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沒有去搶奪星河元氣丹王,一個是他知道就算是他搶到了這個丹王,他也會麵臨被圍攻。還有一個,就是他現在根本用不上丹王。得到了這麼多的永望丹,他第一個就是找地方修煉。
“想走?我等你好久了。”寧城剛想要轟破封住入口的陣法,耳邊就傳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在他聽到聲音的同同時,一道烏光毫無征兆的到了他的眼前。
寧城的域瞬間就伸展出來,那道烏光被寧城的域一衝,慢了下來。域爭取了這眨眼的時間,寧城已經祭出涅槃槍,將那道烏光完全轟飛。
“好強大的域……”尖細的聲音驚歎一聲,狂暴的星元再次在周圍的空間鼓動起來。
寧城剛剛看清楚這偷襲他的修士長相,就聽見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音傳來,隨即他眼前就完全變成了一片灰暗。
這偷襲他的修士竟然不再繼續對寧城動手,反而抓起一個陣盤,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寧城的視線當中。
什麼問題?這家夥竟然放棄了對他的偷襲,反而搶先一步逃出去了,甚至連他的陣盤也拿走,這豈不是說他不阻攔這裡麵的修士了?
寧城剛剛想到這裡,就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種時光包圍,他的生命猶如缺堤的河一般,迅速的流走。
“是誰打破了永望堡的時光輪,快走,不然都是死路。”一個叫喊的聲音響起,隨即一道光芒從寧城身邊衝了出去。
寧城之所以沒有立即衝出去,是因為他在感受到生命流失的瞬間。他的神識看見了一根半尺長的鑰匙。
這是一把暗灰色的鑰匙。懸浮在殘破的永望丹湖之上。慢慢的清晰。錯非他的神識強大,他根本就看不見這枚鑰匙。
這是時光永望匙,阮名姝說永望堡中最珍貴的其實是時光永望匙,寧城幾乎想都沒有想,天雲雙翼一揮就閃了過去。
這一刻,所有的修士都衝往永望堡之外,隻有寧城反而衝向了裡麵。
一些修士還沒有衝到入口的地方,就白發蒼蒼。更有一些修士。直接在中途壽元就消耗殆儘,空中落了下來,就地隕落。
寧城抓住時光永望匙的瞬間,他的頭發已經開始發白。不等他再次揮動天雲雙翼,恐怖的歲月流逝完全包圍了他,這一刻寧城知道如果他繼續往外衝的話,他同樣隻能老死在這一小段路中。
寧城沒有猶豫,立即進入了玄黃珠中。
再恐怖的歲月流逝,也無法滲透到寧城的玄黃珠中,寧城的神識掃到自己變成灰白的頭發。心裡驚駭不已。
時間規則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才多久。他就消耗掉了如此多的壽命。拚命弄到這個時光永望匙,到底合算不合算?
寧城剛剛進入玄黃珠,這永望湖底就崩潰起來,無窮無儘的爆炸在永望湖中心爆起。
整個永望湖都在這種恐怕的爆炸聲中,化為了齏粉。
數十名逃出永望湖底的修士,站在湖邊震驚的看著完全消失的永望湖。所有的人都知道,還沒有出來的修士都完蛋了,就算是不被那種恐怖的時間流逝帶走,也會被永望湖底這種爆炸化成飛灰。這種爆炸是夾雜著時間規則的爆炸,不要說一個窺星修士,就算是星河境的修士來了,哪又如何?
