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獵戶再去費心的去捉這一家三口了,雲家的洋財他們發了四五次之後,再次來的時候獵戶們麵對的就是豆沙寨子裡的人的怒火了,狗熊自然是無辜的,倒黴的隻好是獵戶了,把豆沙寨子裡的人當做傻瓜來對待,打死都不虧。
葛秋煙招招手,三隻狗熊就快活的跑了過來,身上的皮毛在脂肪的作用下水波紋一樣的上下蕩漾。
雲崢的午餐就吃了一口,母熊就流著口水蹲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這樣子就沒法子吃下去,隻好連餅子帶醬牛肉一起塞到母熊的嘴裡,它吃的很是開心”。
雲三看不起母熊的樣子,無所謂的吠叫了一聲就重新占據了雲崢的腳麵,剛剛被葛秋煙喂的飽飽的,它提不起一點和母熊作對的興致。
和人相處的越來越艱難了,雲崢喜歡和家裡的狗,看家蛇和外來的狗熊在一起,這樣不費心!
在乾草上把一個鬥笠扣在臉上小睡一會,葛秋煙就坐在旁邊做一點針線,身邊還放了一些漂亮的小虎頭之類的樣子,雲三繼續把下巴搭在雲大的腳背上休憩,至於狗熊一家三口已經下到水塘裡捉魚去了。
雲二走了,帶著一些連雲大都不知道名字的人走了,臨走的時候臘肉和秦國哭的很慘,不過雲二還是走了,走的很開心,因為大夫告訴他秦國已經有身孕了。
他幾乎是在一夜間長大了,雖然嘴唇上依舊隻有軟軟的絨毛,他卻不願意剃掉,倔強的留了下來,準備給自己的胡須留的長一些,這樣顯得比較老成。
大宋的人對海洋並不陌生。大宋海外貿易興盛,遠遠超過前代。宋廷為了增加財政收入,對海外貿易十分重視。太祖開寶四年,在廣州設市舶司,後在杭州也設市舶司,廣州、杭州二市舶司掌管嶺南及兩浙路各港對外航海貿易收稅等事務。
後又在明州設司。廣州、杭州、明州合稱“三司”,以後又在泉州和密州設二市舶司。
商船出海必先呈報市舶司領取公憑才能啟行。外國商船到達我國港口必先報告市舶司,由它派人上船檢查,征收其貨物的一成作為進口稅收。抽取的貨物解送京城上交國庫叫“抽解”,“抽解”是朝廷的重要財政稅收。
規定十種貨物為禁榷物,即玳瑁、象牙、犀角、賓鐵、皮、珊瑚、瑪瑙、**、紫礦、黃銅。全部由市舶機構收購,其他貨物也收買一部分,總稱為“博買”。抽分是實物稅收,博買是帶有強製性限價收購的一種變相市舶稅。抽解和博買來的貨物一律送交朝廷。
後來因為雲崢的緣故。凡是要進入密州參與東京河北交易的胡商,必須用商船空餘的貨位上加載嶺南出產的稻米,從而極大地減輕了運河漕運的壓力。
大宋近海的運人海船,大部分以客舟為主,這種船長十餘丈,深三丈,闊二丈五尺,可載二千斛粟。每舟篙師水手可六十人。內部有獨特的水密艙構造。
客舟分三個艙:前一艙底作為爐灶與安放水櫃之用。中艙分為四室。後艙高一丈餘,四壁有窗戶。上麵有欄杆。采繪華煥而用簾幕增飾,如果船上乘坐的是朝廷的使節,使者官屬各以階序分居之。甲板上有竹篷,平日積疊,遇雨則鋪蓋周密。
大宋還造過很多車船。車船也是中國古代人民重要的發明創造之一。它是在唐德宗時由荊南節度使李皋最早設計製造成功的。可稱是現代輪船的始祖。
宋初時,車船已在水軍建製中大量使用。車船是一種戰艦。它有兩個木輪槳,每側一個,一輪叫一車,以人力用腳踩踏,帶動輪槳轉動。使船行駛,前進速度很快。史稱翔風鼓浪,疾若掛帆席。
到大宋的時候時,輪槳增多,有四輪、六輪、八輪、二十輪、二十四輪以至三十二輪之多。
雲二這次前往密州最重要任務就是獲得足夠的海鰍船,這是車船的一個變種,因為這種船在海上運轉靈活,輕便快速乃是海上作戰的最好工具,隻可惜這種船直到現在依舊不為大宋官府所重視,但是雲崢清楚的知道數十年後南宋猛將虞允文就是依靠海鰍船在采石磯殺的金國大敗,充分的證實了這種船的威力。
石中信的親信已經抵達密州了,老管家按照雲崢的吩咐,已經在搶先一步打點地方的官府,爭取趕在雲二抵達密州之後弄到五到十艘海鰍船。
當年石家通行北方的巨舟海客船,雖然它的性能依舊優良,但是在雲家兄弟眼中,這種船依舊不能勝任海上作戰。
