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海神意識探路之後,秦時鷗感覺在這樣的環境下騎摩托艇比在漁場更爽。
在漁場開摩托艇,麵前一片廣闊,隻要加速就行了。摩托艇有很好的平衡性,不會像陸地摩托那樣容易摔倒,而在大海裡隻要彆失去平衡,那就不會出車禍。
所以,他可以隨意加速,肆意的體會速度的野性之美。
可那樣的海麵太過平坦,失去了挑戰的味道,隻要加速就行,和玩遊戲一樣,摁住加速鍵其他的交給機器解決。
這裡不一樣,海麵上時不時會出現浮冰,秦時鷗必須要小心的避開浮冰,否則撞上去這不是開玩笑的,儘管他速度也不快頂多一百公裡每小時,可撞上浮冰導致摩托艇傾倒,那還是一樁慘案。
在這樣的速度下,海麵會變得堅若鐵木,身體與海麵撞擊的瞬間,造成骨折骨裂之類的傷勢是最輕的。
有了忌憚和應急變化,才更有樂趣。
秦時鷗避開了一塊又一塊的浮冰,摩托艇的速度保持不變,從冰冷的海麵殺過,帶起一道水花在後麵,後麵速度提升,水花拉長,跟火箭噴射的尾焰一樣!
除了剛開始一公裡,後麵科爾金被甩的很遠,且越來越遠,他的時速隻有四五十公裡,再快那就是找死了,浮冰不是冰山,不到跟前甚至都看不到!
科爾金想贏想出口氣,可更想保留下這條小命。
看著秦時鷗一騎絕塵而去,他認輸了,往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喂,你他麼回來吧,我認輸了!”科爾金忍不住吼道,秦時鷗的摩托艇速度,實在是讓他恐懼啊。
不光他恐懼,碼頭上的人更是呆若木雞。黑刀一行還好,他們對秦時鷗充滿信心,這位波ss是他們見過的最好的海洋人,似乎隻要接觸到海。他就能變得無所不能。
黑刀五人裡,有兩名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精銳,他們私底下聊天的時候,都說秦大官人要是參軍海軍陸戰隊,那十年之後。一個將軍的軍銜是妥妥的。
他們對秦時鷗充滿信心,其他人就不行了,一群家夥惴惴不安,梭羅直接問道:“你們有沒有懂法律的?要是這家夥撞死,咱們有沒有連帶責任?”
“我們怎麼會有連帶責任呢?”一個人鬱悶的說道。
梭羅小心的解釋道:“你看,是我們和他打賭的,如果對賭的人死亡,我們打賭的人,沒有責任?”
一邊說著,他一邊害怕起來。然後騎上雪地摩托說道:“啊,突然想起來,我家裡沒有鹽了,我得去買鹽,先走一步哈。”
他一走,仿佛是拉開了撤退的序幕,又有人騎上雪地摩托道:“雪特,我肚子突然很疼,我得回去拉屎,再見!”
勞倫道:“夥計。我這裡有廁所啊。”
那人瞪了他一眼道:“我他麼拉屎認馬桶,彆人家的馬桶拉不出來!等等我阿萊,我也要去拉屎,我也認馬桶。我也認你家的馬桶。”
“你們走不走?我有點困,最近睡的不太好,我先回去補個覺。”
就這樣,一群人說走就走,走之前他們不約而同的看了遠處駕馭著摩托艇狂奔的秦時鷗一眼,好像是看死人。
於是。當秦時鷗返程後,發現碼頭上就黑刀五人,科爾金那邊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人呢?”秦時鷗奇怪的問道。
黑刀乾笑道:“都走了。”
“科爾金也走了?”秦時鷗不敢置信,這些家夥還真是輸不起啊,竟然不敢等到他回來,真是沒意思,他還想解釋一下自己中國人的血統呢。
黑刀說道:“是啊,他也是被你嚇走的。”
比賽過後,一個傳聞在伊盧利薩特流傳起來,說是某年一月,一個真正的因紐特硬漢從北極點來到小城,在那麼冷的氣溫下,他騎著摩托艇在海麵上馳騁了一圈,摩托艇時速兩百公裡!
起初當然有人不信,但科爾金賭咒發誓,說他當時還和這個牛逼的因紐特硬漢較量,親眼見證了這一神跡。
梭羅等人自然配合了科爾金的說法,後來勞倫也加入進去,三人成虎,這個說法被小城居民所接受,成了本地的一段傳說……
秦時鷗自然聽不到這段胡扯出來的傳說,他們在小城待了十天,然後坐上了返回阿圖島的飛機。
其實他們在這裡待了一個周之後,就想要離開了,是的,伊盧利薩特的極光之夜非常美,可是再美連著看七天,也有點沒勁。
偏偏現在這季節,小城的天亮時間隻有兩三個小時,即使時間長了也沒用,小城太小,十分鐘就能轉一圈,秦時鷗覺得這聚居地和自家村子區彆不大。
格陵蘭島其實就沒有城市,這裡隻有聚居區……
一座小城,除了極光之外再沒有彆的可看可玩的了,秦時鷗收到定製的玻璃人、玻璃寵物後就想離開了,可惜一個周後天氣不好,連天大雪,飛機無法離開,他們被困住了。
這些日子,秦大官人能乾的事情就是尋找北極鱈魚往漁場引,他可是找了不少,這都是不小的收獲。
終於天氣轉好,看天氣預報說此後幾天再沒有風雪後,他們就租賃了一架飛機,拖著行李帶著小家夥們趕緊走人了。
飛機在空中飛翔,天色漆黑,幽綠色的極光再度出現。
秦時鷗趴在窗戶上往外看,感覺這一刻隔著極光那麼近,仿佛他往外一伸手就能碰到這些綠色綢緞。
這是一架小飛機,飛行高度不夠,沒有穿過雲層,否則可以一直看到極光。如果不穿過雲層,那飛翔兩個小時後,極光就隨著夜空而消失了。
身後是夜空,麵前是陽光,飛機好像飛進了一個奇怪的空間,在這一刹那,時光是暫停的。
秦時鷗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極光,拿出手機做了一個定格照,說道:“再見,極光;再見,伊盧利薩特;再見,我的極夜青春……”
聽著他在那裡憂鬱的嘟囔,薇妮氣的柳眉倒豎:“能不能過來幫忙?你在乾什麼?你是徐誌摩嗎?趕緊過來,你女兒和熊二又打起來了哎呀,丫頭鬆手,你抓的是麻麻的頭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