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兄,你的火箭營編製很不錯。一直都是書友,十二力弓弓力是158.7磅,跟明軍中的上力弓差不多。李廣,嶽飛能在馬上開更強的虎力弓,弓力超二百磅,還是左右開弓。後世宅男玩35磅弓,25磅弓,能開50磅弓都是大神,卻連明軍中的下力弓(八十磅拉力),清軍六到八力騎射弓(八十到一百磅拉力)標準都沒達到,很難想象古時精兵的戰鬥力。)
十九日一早,白虎軍左營將官高貴與中軍騎兵左營莊誨祖領軍三萬人出發,最終王鬥同意了韓朝的修正意見,讓大側擊流賊的兵馬早早出發,還增加了一萬兵力。
他們到達西山後,將潛伏於群山附近的翠峰山下,然後到了二十日約定的時辰,立時直撲三十裡外的京城,從阜成門、廣安門快速入內外城,剿滅城內流賊,奪得京師。
高貴等拜彆王鬥堅定的去了,他們所領軍士,從騎兵到步兵,從乙等軍到丙等軍,也是個個神情堅定而去。
他們滿臉肅穆,對此行自己能否成功深信不疑。
同時也在拂曉,大側擊韃子的二萬大軍也潛藏入昌平軍都山一片,相比側擊流賊,他們精兵更多,便是內中一營丙等軍也是人人有馬。大側擊流賊的兵馬提早出發,對機動力的要求降低,他們空出的馬騾,正好補充到這一邊來。
不過他們將在二十日的戰時某刻出發,韃子不比流賊,他們哨騎密布,這麼一大股人馬行進,不可能瞞過他們,這路大軍打的就是韃子反應的時間差。
所以此時豹韜將軍,大側擊主將高史銀仍伴在王鬥身邊,隨他巡視擋兒嶺、回龍觀等處可能的戰場陣地。
他們上了擋兒嶺眺望,十裡之外順軍營地浩蕩無儘,東西蔓延二十多裡,縱深也有好多裡,各色飄舞的旗幟密集如林。而在這之間的曠野上,一隊一隊的騎兵相互撕殺,窺探對方營地,掩護己方構建陣地防線。
野地中銃聲不時耳聞,醒目的白煙一陣陣冒起,眼下的哨探戰不隻是陝甘的馬隊,靖邊軍也投入大量精銳的夜不收,還有各軍的驃騎兵、獵騎兵們。
顯而易見的,己方的哨騎大占上風,流賊那方勝在量大,加之不是正式開戰,所以雙方保持鬥而不破的局麵。
王鬥千裡鏡眺望著,看密密麻麻的順軍在他們營地前數裡忙活什麼,似乎在堆建土台,數了數,這土台似乎有十個。
“流賊在構建炮壘。”
溫方亮說道:“情報部的消息,流賊進京後,因繳獲頗多,就建了一個龐大的炮營。內普通紅夷炮一百五十門,四輪磨盤紅夷重炮五十門,大將軍佛郎機炮三百門,大炮共五百之多。還有若乾車營,使用佛狼機中小炮。”
他說道:“那四輪磨盤大炮就是當年繳獲的清國大炮,門門可以打三、四裡遠,打的還是十斤以上炮子。流賊在陣中構建炮壘,顯然打的就是轟打我軍大陣的主意。”
王鬥微微點頭,流賊在火炮使用方麵,確實越來越聰明了,此時雙方對陣,不可能隔得太遠,一般都是兩裡左右,三四裡都極少。想當年他沒紅夷炮之時,與敵對陣都是相隔一裡,甚至兩百步。
若自己沒有犀利箭炮,甚至不了解敵情,猝不及防下,確實極有可能吃下大虧。
謝一科道:“大將軍,尖哨營的兄弟已經哨探清楚了,流賊的炮壘分為三層,最頂為四輪磨盤大炮,每個炮壘五門重炮。第二層為普通紅夷炮,每個炮壘十五門。第三層就是大將軍炮,每個炮壘三十門。然後炮壘前會布置車營、銃營守護。”
高史銀罵了一聲,隨後眉歡眼笑道:“流賊越來越狡詐了,好在我軍有重炮火箭,遠遠的隔著四五裡,就將他們的炮陣,車陣,銃陣統統收拾了。”
王鬥身旁各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流賊認為他們打三四裡的火炮所向無敵,卻想不到己方有比他們更犀利的武器。
而且與流賊不同,己方雖也在平野上建炮壘,卻是幾個距離不同的延伸炮台,最遠離他們炮壘有四裡,然後是三裡,最近是二裡。
四裡距離剛好,流賊火炮號稱打三四裡,然他們糟糕的炮手與射擊水準,這個距離其實非常安全。
這些炮壘架上火箭與重炮,就可以從容轟打他們炮壘軍陣,特彆重火箭拉來,更是全麵覆蓋。
以靖邊軍重火箭的射程,其實可以安在擋兒嶺上,然距離越近,打得越準,這些炮壘也可以安放重火箭。
然後他們的火炮車營銃營被打了之後,火箭與重炮推近到離他們二三裡的炮壘,從容轟射他們大陣。
當然,以上都是指火箭重炮,普通的火炮紅夷炮等,都是伴在步陣身邊,徐徐推進。
