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明知道峽執事的攻擊,也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可就是無法抵擋峽執事抓下來的恐怖神元。
“哢”的一聲,寧城的領域護罩瞬間破碎,和印月姝直接被轟飛不同,寧城被強大的領域壓製住,根本就無法移動分毫。
站在遠處的漠看見寧城被壓製的骨骼哢嚓作響,眼看就要被峽執事的巨大手印抓住,立即就衝了上去,一鐵棍轟下。
一個永恒境武者去攻擊一個道元聖帝的神元壓製,這比雞蛋碰石頭還要離譜。
“噗”的一聲,漠全身的五臟骨骼都給壓碎,口中噴出內臟碎渣,整個人猶如風箏一般被直接轟飛了出去。撞在另外一邊店鋪的防禦禁製上,癱倒在地,動也無法動一下。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碰到了峽執事的神元壓製大手邊緣,峽執事根本就沒有分出半分精力去對付他。否則的話,一百個漠,也化成了虛無。
漠的攻擊雖然沒有對峽執事起到任何作用,卻對寧城起到了作用。寧城被峽執事的神元大手壓製住,在峽執事的規則神通下,他根本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反抗,除了祭出那枚珠子,他隻能等死。
寧城自然不願意等死,他毫不猶豫的取出了珠子,在他要祭出珠子的瞬間,漠的一鐵棍轟了過來,隨即漠被轟飛,生死不知。同一時間,他收到了巴蒙的訊息,巴蒙正在趕來的路上。隻是巴蒙距離太遠,眼下隻能靠他自己。
峽執事原本完美無缺的神元壓製,在漠這一鐵棍下,被寧城撲捉到了一絲規則道韻。
就好像一頭龐大的牛被螞蟻咬了一下,這頭牛的肌肉有了些許的變化。峽執事就是這頭龐大的牛。他的規則神通隻是有了些許的痕跡,這痕跡就被寧城撲捉到。
寧城的時光輪神通在這瞬間凝聚在一起,數十道時光輪轟在了這些許痕跡之上,一道縫隙出現在寧城麵前。寧城直接衝了出去,峽執事神元壓製下強大的力量再次讓寧城狂噴出幾口精血。
不過這足夠寧城逃出峽執事的壓製了,能不用那枚珠子。寧城自然不用。
“是你?”印月姝終於認出來了寧城,因為寧城臉上的易容和她的紗巾一般,被峽執事轟開。
寧城整個人化成了一道影子從印月姝身邊閃過,印月姝隻能聽見寧城臨走留下的傳音,“幫我照顧一下我朋友,我欠你一個人情。”
等印月姝反應過來的時候,寧城直接消失在了街道之外。
寧城瘋狂的衝出了海龍聖城。留在海龍聖城他是死路一條,他要靠攏的方向是巴蒙過來的方向。
被寧城掙脫自己的神通壓製,峽執心裡是震驚無比,寧城比一般的塑道聖帝強悍了數倍都不止。現在寧城衝出了海龍聖城,他微微鬆了口氣。隻要寧城衝出海龍聖城。他就可以再次抓到寧城。
海龍聖城和密市不一樣,並不是隱秘的將在海中。而是懸浮在太素海的海麵,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山峰屹立。
寧城衝出海龍聖城後,直接來到了太素海之上。後麵的峽執事追的太緊。他隻能拚命的揮動天雲雙翼,根本來不及祭出星空輪。
天雲雙翼無法保持長時間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峽執事追上。
寧城無奈的歎了口氣,看樣子漠拚命的一棍子,依然無法換他保留那一枚神識能量珠,也不知道巴蒙還有多久才可以趕到這裡來。
“彆擔心。我巴蒙來了。”寧城還在想巴蒙什麼時候才可以過來的時候,一道傳音落在寧城耳邊。
巴蒙腳下沒有任何飛船,整個人就這樣虛空過來,身上道韻流轉,根本就沒有半分收斂。
寧城心裡大喜,巴蒙終於晉級道元了。隻是他道韻外溢,顯然還沒有徹底的在道元境界穩固下來。
根本就不用寧城招呼,巴蒙一來他的日月塔就幻化出兩道光華,兩道光華瞬間鋪滿了這一方空間,鋪天蓋地的轟向了峽執事。
峽執事急著追殺寧城,眼看就要將寧城控製住。隻要他控製住寧城,他馬上逃走。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對他動手。不但寧城沒有感受到巴蒙突然過來,就是峽執事也是在巴蒙動手的時候才感受到。
巴蒙的道韻根基再沒有穩固,也是一個跨進第二步的證道聖帝。更何況巴蒙常年在太素海嗜殺,實力比峽執事半點不弱。
日月塔壓製下來,峽執事哪裡還敢繼續追殺寧城?手中的法寶卷出,同樣幻化出數道光華擋住了巴蒙的日月塔。寧城沒有再逃,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峽執事的法寶,是一枚六合華珠。
“轟……”兩道攻擊卷在一起,將周圍的海麵直接卷出萬丈真空,甚至將海底都轟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
整個空間也在兩人的對轟中顫抖,寧城毫不猶豫的吞下爆神丹,直接祭出五色裂星箭。
峽執事看見寧城的五色裂星箭,頓時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如果單對單,他絕對不懼寧城的五色裂星箭。現在有一個和他差不多修為的道元強者幫寧城的忙,再加上寧城的五色裂星箭,如果硬撐的話,他除了隕落一途,哪裡還有彆的路可走?
