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孝太是個老辣的商人,從他做這道菜就能看出來,完全是在委曲求全,為了討要秦時鷗,也算是蠻拚的。
正統來說,藍鰭金槍魚的做法就是壽司、刺身和生魚片,但手塚孝太用了類似中國菜的全魚宴做法。
魚鱗用油瀝乾炸了,魚皮則采用了涼拌的手法,用冰雪鎮過之後,帶著冰雪的清涼,魚皮又柔韌有嚼勁還有股肉脂香,吃起來彆有體驗。
大塊魚肉都被片了下來,緊貼魚皮和魚骨的那些碎小不適合做刺身、魚片之類的魚肉被用小刀刮了下來,包裹進了烘烤過的紫菜裡,做成了手卷。
“請嘗嘗我們京都郡手卷,我想味道還是不錯的。”手塚孝太拿起一塊尊敬的遞給秦時鷗。
秦時鷗咬了一口,紫菜的鮮美和肉汁的嬌嫩交融在一起,吃在嘴裡是種享受。
吃這紫菜手卷,秦時鷗想起自己漁場,似乎也有一些紫菜、海白菜之類的蔬菜,自己一直沒有吃過,這次回去可以嘗試著做日式料理。
粗大的藍鰭金槍魚魚骨手塚孝太做了兩道菜,一道搭配土豆塊和胡蘿卜熬了湯,另一半則做了鹽燒。
本來秦時鷗以為今天家宴要吃什麼壽司、蕎麥麵、手切之類的日式料理,結果並非如此,手塚孝太準備的傳統日式美食不多。
當然不多不是沒有,生魚片自然是有的。是幾片晶瑩雪白的魚肉,秦時鷗夾在筷子裡往太陽光下一湊,幾乎能看透。
“這是金槍魚王的腮肉。請秦桑嘗一嘗是否合口味。”西村棱幫手塚孝太解釋道。
一聽這話,秦時鷗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嘗嘗了,少有人知,藍鰭金槍魚身上最珍貴的地方就是它的腮肉,這個是按盎司賣的,一盎司也就是不到三十克能賣到五百美元,比黃金貴的多。
吃過金槍魚。燒烤爐上的螃蟹就熟了。
手塚孝太幫秦時鷗打開了一個整烤螃蟹,秦時鷗知道這在日本燒烤中名叫“姿燒”。也是相當著名的一道菜。
一邊打開螃蟹,手塚孝太一邊說道:“素聞秦桑和薇妮桑喜歡吃燒烤,今日請品嘗一下我們日式燒烤,我想這也是彆有一番風味的。
後麵又有若乾菜肴送了上來。秦時鷗喝著清酒吃著料理很是開心,反正手塚孝太介紹酒菜的時候他就誇獎幾句,等他說起漁場的生意,那就悶著頭吃飯。
秦大官人畢竟是在國企飯桌上曆練過的,比起不要臉和耍無聊,他彆有一番手腕。
吃飽喝足,手塚孝太帶著三人在莊園裡走了一圈,給他介紹日本農莊的傳統文化,秦時鷗也算是漲了見識。以後在網上又可以和毛偉龍他們吹牛了。
下午的主要任務就是泡溫泉。
來到東京自然要泡溫泉,這就跟到了夏威夷要衝浪一樣,東京溫泉雖然是不是全世界最好的。但卻是最奢華、最*的。
在這種鄉村莊園要體驗溫泉的奢華和*自然是不可能了,前者是可以有但真沒有,後者是薇妮在所以有也得變成沒有……
莊園的溫泉在東北側,之前秦時鷗就注意到了,那是一座院中院,也就是說院子裡麵還有一個小院子。開著月亮門,秦時鷗跟手塚孝太走進去之後。看到兩個連成一體的陰陽泉。
小院子粉牆黛瓦,牆壁上部有白堆積成漁網狀的裝飾,下部是爬著爬山虎的碧綠藤蔓,白綠交接,恍如海浪在水麵蕩漾。
手塚孝太給秦時鷗介紹了一下,說稍靠南的泉眼溫度高一些,北側的那個要低一些,讓他和薇妮自己選擇。
說起自家溫泉的時候,手塚孝太滿臉得色:“此處溫泉雖然比不上川端康成先生筆下的雪國湯之浪漫,但自成陰陽,若是男女來享用,也自有一番風情。”
西村棱看著這處陰陽泉滿臉佩服:“手塚社長的莊園已經精彩非常,可我認為若論排名,這陰陽泉當排第一!”
這話顯然搔到了手塚孝太的癢處,他得意的哈哈笑道:“西村君此言甚是,一百四十年前,我手塚家家主康太郎先生正是發現了這處泉眼,才以此為中心修建的房屋,後來房屋擴建就成了如今的手塚莊園。”
“好了,不打擾秦桑的美妙生活了。巴特勒桑,您給我來,我為您準備了白沙清水美人浴。”手塚孝太對秦時鷗點點頭,帶著巴特勒、西村棱離開了。
巴特勒和西村棱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屁顛顛的跟在後麵,是去乾什麼秦時鷗用鼻屎都能猜到。
溫泉以圍牆與外界隔開,裡麵另有屏風,屏風後麵放著浴衣和浴巾、木屐之類的東西。
秦時鷗看看周圍沒人,估計也不會有攝像頭,就大喇喇的脫了衣服跳進一個池子裡坐下了。
薇妮和他是老夫老妻了,也落落大方的脫了衣服坐進溫泉中,一甩黑發微微歎道:“哇,溫度有點高,不過泡起來還挺舒服,難怪手塚先生這麼自豪。”
秦時鷗不服氣的說道:“這算什麼?咱們漁場的溫泉才是最好的,隻要建成之後,人在溫泉裡泡著,放眼望去就是幾十裡的海岸。想想吧,到時候浪濤拍岸、海風綿綿,頭頂有小布什和尼米茲盤旋,旁邊有小蘿卜幫忙按摩,多好。”
薇妮想想憧憬的笑了起來,秦時鷗對她曖昧的眨眨眼:“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在裡麵做點彆的,來,親愛的,今天先預演一下。”
這隻是說笑罷了,秦時鷗還沒憋到那個程度。
日式溫泉確實享受第一,泉眼旁邊就有小餐桌,上麵放著葡萄、草莓、荔枝、龍眼、蘋果、梨子之類的水果,另有藍鰭金槍魚生魚片、三文魚刺身、炙烤著的扇貝和兩小瓶清酒。
溫泉底是細膩的沙子,秦時鷗坐在上麵感覺很柔軟,他往後麵一倚,雙手張開搭在石壁上,薇妮配合的給他倒了杯清酒灌入嘴裡,讓他感覺這真給地主老財似的。
“媽的,回去就搞溫泉!”秦時鷗說道,“告彆島還能冷幾天,等天熱了溫泉又泡不成了。”
薇妮問道:“什麼時候回去?家裡的孩子恐怕已經等不及了。”
秦時鷗想了想說道:“明天,明天就走,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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