韓朝沉思道:“看流賊如此布置,他們老營主力就是在這正麵中軍了。介時他們方略,也應該是兩翼進攻,中間防守,看準時機,再主力雷霆撲來。”
溫方亮笑道:“正好,我師兩翼防守,主力直撲他們中軍,隻要滅了他們老營,餘者流賊立時潰敗,再來百萬亦是無用。”
眾人點頭,雙方打的算盤差不多,都是精兵主力放在中陣,不過攻與守思路不同罷了。
而此戰主要也是消滅流賊的老營,曆來證明,雜兵打得再多也無用,還是要消滅他們的老營兵。
他們看過側翼的防守陣地,然後轉到擋兒嶺的東麵,這邊卻是麵對清軍的防線陣地,以該處而言,東南端核心是回龍觀,這邊可能會同時遭到韃子與流賊的進攻,堪稱重地。
不過這邊防守條件也頗為有利,以玄福宮為中心,周邊有明初時牧馬軍卒居住形成的村落,對善於防守的靖邊軍來說,不論流賊韃子,想要攻克這邊的防線,難於登天。
而在中部與沙河邊,其實都有村莊,特彆中部這個稱朱辛莊的村莊,南麵有一處山嶺,山不高,海拔隻有十幾米,但頗廣,縱橫約有二裡左右,且頂上非常的平緩,很適合安放火箭火炮。
根據夜不收的情報,入關清軍一樣攜帶了火炮,卻是從山海關等地拉來的四輪磨盤重炮,約有四五十門左右。
估計到時他們一樣會在三四外擺陣,正好遭受與流賊一樣的悲劇。
他們登上朱辛莊山嶺,看遠處一股股清軍哨騎奔騰,從以前偷偷摸摸到現在毫不掩飾,王鬥千裡鏡看著,想起昨天多爾袞還讓哨騎射來書信,說此次入關,是為爾君父報仇,表示願意合作,一同消滅流賊。
談起此事,王鬥笑道:“多爾袞認為我跟李自成一樣傻。”
眾將都是哈哈大笑,他們那不屑的笑聲遠遠傳揚開去,回蕩在這一片土地的上空。
……
“能不能騙過流賊無所謂,反正王鬥肯定要打流賊,他們也不可能聯合,我大清是最占優的一方。”
沙河兩岸滿是密密營帳,各色清軍旗號飛舞,在一個鎏金大帳之中,多爾袞看著案上地圖,對身旁清國君臣說道。
他身旁滿滿的滿,蒙,漢,朝,日各旗大臣,大學士範文程,寧完我,又有外藩蒙古各臣,新近歸附的吳三桂,唐通,範誌完,黎玉田,劉良佐等人。
聽著多爾袞說話,吳三桂麵無表情,他身旁的方光琛更是神情木然,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局勢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顯然的,多爾袞不會在乎他們的心情,此時他興致勃勃道:“範學士方略已顯成效,流賊雖有防範之心,卻也沒有大的動靜。他與王鬥大戰不可避免,我師儘可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範文程忙跪下道:“這都是陛下廟算之功,微臣不敢居功。”
多爾袞哈哈大笑,親切的讓範文程起來,他繼續指著地圖道:“很明顯,流賊與王鬥都不會再拖下去,明日他們就會大戰。所以我大清方略布置,就是要死死牽製王鬥,讓他與流賊拚個兩敗俱傷,同時伺機摘得瓜果。”
他說道:“是以,明日的布置,便是以靖遠大將軍,鄭親王濟爾哈朗率滿洲鑲藍旗監戰,領漢八旗、日八旗、鮮八旗各一半旗丁,固山額真劉良佐,共約六萬兵力,攜帶十門重炮,眾多盾車,直逼昌平,威脅靖邊軍的後路。”
哨騎回報,靖邊軍在昌平東側兩個山頭的防線,加上數十裡的矮牆壕溝,又是一個巨鹿與長嶺山,前車之鑒,多爾袞傻了才會讓滿蒙旗丁去攻打。
不過讓漢日鮮各旗,加上新投靠的劉良佐攻打卻可以,濟爾哈朗的滿洲精銳,監戰便可。
劉良佐在旁呆著,聽了多爾袞的安排暗暗叫苦,他優柔寡斷又貪生怕死,投靠清國就是為了保存實力,沒想到很快就要去啃硬骨頭,他心中叫苦不迭,卻也不敢抗聲。
“而對著靖邊軍的戰場,朕分為左右中三部,右翼,靠近沙河這邊,以多羅饒餘郡王,奉命大將軍阿巴泰監戰,領平西王吳三桂,定西王唐通部,共約三萬多兵力,直逼威脅,靜待中軍號令。”
瞥了吳三桂一眼,多爾袞又斷然安排,讓明日吳三桂、唐通都有活乾,更要他們搞個投名狀。
吳三桂仍然麵無表情,唐通則是臉色大變,想說什麼又不敢。
多爾袞道:“左翼,也就是對著流賊的右翼,以豫親王,平南大將軍多鐸監戰,領餘下的漢八旗、日八旗、鮮八旗一半旗丁威脅逼迫,同樣靜待中軍號令。”
最後多爾袞道:“餘下滿洲八旗,蒙古八旗,科爾沁部,外藩蒙古各部約十萬鐵騎,由朕親率,居於中軍,伺機而動,並要準備大量的馬匹,介時用於衝破靖邊軍的軍陣!”