軍艦的頭小,尖底呈v字形,才便於破浪前進。身扁寬,體高大,吃水深,受到橫向狂風襲擊必須很穩定,同時,結構堅固,船體有密封隔艙,必須加強安全性。底板和舷側板分彆采用兩重或三重大板結構,船上多檣多帆,便於使用多麵風。大船上又必須設有小船,遇到緊急情況可以救生、搶險。
至於每隻船上裝備大小兩個錨這一類的裝備宋船上早就有,行船中也有探水設備。再加上已經固定成型的指南針,有了這些東西就極適合於遠洋航行。
雲二的遠行對於雲家來說意義深遠,這是雲家最重要的一次大變革,雲家的重點將從陸地逐漸向海洋上轉移。
甲子營如今和雲家已經骨肉相連,是沒有辦法分割的一個整體,雲崢做出轉移到海上的決定後,在甲子營的內部會議上引起了極大地紛爭,年紀大一些的甲子營部眾不願意離開目前豐饒的陸上生活,但是年輕一輩卻野心勃勃,他們這些年隨著商隊和軍隊走遍了天下,最遠的還坐船從廣州到達了闍婆,藍裡國,大食國,而專門走陸路的商隊則到達了蒲甘和天竺,他們不約而同的見證了海洋的富庶,和擁有一支海上商隊的必要性。
甲子營的強大給了他們無窮的信心,給了他們藐視天下的膽量,即便是大海的波濤也不能讓他們有絲毫的退縮。
他們的願望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到了最後,老一輩的甲子營老人不得不服從這些比他們更有見識,更有膽量,也更有學問的晚輩的意見忍痛答應去海上發展,他們不願意兒孫輩全跑了,最後隻剩下自己枯守著大量的財富蹲在陸地上。
國人對幸福的看法從古到今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即便是吃些苦也是甜的,他們被兒孫們用幸福的名義綁架了。
也就是在這一次雲二出行,雲崢將星盤和鷹巢的調遣權力全部給了雲二,除了東京花娘那一片之外,他有權調動雲家在大宋沿海的全部經濟實力和人手。
陸輕盈已經為此整理了三天,又和雲二在書房裡交談了整整兩天,才把所有的實力分布和人員位置完全交給了雲二。
即便是雲二也不得不吃驚雲家在這些年裡竟然將根基打的如此深厚。他甚至以為在布置雲家勢力的起初,自己的大哥可能動了篡位的想法。
很奇怪,寒林總能隨時隨地找到雲崢,這一次他是從青稞地裡走出來的,如果不是狗熊一家三口總是警惕的看著他藏身的那個地方,猴子都不會想起去親自看看那片讓狗熊擔心的地方。
“你弟弟走了,帶走了大量的山精水怪,也帶走了大量的錢財,豆沙關的大宋錢莊開出了海量的銀票,能告訴我他去乾什麼嗎?”
和雲崢相處的時間久了,他知道與其自己窺人**惹得雲崢反感不如親口問出來比較好。
雲崢拿開扣在臉上的鬥笠,先是看看葛秋煙,然後才笑道:“老子不和你們玩了,準備去海上討生活去。”
寒林笑道:“那就和我沒關係了,我的職責就局限在陸地上,海上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雲崢笑道:“其實我現在就想走,隻是撂不下自己這些年辛苦經營的大好局麵,總要弄出個結果出來才好安心離開。”
寒林沉默了一陣子道:“確實很沒意思,陸地上混的久了,總會有出不儘的幺蛾子,不如去海上清靜一些。如果需要我幫助就說話,有些事情我們乾起來比你方便一些。”
雲崢笑道:“這就對了,我會在船上給你留一個倉位的,幫我弄清楚渤海,東海水上的那些海島,如果能弄到航海圖就更好了。”
“這些活不難,市舶司裡有我們的人,隻要是大宋現有的航海圖,我們都能弄來,但是先說好了,一個艙位是不夠的。”
寒林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臉紅,他自己為大宋的機密作戰了一輩子,到了如今卻要拿大宋的機密來鋪墊自己的退路。
雲崢歎息一聲道:“你看看,這狗日的世道把人都逼成啥了,我不懷疑你對皇帝的忠誠,即便是在你交出這些機密之後我依舊不懷疑。
來吧,帶著你那些注定要被遺棄的部下來吧,我們一起找個能夠安身立命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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