺點錢。”
雖說能賺點錢,但是肯定賺不多。
李牧有好幾年沒碰過保齡球了,開始玩的時候,連續幾球投的都不太理想,甚至還投出了一個洗溝球,蘇映雪明顯比他嫻熟一些,幾輪下來,也打出了一次全中。
不過,李牧的手感找回的倒是比較快,一局過半之後,每一球都比上一球要好,到最後竟然在總分上反超了蘇映雪,讓蘇映雪大為驚訝。
蘇映雪以為李牧完全是靠實力和天賦取得了這麼快的進步,第一局被李牧後來居上之後,竟然又以較大分差輸給了李牧第二局,第三局的時候,李牧明顯放水,連續幾球洗溝還故作懊惱的捶胸頓足,蘇映雪一眼就看出他是在讓著自己,看他演技這麼差勁,不由笑出聲來。
兩人玩得正開心,陳澤開著車,載著許家兩兄弟到了嘉年華的門口。
二十歲的許嘉輝對這種場合並不是很感興趣,到了門口還有些悻悻的說:“哥,你要跟那個李牧處好關係我是沒什麼意見,可你非把我拖來乾嘛,我跟同學約好了要去學校圖書館看書的。”
許嘉銘說:“當我不知道你?你大一那一整年也沒聽說你周末還要去圖書館,現在上哪門子勁啊?還不是為了那個趙子秋?”
許嘉輝臉一紅,脫口說:“你彆血口噴人啊,我就是想多抽點時間看書學習,沒彆的意思,再說趙子秋也不一定就在圖書館,她寢室一姑娘的媽媽住院了,她們幾個姑娘好像在輪流陪護照顧呢。”
“人家的事兒,你怎麼了解這麼清楚?”許嘉銘撇了撇嘴,擺手說道:“你都嘮叨一路了,就不能爺們一點兒?我可沒求你幫忙辦過什麼事兒,這次我都跟人家李牧說了,是你非常敬佩他、你很想跟他結交,如果你不跟來,我來算哪門子事兒?”
許嘉輝表情有些鬱悶:“你乾嘛要把我扯進來?再說我也根本不敬佩他啊!待會你難道還要我裝成是他的粉絲嗎?”
許嘉輝出身名門,年少多金不說,相貌身材也是一流,再加上確實是愛學習,所以也是個燕大的學霸,他算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自己各方麵又比較爭氣的富家少爺,良好的家教讓他平時表現的都比較謙遜,但骨子裡卻藏著屬於他自己的驕傲,他了解李牧的一些事情,雖然覺得這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家夥確實很有能力,但還遠達不到敬佩的層麵,哥哥對李牧的那套說辭,已經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許嘉銘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此刻的心情,自己拿他出來做幌子,算是一定程度上把他賣了,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兄弟倆是同根生的,要是自己作為老大,在許家都站不住腳,那作為老二的他,就更沒機會了。
許嘉銘歎了口氣,拉著許嘉輝到一邊,低聲說道:“嘉輝,哥哥我現在壓力真的很大,我知道你要麵子,哥哥我也是好麵子的人,但最重要的麵子不是在李牧身上找的,而是在許家其他人的身上找,要是這次我失敗了,從今往後在許家再彆想抬起頭來,連帶著咱爸在許家都抬不起頭,到時候你怎麼辦?”
許嘉輝咬了咬嘴唇,心裡已經接受了哥哥的這套說辭,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甕聲甕氣的說道:“那你也不該拿我出來當突破口吧…”
陳澤等著兄弟倆嘀咕完了,才招呼兩人一起進去,那經理上前迎接,恭維了幾句,還不忘說:“陳先生,許先生,我們老板聽說你們要來,已經往這邊趕了,剛打電話來讓我先招呼你們好好玩,他稍後就到。”
陳澤淡淡說:“跟老左說一聲,彆折騰了,我們過來玩一會就走。”
經理急忙說:“這不是您三位來了嘛,要是彆人,我們老板也不能這麼重視。”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陳澤也沒再多說,點點頭便跟許家兄弟一起到了保齡球館。
李牧跟蘇映雪玩的正不亦樂乎,眼看李牧要出手,蘇映雪急忙笑著說:“李牧你不要再故意放水了,老這麼玩多沒意思!”
李牧正要拋球,聽到這話站住身體,扭著頭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可沒故意放水啊!”
蘇映雪嘟嘟嘴:“你的演技很爛的,表演的痕跡太重了。”
李牧嘿嘿訕笑一聲,輕佻的模樣問道:“真的嗎?其實我覺得我是那種走心的演員。”
蘇映雪抿嘴一笑,眼睛彎彎、睫毛輕顫:“你這種演技去當群演連盒飯都吃不上。”
李牧剛想狡辯,餘光中卻看見陳澤帶著許家兩兄弟,正遠遠的朝著自己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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