“馬匹衝陣?”
多鐸驚叫道:“靖邊軍銃炮犀利,若驅趕馬群衝陣,會死很多的馬。”
多爾袞厲聲道:“不滅王鬥,我大清國甚至有亡國滅種之危,區區馬匹,又算什麼?”
他環視各人,冷然道:“我等都了解王鬥此人,他若勝了,定然不會放過我等。介時他攻入遼東,必將我大清男女老幼,殺個乾乾淨淨。此時不消除這個隱患,要到何時?”
多鐸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什麼,他這個皇帝大哥說得對,王鬥若勝,彆的不好說,滿八旗肯定要被他殺絕殺儘。
看清國的皇帝竟將王鬥視之如此之高,吳三桂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唐通大張著嘴,一直沉默的範誌完與黎玉田也是互視一眼。
看帳內一片凜然之色,多爾袞放緩口氣:“當然,此戰若能鏟除王鬥與流賊,天下將無人是我大清之敵,南朝無儘土地財帛,皆任由我等予取予求。”
寧完我猛然振臂高呼道:“誓與大清共存亡。”
帳內各人皆隨之高呼,一片野獸般的淒厲嚎叫。
議事後,吳三桂出了帳來,他沉默黯然,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或許,自己沒路了,隻能幫大清國打贏了。
唐通則與親將唐宗等人歎道:“倒黴啊,那王鬥豈是好打的,唉。”
他部下也是懊惱,或許當時就不該投什麼大順,直接西遁去投永寧侯更佳。
唐通歎氣道:“騎虎難下啊,再看看吧。”
……
時間在各方預算謀劃中慢慢過去,夜幕漸漸降臨,三方打的都是明營,便見一片片的燈火海洋,有若繁星滿天。
不知為何,王鬥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他批衣而起,望著璀璨星夜出神,明日便是決定文明國運的一戰,便是以他的堅定心誌,都覺有些緊張忐忑。
踱步良久,他去看自己的幾個兒子,看他們香甜的睡姿,他內心慢慢寧靜下來。
是啊,一切都準備就緒,沒什麼好擔心的。
……
多爾袞猛然驚醒,他披頭散發坐起,方才那個夢……
隨後他安慰自己,沒問題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自己就是漁翁!
他又心頭輕歎,如果沒有王鬥該有多好,為何明國會出現一個王鬥?
……
李自成翻了個邊,他正做著美夢,夢中一戰,靖邊軍大敗,那個什麼大清國也附首稱臣,然後他在數十萬將士的簇擁下回到京師,正式稱帝,年號永昌。
吳三桂也做著美夢,夢中他光複了京師,萬民夾道歡呼,夢裡,他微笑拱手,夢外,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唐通坐在帳中呆呆的想:“還可以反正嗎?”
