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此時感覺渾身不適,身體在排斥,有種如同無數螞蟻在啃噬自身的感覺。
“真龍血液已經融入了脊椎之中,等度過這段適應期之後,真龍體就將小成,到時候肉體就足以撕裂人皇境妖獸,要是再尋到天之痕,元力突破到人皇境,那麼就是準帝我也可隻手撕裂!”
北風眸子中爆發出光彩,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唯有帝君境會稍微好一些,其餘武者皆是身不由己,危機重重。
“可惜,這十幾株金蓮也還沒有完全成長到第二階段,混沌種金蓮,這樣的先天靈物生長太過緩慢了。”
北風看著遮天蔽日龐大無比的金蓮,歎息著。
此時第一階段巔峰的金蓮隻是鎮壓小世界,讓小世界變得堅固無比,而要是第二階段的金蓮,根須紮入虛空,時時刻刻都吸收高等級的能量反哺小世界,會讓小世界自給自足,金蓮不滅,小世界就永遠不會坍塌。
北風搖了搖頭,撕裂小世界,獎勵現實,回到院落之中。
“天之痕,天之痕,萬古天宗內肯定有,隻是天之痕同樣有著品級之分,用最普通的天之痕鑄就根基,這不是我想要的。”
北風陷入沉思,作為無上大宗之一,北風毫不懷疑萬古天宗的底蘊,像是天之痕這樣封皇境中必備的靈物毫無疑問萬古天宗內肯定有著不少。
但難的是附和自己要求的天之痕,北風不確定萬古天宗內是否有這樣的天之痕存在。
退一步說,就算萬古天宗內有,恐怕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要讓北風傷筋動骨。
“不管如何,天之痕勢在必得,先去詢問一番再說。”
北風推開練功室的大門,門外有十罪營之人時時刻刻的守著,此時紛紛向著北風行禮。
“呂布,古奇,你們的修為還是太弱了,大變就要來了,修為太差,連左右自己的命運都辦不到,從現在開始,十罪營由你倆分彆帶著外出狩獵,儘情的提升修為,所需要的資源我也會一一為你等準備。”
大廳之中,北風坐在首位,對著古奇與呂布沉聲吩咐著。
“諾!”
“咕咕!”
呂布與古奇沒有異議,點了點頭應允著。
北風點了點頭,十罪營儘管單獨一人的戰力並不算什麼,萬古天宗中有太多的弟子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同境界的十罪營之人。
可一旦十罪營人數達到十人,組成軍陣,激發軍魂之下,同等境界,同等人數的情況下萬古天宗中外門弟子中幾乎沒有人能夠擊敗十罪營!
這就是十罪營的強大之處,人數越多,實力就會越強!
以此時五百十罪營的武者組成軍陣,可圍殺人皇!
而十罪營最快的修為提升方式就是殺戮與戰鬥,每一次戰鬥之後,十罪營的實力就會提升,這才是最恐怖之處!
北風自然想要讓這一支無敵之軍物儘其用,或許會有人覺得北風冷血,但這些人已經是死過一次了,北風消耗大量的資源重新讓這些人活過來,可不是為了來拖自己後腿的。
這就是北風的想法,冷血也好,殘酷也罷,北風不會有絲毫動容。
呂布與古奇領命,退了下去,開始分彆帶著十罪營向著蒼茫的大地之中前行。
而北風則是獨自一人來到了兌換殿,宗門新立山門,百廢待興,上下都是沉浸在忙碌的氣氛之中。
而新建立起來的兌換殿位於主峰之上,來往的弟子數不勝數。
“果然,危機往往伴隨著機遇,機遇同樣伴隨著危機,僅僅才在此界紮根不久,可萬古天宗的弟子修為卻是迎來一個爆發期。”
北風看著來來往往的萬古天宗弟子,輕聲自語著。
“是啊,危機往往伴隨著機遇,就比如我一般,來了此界之後,才發現天幕星是那麼小,在其餘宗門還把目光放在天幕星之上時,萬古天宗卻已經尋到了一顆全新的星辰,甚至已經舉宗搬遷到此界,不得不說萬古天宗的先輩們真是具備可怕的眼光。”
在北風感歎時,兩人出現在北風麵前,其中一名如玉的公子開口接著北風的話語。
“嗯?”
北風一愣,目光中透露著些許驚疑。
“在下宗門新進核心弟子,水雲長歌,見過師兄。”
雲水長歌身後跟著一名隨從,此時似笑非笑的向著北風行了一禮。
北風回了一禮,開口道,“水雲長歌,水家之人?”
北風看不透此人,此人如同隱藏在層層深淵之中,看不真切,渾身氣息不斷變動,但唯一讓北風確定的是此人很強!
“是,水家之人,水雲天寒的哥哥,嫡親哥哥。”
水雲長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北風,眼底深處有一抹厭惡。
就是此人,不知道給自己妹妹灌了什麼迷魂湯,騙得自己妹妹暈頭轉向,連自己給予其防身的一套帝兵都給了此人。
水雲長歌心中十分不舒服,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自然對北風充滿敵意。
“說起來也是世事無常,本來我隻是閒得無聊,想來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我送給妹妹的帝兵都敢騙,沒想到卻陰差陽錯來到此界。”
水雲長歌心情有些複雜,原本的打算就是找到那人,教訓一頓,然後回到家族,誰知道莫名其妙就到了此界。
“原來如此,水雲天寒那一套帝兵我很喜歡,想要讓我拿出來我也無能為力,不過等到我回到天幕星,自然會加倍補償水雲天寒,而不是一個所謂的哥哥,就能讓我把準備補償給水雲天寒的資源交出來。”
北風神色淡然,與水雲長歌對視,氣勢不落下風,輕聲開口說著。
“大膽!”
水雲長歌還未有所表示,其身後的仆從就是臉色一變,手握兵刃,向前一步邁出,怒目而視。
主辱臣死!
作為水家的家仆,水雲長歌高於一切,聽見北風的言語,自然忍不住動怒。
“退下。”
水雲長歌轉過頭麵無表情的輕聲對著仆從說著。
家仆心中一寒,眼中閃過掙紮,還是退到一旁,隻是一對眸子充滿寒意的看向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