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勒有幸吃到了秦時鷗親手做的鐵鍋小雜魚,大胡子很會做人,吃的時候各種誇讚,黑人確實擅長表演,這家夥那變化的表情讓秦時鷗歎為觀止。
“哥們,隻是吃個魚而已,咱們又不是吃龍肉,至於嗎?”秦大官人在心裡默默吐槽,然後繼續熱烈的看著大胡子的表演,這讓他會很有成就感。
秦父也誇獎了,吃著一條美洲鰻魚,他點頭道:“小鷗做的很好吃,這魚燉的火候正好,魚肉很嫩很滑溜,又特彆香,這道菜可比我和你媽做的好多了。”
秦時鷗樂的合不攏腿,薇妮抿嘴一笑,向秦父說道:“爸爸,你吃的魚叫美洲鰻,是北大西洋裡魚肉最嫩最美的幾種魚之一,如果是你做,那味道會更好。”
秦父也大為開心,說道:“薇妮這姑娘就會誇人,行,爸爸晚上給你們露一手啊。”
奧爾巴赫傻眼,問道:“晚上還吃鐵鍋雜魚嗎?”
和大多數白人一樣,奧爾巴赫吃不了刺多的魚,雖然他會使用筷子,但雜魚的魚刺太小了,他吃這個很費勁。
吃過午飯,巴特勒就乘飛機回紐約了,還是用飛機運走質量最好的一批海鮮過去賣高價,剩下的用快船運回去,實際上聖約翰斯隔著紐約並不遠。
六月底,秦時鷗接到了紐芬蘭最高法的通知,他要作為證人再度出席法庭了,林頓四青年炸藥射魚案終於被上訴法院受理,進行最終審判。
加拿大的政治、法律體係是比較亂的,有英法美三國政體的影子。因為他們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魁北克主要是法國移民而鄰居又是當今實力最強大的美帝國。
各省的法院體製不是完全一致,如紐芬蘭是分兩個等級,第一個等級是省法院,它負責處理大多數刑事、民事案件,而這次的炸藥射魚案就屬於刑事案。
第二個等級是省高等法院。一個意思,它負責審理大多數嚴重的刑事和民事案件。
在省高等法院之上還有個省級上訴法院,負責聽證來自上一級法院的申訴,當地華人按照習慣,喜歡將上訴法院稱為省最高法院。
紐芬蘭的上訴法院依然在聖約翰斯,這個省也就那麼回事。大城市隻有聖約翰斯一個,省裡的什麼東西幾乎都在這座城市裡,但是即使這樣,聖約翰斯這座城市也不大。
秦時鷗和漁夫們進了法庭證人席,漁夫們彼此打去。他們都穿著整齊的西裝,伯德笑道:“看你們這人模狗樣的,我真該給你們拍幾張照片。”
公牛摸了摸頷下鋼絲一樣的短胡須嘿嘿笑道:“彆胡說,大鳥,我們現在就是人類精英,必須得拍幾張照片,我要傳到我的推特上,一定很酷。”
“人家會以為你是做恐怖-分子然後被抓了起訴判刑呢。”煙槍哈哈笑道。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公牛悻悻道:“老子長了一幅良民相,你們真是胡說!”
海怪在那裡若有所思,沙克問他想什麼。他說道:“其實,我們現在真算是人類精英了,你們有沒有算過自己的年收入?從收入上來看,馬上到來的*官先生也沒有我的高吧?”
上訴法院的法官薪水並不高,他們是由聯邦政府委派而來的,並不是說上訴法院就最權威、法官權力最大。他們收入在法庭體係中處於中等。
在加拿大,法官和律師屬於高收入行業了。普通漁夫也就拿他們的零頭,可沙克、海怪他們不屬於普通漁夫。跟著秦時鷗算他們運氣好,一個季度分紅,就夠普通漁夫乾一年了。
所以,漁場的人不管是大兵還是漁夫,都特彆維護漁場的利益。
他們知道,自己的收入和秦時鷗比不算什麼,和漁場的收入比不算什麼,可除了秦時鷗、除了在大秦漁場,他們絕不可能再拿到這麼高的收入。
故而,漁場任何事他們都當做自己的事,一心想讓漁場良好運作下去。
沙克賊眉鼠眼的問海怪去年你的總收入是多少,海怪警惕的盯著他讓他先說,然後兩人就開始扯皮……
過了一會法官到來,眾人起立,正式開庭。
和上一次一樣,秦時鷗堅持稱林頓等青年不光是在他漁場射殺鯨魚,還想要射殺棱皮龜。
他這種行為屬於扣屎盆子潑臟水,性質有點惡劣,可那又怎麼樣,這些青年虐殺鯨魚的行徑惡劣不惡劣?再說了,當時如果不是秦時鷗去提前製止,那一旦讓他們發現棱皮龜,他們會放過傻乎乎的棱皮龜嗎?
林頓父親所請的律師很厲害,不愧是法銘德律師事務所的台柱子之一,秦時鷗控訴的有關射殺棱皮龜的罪名,依然被他駁倒了,可是他們違法使用弓箭炸藥的罪名卻是洗不掉的。
上訴法院最終的判罰結果是維持原判,四個青年在被告席上哭喪著臉,情緒一個比一個低沉。
當初他們還沒有品嘗過監獄的滋味,所以剛開庭的時候還囂張,這些日子他們被收押在看守所,體會到了失去自由的痛苦,而且這四個小青年相貌還都不錯,估計菊花也有綻放的趨勢,他們再也不能囂張。
這次出庭,四個青年的父母都來了,當法官宣布了最終結果的時候,一個麵向威嚴的中年男子憤怒的站起來,吼道:“不!我們不接受這個結果!我要繼續上訴!”
是的,他們還可以繼續上訴,上麵還有加拿大最高法院,這個法院受理上訴法院後的上訴,但它的裁決就是終審了,一旦再維持原判,四個青年就徹底離不開監獄了。
此外,各省和聯邦政府還建立了一定數量的特彆委員會和特彆法庭,這也可以接受一部分二次上訴案件。
隻是這個案子轉不過去,性質太惡劣。
散庭之後,秦時鷗和漁夫們有說有笑的離開,結果被人擋住了,是林頓的父親,施耐德-沃特倫斯。
這位鋼鐵廠老板沒有之前的強硬了,他用哀求的眼光看向秦時鷗,說道:“秦先生,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嗎?你知道的,如果我們再不做點什麼,這些可憐的孩子就要進入監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