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一片狼籍,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假的。
但北風也不會認為這是真的,“從始至終應該隻有我一個人出手了,隻是這幻覺太強,讓我一直沒有看破。”
北風喃喃自語。
“這就是邪惡本源的反擊嗎?還真是厲害,差一點我就中招了。”
北風心裡有些後怕,要不是剛才自己靈機一動,直接動用烏金木魚竿,那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我剛才死了,那是不是真的會有一個影子出現代替我生活?”
北風不敢確定,但卻知道如果剛才自己沒有看破這個幻覺,那麼自己一定會死!
搖了搖頭,不去想那麼多,隻是北風心裡卻是暗暗警惕起來。
天邊出現一條紅線,一輪紅日從地平線升起。
“明明隻是感覺不過片刻功夫,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過去了一個晚上!”
北風算是明白邪惡本源的恐怖了,讓人不知不覺的就陷入其中,不能掙脫。
打量了一下自身的傷勢,北風鬆了一口氣。
隻是五臟有些移位,氣血消耗過大,修養幾天就可以恢複過來。
遠處一座山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看起來額外的美麗。
北風轉身離去,玄一和玄三兩人正站在原地,沒有離去。
在高山之顛,北風開始做起來早飯。
“這樣用驢肉壓製終歸不是辦法,壓製狠了,邪惡本源的反彈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
北風皺起眉頭,驢肉本身就有讓人心靜之類的功效,更何況是這頭第三境的妖獸。
可邪惡本源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是萬惡之源!
“可惜現在也隻能靠著壓製了,堵不如疏,可惜沒有疏的辦法。”
北風搖了搖頭,看向鍋內已經冒著濃鬱香味的驢肉趁熱吃了起來。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附近都被北風一行人轉悠了一個遍。
隻是北風卻發現自己卻是與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猶如一個過客。
西北王家的宅子中到處都是一片喜慶之色,下人們也在忙碌的不可開交。
“葛家主稀客稀客啊,沒有想到你也過來了,哈哈裡麵請,裡麵請!”
王鴻站在門外迎接著客人,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哈哈,王家主客氣了。”
葛彪笑著跟著王鴻進入內院,此時內院中已經有不少人了。
王鴻身為王家的家主,哪裡有那麼多的功夫一直守在門外,隻是一些貴客才會由王鴻去接待。
至於一些沒有先天武者坐鎮的小家族連內院都進不了。
所謂對人下菜就是這麼個道理,圈子在哪裡都有,而能進入內院的家族或者門派勢力中最少都有一位先天武者坐鎮。
王家在西北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更何況這次王家與賀蘭氏聯姻,對整個西北的武道界都會有所影響。
“王家主可是生了一對好女兒啊!”
內院中,一老人笑著說道,臉上露出幾分讓人難測的笑意。
“這個老王八蛋!”
王鴻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這是拐著彎罵自己是賣女兒嗎?
“哈哈,說起來王家主不是還有一個小女兒嗎?要不我們也結一個親家如何?”
另一個中年男子站出來打著圓場。
“這個倒是要看小女的意思,現在是開明社會,小女喜歡誰我們做家長的也不能強求,現在包辦婚姻什麼的已經是過時了。”
王鴻打著哈哈。
“無恥!這混蛋倒是越來越不要臉麵了。”
“哎,我家怎麼沒有這樣兩個女兒呢?”
“說的好像是你大女兒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是你女兒自己的選擇一樣,瞎啊!”
一群人麵色古怪,沒有想到王鴻說起假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大家也明白王鴻的意思,奇貨可居嘛!
王家兩姐妹被譽為西北最耀眼的兩顆明珠,姿色公認了的一絕。
不知道多少西北武道界的年輕人為兩姐妹傾心,但現在卻是一票人年輕人坐在外院喝著酒,黯然銷魂。
賓客源源不絕,今天隻是訂婚,真正的完婚還需要一段時間籌備。
北風三人走到王家宅子外,遞上請帖,被侍者恭恭敬敬的請入外院中。
北風三人獨自占據了一張桌子,看著四處張燈結彩,北風倒是看得饒有興趣。
“賀蘭氏到!”
宅子外傳來一聲呼喝聲。
而後王鴻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大票王家的高層。
對王家來說賀蘭氏就是財神,這一次給出的聘禮足足相當於整個王家幾百年來底蘊的三層!
這是非常恐怖的一個數字,意味著族中實力又將進入一次突飛猛進!
王語琰與王雨蝶兩姐妹都在其中,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一群穿著打扮如同原始人一般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身後抬著一箱箱的資源。
這些男女普遍身高較高,身上穿著的還是獸皮,或者粗布麻衣。
女子臉上都有著一些怪異的紋絡,像是符文,又像是無意義的塗鴉。
一行人徑直入了內院,倒是王語琰跺了跺腳,留在了外院。
一群青年才俊雙眼一亮,雖然姐姐要嫁人了,但還有一個妹妹啊。
“玄一去把她請過來。”
北風抿了一口茶之後,漫不經心的對著玄一說到。
“明白。”
玄一神色有些古怪,難不成北風看上這個女子了?
“哼!除了胸大一點,也沒有哪裡比我更好嘛。”
玄一有些氣鼓鼓的想著,看向王語琰的目光也是有些不善了。
“我家老板要見你,跟我來吧。”
玄一上前,雙手如遊魚一般,輕輕的把圍繞著王語琰的人撥開,臉上無喜無悲,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是哪位?”
王語琰一愣,這小女孩貌似對自己有些不友善啊。
當下王語琰也跟著玄一向著北風所在的角落上走去。
在王家中,王語琰也不怕對方出什麼幺蛾子。
“好久不見。”
北風看著眼前這個女子臉上露出笑意,幾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小女孩也長大一些了。
北風絲毫沒有感覺古怪,忘了自己也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人罷了。
“你是?”
王語琰有些愣神,遲疑著問道。
“當初在雅魯藏布大峽穀你算是救過我一命,這次還給我發了請柬,怎麼現在卻認不出來了?”
北風輕笑著說道。
王語琰腦袋有些迷糊,在北風對麵坐下,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人在短短幾年中的變化卻是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