寧城身上的東西再好,也沒有他的小命好。
峽執事抓出一道符籙,就要祭出。
如果單獨麵對寧城,哪怕寧城的五色裂星箭鎖定他了,以寧城目前的修為,他也可以祭出符籙走掉。甚至不走,他也有辦法擋住這一箭。
可惜的是,多了一個巴蒙。巴蒙對寧城能祭出五色裂星箭僅僅是驚詫了一下就習慣了,寧城能有七橋神通,再多一個五色裂星箭又有什麼了不起?
在峽執事祭出符籙的瞬間,巴蒙的日月塔日月光華大作。一道道日月光輪道韻轟下去,將峽執事的六合華珠幻化出來的虹芒直接壓製了下去,就連周圍的空間,也在這一刻被日月塔鎖定。
峽執事在短時間內沒有完全激發遁符,臉色大變。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麵對五色裂星箭拖的時間越長,他走掉的可能性就越小。他不應該立即祭出遁符,他應該先逃出五色裂星箭的殺氣鎖定範圍,然後再祭出遁符走。
灰色的殺氣瞬間聚攏起來,磅礴狂暴的五色裂星箭殺意比之前任何時候都還要狂暴無數倍。散發死亡氣息的箭意中,似乎都有一種不爽。不爽曾經被峽執事逃出過,不爽在它的殺意鎖定下,還有人要祭出遁符逃走。
箭在淡化,五色在擴散,殺意在聚集,死亡在蔓延。
“住手,我向你道歉,你不能動我,我是海天閣的執事,我給你海天閣所有的份子……”明白自己被五色裂星箭徹底鎖定後,峽執事完全瘋狂了。他第一次感覺了惶恐不安,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害怕。
他多麼渴望能夠再來一次,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單獨來追殺寧城。就算是要對付寧城,他也要拉上幾個幫手。
寧城的殺意和五色裂星箭一樣堅定,哪怕峽執事再嘶吼,也無法阻攔他殺掉峽執事的決心。
“咻!”完全消失的黑箭,幾乎要將整個虛空撕裂成為碎片,卷起無窮無儘的虛空殺勢,轟了出去。
這一刻,箭消失了,五彩長弓也淡化在了虛空之中。整個空間,隻有磅礴無儘的天地殺意,隻有一種代表這死亡氣息的灰色。
無弓、無箭、無星不裂!
峽執事再是道元強者,也比不上一顆星的強悍。灰色的殺意將他的眉心炸裂,隻有峽執事那不甘的雙眼還在睜著。隻是雙眼失去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望和悔恨。
寧城抬手抓起峽執事的戒指和那枚六合華珠,心裡徹底的鬆了口氣。峽執事就好像一枚釘子釘在他的背後,讓他渾身都不舒服,現在乾掉了峽執事,整個人都輕鬆了一截。
周圍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就好像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巴蒙卻知道,剛才寧城在這裡殺掉了一個道元強者。如果說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塑道聖帝可以殺掉一個道元強者,事實上他真的親眼看見寧城殺了一個道元強者。
也許不是他製約住這個道元強者,寧城也無法乾掉對方。但是換句話說,就算是他和一個道元強者僵持住,換成一個化道聖帝來,也不一定能殺掉這個和他僵持的道元強者。
“寧城兄弟,幾年不見,你的實力再進一大步,再過幾年,恐怕我連你的影子都看不見了。”巴蒙收起法寶,虛空跨了過來。
寧城哈哈一笑,“巴兄,恭喜你證道道元,也恭喜巴駱再次回到你身邊。”
巴蒙同樣哈哈一笑,“幸虧我手中有一枚符籙,加上距離你又不是很遠,收到你的消息就趕來,要不然的話你就慘了。”
他明白寧城的意思,既然他都證道道元,那就說明巴駱肯定醒來了。否則的話,他道心沒有完善,就不會這麼快就證道道元。
“慘了倒是不至於,不過出不了心中的惡氣,所以說這次倒是真的多謝你來救我。”寧城嘿嘿笑了笑。
巴蒙一擺手,“我們兄弟何必說謝,要說謝,我還不知道要謝你多久。當初你怎麼陷落在了陰冥界沒有出來?”
“這件事一言難儘,我們去海龍聖城再說吧,我在海龍聖城還有一個朋友,他被打傷了,我要去看看。”寧城回答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