阮名姝站在湖邊呆呆的看著消失的永望湖,她沒想到最後寧城還是將命送在了永望湖。
“名姝師妹,我們走吧。”昭言翔走了過來,打斷了阮名姝的沉思。
阮名姝看了昭言翔一眼,淡淡的說道,“昭師兄,合作已經結束了,我們再無瓜葛,是我們各走各的,不是我們走。”
“那個寧城太貪了,被流光歲月帶走,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了,畢竟你不欠他的。”昭言翔對寧城隕落在永望堡,心裡舒暢不已,他損失的僅僅是一些壽元而已,他得到的永望丹完全可以將損失的修煉回來。
阮名姝平靜的說道,“寧師兄是不是隕落了,和我們一起走毫無關係。昭師兄,有些事情若想彆人不知道,自己就不要去做。你挑婁紹對寧城下手,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阮名姝說完,瞬間換了一個方向,離開了永望湖。
看見永望湖湖心的爆炸漸漸的平息下來,幾名不甘心的修士想要再去看看,隻是他們還沒有走到湖心所在的位置,那種恐怖的歲月流逝就再次席卷走了他們部分的壽元。
嚇的這些修士紛紛遠遁,短短時間,永望湖邊再也沒有一個人影。
……
寧城的神識掃出去就知道永望堡發生了變故,劇烈的爆炸在周圍肆虐,他根本就出不去。更何況就算是沒有這些爆炸,他也出不去。那種恐怖的時間流逝,會將他的壽元瞬間帶走。
寧城看了看手中的時光永望匙,這是一根有半尺長,整個匙身都刻滿了各種禁製的鑰匙。儘管看了半天,寧城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將鑰匙收進戒指,寧城在周圍布置了一個五行陣法。他的玄黃珠本源不齊,任何東西,進入玄黃珠後,時間久了都會化成虛無。五行陣法一樣會化成虛無,不過五行陣法當中的東西,影響卻並不大。
原本寧城以為外麵的時光流逝很快就會消散,但是連續幾天觀察下來,寧城就知道外麵的時光流逝不會這麼快消失。外麵因為時間擠壓的爆炸確實是沒有了,可是那種時間流逝依然如故。他的神識一掃出去,立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這種恐怖的時間流逝之下,不要說人,就算是神識也無法生存。這種飛速的時間流逝,讓寧城不敢出去,他怕自己一出去,立即就會被這種流逝的時間帶走。
此時寧城隻能留在玄黃珠中,不斷的布置著他的五行陣法。十天過去,一個月過去,三個月過去了……
寧城慢慢從焦慮當中冷靜下來,與其這樣焦急等待,還不如趁著布置五行陣法,研究一下唐雨給他的陣道玉簡。
又是三個月過去,寧城的陣道已經從一級星陣師晉級到了二級星陣師,可是外麵的時光流逝依然沒有停止。
寧城開始控製玄黃珠小心的移動,他相信在這種恐怖的時間流逝之下,絕對不可能還有修士能來到這裡,甚至神識也掃不進來。隻要沒有修士過來,他的玄黃珠就不會暴露出去。
控製玄黃珠移動,神識就必須要不停的滲透出去。在這種時間流逝中,寧城的神識出去就消失。
原先寧城為了自保,神識滲透出去還很小心,而且一出去就收回來。但是到了後麵,寧城完全無視了這種小心,不依不饒的將自己的神識滲透出去。此時他早已不是為控製玄黃珠了,他在這飛速流逝的時間中,觸摸到了一種根本就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規則。
寧城強壓住內心的狂喜,他肯定這是時間流逝帶來的一種感覺。他知道就算是永恒境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感悟時間規則,因為時間規則遠遠強於普通的規則。他沒有指望自己感悟時間規則,現在他能觸摸到這種規則的皮毛,他非常滿足了。
就算是他的神識再消耗,他的壽元再損減少,這種觸摸對他將來的好處也是無法估量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城的感悟瞬間頓住,他的神識落在玄黃珠之外,再也沒有了被時間流逝帶走的情景。寧城眼裡露出極度的失望,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感悟到了時間規則,而是外麵的時間流逝終於停止了。
寧城從玄黃珠中出來,神識掃到周圍的廢墟。這裡就好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方,他隻是被埋在這普普通通的地下而已。
永望堡沒有了,永望湖失蹤了。那枚星河元氣丹王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或者是被誰搶走了。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必須要儘早離開,寧城剛剛想到這裡,神識就再次頓住。他的神識又掃到了那種可以讓他觸摸時間的東西,這不是一種流逝,而是一種石頭。
三枚暗灰色的石頭出現在他的神識中,距離他並不遠。寧城立即就衝了過去,一把將這三枚石頭抓在了手中。那種時間流逝的感覺,或者是有一種歲月滄桑再次被他觸摸到。
這肯定是時光石,寧城心裡怦怦亂跳起來,他迅速取出三個空的玉盒,將三枚時光石收了進去。
時光石珍貴無比,他進入時光荒域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時光石。寧城收起三枚時光石後,神識更是四處搜尋起來。讓他遺憾的是,他的好運似乎用完了,這裡再也沒有看見一枚時光石。
這裡的時光流逝消失了,遲早會有人找過來。寧城遁出地麵,迅速的衝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永望湖的外麵。
半個月後,寧城停在了一片荒蕪的碎石地中。他戴上了那件中品道器的麵罩,再次幻化成了一個滿臉胡須的星空流浪者。原來的寧城已經死在了永望堡中,他就算是要再出現也需要換一個身份了,否則後患無窮。
易容之後,寧城正準備挖一個洞府,然後試試看永望丹的效果,他的神識竟然掃到了沈琴愉。不過沈琴愉的情景顯然不好,她正趴在一塊石頭上喘息,而她的身上已經染滿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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