……
帳篷中鼾聲如雷,孔三翻來覆去的,聽旁邊老胡喃喃說著夢話:“娘子,娘子,相公來也,哈哈,這裡大了……”
他搖了搖頭,寧心靜氣,慢慢入睡。
……
四月二十日,天色慢慢明亮,各營地喧囂四起,鄭天民強忍著緊張的心情,與兄弟們一起用過豐盛的早餐,不遠處營將李正經大呼小叫:“吃吧孩子們,吃飽了才好為國殺賊,哈哈哈。”
朱雀軍前營千總鞠易武、韓鎧徽、陳晟、牟大昌都是正經之人,營將李正經雖有正經二字,卻非常的不正經,不過也是他的打趣,讓鄭天民等人緊張的心情平複許多。
一切準備完畢,眾人彙集在營將大旗之下,李正經在馬上威武嚴肅的看著眾人,猛然他一張口:“嘿……”
他高聲歌唱:“美麗的大草原啊……”
鞠易武、韓鎧徽、陳晟、牟大昌四個千總應唱道:“我會來的,我會來的。”
鄭天民等人齊聲應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李正經高歌:“我會將韃子頭顱做成我酒杯。”
鄭天民等人齊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李正經高歌:“他們的妻啊就是我的妾,他們的兒啊就是我的仆。”
鄭天民等人齊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李正經高歌:“我的馬鞭將他們重重抽打。”
鄭天民等人齊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李正經高歌:“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踏過大地,踏過草原!”
鄭天民等人齊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李正經高歌:“直到天邊的儘頭處,嘿……嘿……嘿……嘿嘿嘿嘿……”
眾人齊唱:“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男兒行》歌聲中,朱雀軍前營大步行進,各處號鼓聲此起彼伏,源源不斷的軍伍從各處紮營地出來,他們彙集成密集的行軍隊列,按各自目標行進,紅色盔甲猶如起伏的海洋,密集刺刀長矛閃亮無限。
他們向前挺進,樂隊開道,鳴鼓致敬,鼓聲隆隆,號角嗚嗚,一片歡騰。
一個撫慰官策馬奔來,他高呼道:“勝利!勝利!”
回應他的是海浪似的歡呼。
……
馬蹄轟隆隆聲響,嘩嘩聲音中,無數馬匹踏過清水河流,老胡看著前方,延綿不絕的馬隊騎兵,明晃晃的兵器,晃眼的氈帽紅纓,還有大聲的喝罵,推行火炮戰車的有節奏喊號。
旌旗黑壓壓如烏雲,眼前除了人頭就是人頭。
老胡深深的吸了口氣:“呼,今日老子要大乾一場。”
他嘴中哼道:“娘子,胡鄉長來也。”
策馬衝下了眼前的清河。
……
東升嶺上,李自成策馬立著,身旁高高飄揚他的白纓黑緞旗,大旗之下,李自成誌得意滿觀望自己的大陣,連綿十數裡,旌旗如海,刀矛如林,他心頭湧起強烈的自信,如此浩瀚軍伍,何人可擋?
特彆是他的中軍,一色的老營兵,車營,銃營,炮台,還有他引以為傲的三堵牆,列馬三萬,五百騎為一橫列,二十縱列一萬騎為一堵,三萬騎就是三堵。
每一堵若展開的話,按一馬搏殺需要的四五米寬度,橫陣長度就會有四五裡長。
這四五裡橫推過去,還是三堵,很少有什麼軍隊承受得了,這也是他引以為傲的三堵牆戰術。
而且他六萬老營,除了部分在左右兩翼監戰,餘下也集中到中軍兩翼,隨時可以自由活動。
他眺望己方陣地,信心滿滿,中軍不用說,便是兩翼,雖說很多軍伍擺不下,但充沛的兵力卻可讓他使用象攻城一樣的車輪戰術,一陣接著一陣,不管死多少人,也要攻下王鬥的兩翼,然後自己中軍雷霆一擊,大局可定。
他眺望對麵的擋兒嶺,心想這麼久,靖邊軍還未排兵布陣完畢,心中不免有了一絲輕蔑。
也就在這時,忽然大地顫動,似乎是整齊的踏地聲音,忽然擋兒嶺上出現一片旗海,然後是耀眼的紅光,還有盔甲與尖銳兵器的海洋。蔓延的軍陣緩緩而下,他們似乎鋪滿山野,展開的軍陣,竟比自己還長。
他們腳步沉重,軍陣極為有序整齊,飄動的旌旗又好似風暴前寂靜的海洋,他們從山嶺而下,盔甲兵器就隨著山勢起伏,一浪一浪的,目光望去,極為的震撼有力。
他們從山上下來,整齊的踏步著,有節奏的聲音似乎萬人如一,那種嚴整,那種有力,那種氣勢,讓人目瞪口呆。
他們雖然距離還遠,但那種勢不可擋的氣勢,那種強烈有力的視覺,卻仿佛在宣告他們才是戰無不勝的軍隊。
沉悶凝重,如濃濃烏雲一般的煞氣湧來,讓這邊的順軍一片片失去聲音。
李自成呆呆看著那片盔甲的海洋,他們似乎每個小兵都有精良的鐵甲,這是什麼樣的軍隊,什麼樣的財力?
這就是王鬥的靖邊軍嗎?
他忽然想起一事:“難道王鬥說的二十萬兵不是號稱,而是實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