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城背後的孟靜秀趕緊止住了寧城的傷口流血,取出一株靈草咬碎灑在了他的傷口之上。
“我明白了。”寧城就好像恍然覺悟一般,喃聲說道。
“明白什麼?”孟靜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寧城哈哈一笑,“殺意也是可以控製的,隻要你的神識足夠強大,足夠靈活。原來修煉神識,除了神識攻擊外,還有這種好處。”
一旦他劈出去的怒斧三式中的斧中殺意可以被他控製,那就算是麵對比他強大更多的對手,他也有了轉圜的餘地。如果他真能做到這一點,他的實力何止上升了一倍?那是數倍的增加啊。
“我又知道了一件事。”寧城忽然想起了那個藍毅真國的玉璽,他已經知道如何去煉化這個玉璽了。玉璽的禁製確實是了不起,修為差一點的修士根本就彆想煉化,可一旦他通過領悟的斧中殺意去煉化玉璽,是不是可以成功?
“什麼事情?”孟靜秀再次問道。
寧城這次沒有回答她,隻是嘿嘿一笑說道,“我們可以出去了。”
在這裡領悟了殺意控製,他就可以隨意的在這深壑之上飛行,那些隨時隨地都會出來的斧痕殺意對他已經失去了效果。
孟靜秀果然發現寧城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之上短短時間,寧城就落在了地上。孟靜秀再回頭看時,卻發現那些青磚、那些陰森森的深壑,還有那隨時隨地都會掃過來的斧痕殺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站在了一片實地,周圍的靈氣雖然也不錯,竟然遠不如剛剛進入那石門後的感覺。
“我們出來了?”孟靜秀忍不住心裡的驚喜叫道。
寧城放下孟靜秀說道,“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這裡才是真正的上古洞府遺跡,你看看就知道……”
孟靜秀不用寧城說,已經看見了。眼前有一個不大的靈草園,在靈草園的前麵有一個不知道用什麼木材建造的小屋子。
“我看見了一株七級靈草……”孟靜秀驚喜的叫了出來。
寧城卻歎息了一聲說道,“不但有七級靈草,而且還有七級以上的靈草。可惜的是都死了……”
孟靜秀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看見的七級靈草已經枯萎,她幾步跑到那七級靈草旁邊,卻發現這株七級寧城早已沒有了靈性。
“怎麼回事?”孟靜秀下意識的回頭問了一句。
寧城可惜的說道,“因為這裡的靈氣不足了。所有的靈氣都被靈草吸收。高級靈草需要的靈氣更多,特彆是在剛剛枯萎,重新發芽的時候。這裡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靈草也是枯了一季又一季。終於靈氣日漸稀薄,一些高級靈草枯萎後,再也無法發芽重生。如果我們再過一段時間過來。就是六級靈草也沒有了。”
孟靜秀也歎了口氣,雖然在奕星大陸,有些靈草可以生長無數萬年,可那是在特定的環境下。而且周圍還不能有彆的靈草,如果生長了數萬年的靈草,周圍還有彆的數萬年靈草,那這個地方絕對是一個靈髓之地。
“我們應該是進入這上古遺跡當中。第一個來這裡的。”寧城看了看四周的空曠,略微有些自得的說道。他們最後進來,結果第一個到了真正的洞府之處。
孟靜秀欣喜說道,“寧師兄,我們趕緊去采集靈草。”
寧城搖頭說道,“既然是洞府,肯定有好東西。我們先去那個木屋,然後再去采集靈草。”
……
孟靜秀跟隨寧城進入木屋。木屋裡麵很是空曠,隻是在木屋的中間有一個木桌。
木桌上有兩枚戒指,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這是兩枚儲物戒指……”孟靜秀驚喜的說道。
除了一些大宗門的核心弟子,儲物戒指對寧城和孟靜秀這樣的散修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點。
寧城的神識也掃到了這兩枚戒指,這確實是兩枚儲物戒指。
孟靜秀沒有伸手去拿。她將目光看向了寧城。對她來說,這裡由寧城做主。
寧城盯著這兩枚儲物戒指,心裡忽然有些彆扭。而且其中一枚儲物戒指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這種熟悉很難說的清楚。
寧城看了半天後。忽然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枚儲物戒指。一道若有若無的隱晦息直接滲入了寧城的紫府當中,寧城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他的經脈被玄黃本源重塑過,再若有若無的氣息,也彆想騙過他的感官。這道氣息不是什麼好東西,寧城下意識的讓星河吞噬了這道氣息。
其實不等寧城指示,星河已經在躍躍欲試了,星河似乎感覺到這股氣息味道很不錯。
現在得到了寧城的指示,星河突然從紫府中卷出一道炙熱氣息,將那股隱晦氣息吞了進去。
那道隱晦的氣息就好像被火燒了屁股一般,電射一般的從寧城的紫府逃逸出來。就算是如此速度,依然被星河卷走了九成九。
“你竟然有這種可怕火種,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嘶啞驚懼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木屋的中間出現了一個隱約的猙獰人影。
“這是元神,剛才奪舍……”孟靜秀臉上一下變得毫無顏色,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她修為不高,不代表她不明白什麼是奪舍。剛才就是奪舍,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種奪舍沒有成功。
寧城卻極為冷靜,這個元神要衝進他的紫府隱匿起來,然後楸準時機奪舍,卻沒想到,這個元神剛剛進入他的紫府,就被他發現了。
此時這個元神已經被星河吞噬了九成九,他隨意就可以殺了這個已經開始渙散的元神,所以他並不著急,隻是緩聲問道,“你剛才想要奪我的舍?”
“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奪你的身體是看的起你。乖乖的讓老子奪了,才是你的造化。”這個元神雖然淡薄無比,說話卻無比囂張。
寧城指著桌子上另外一枚戒指寒聲問道,“這枚戒指的主人在什麼地方?”
他已經知道這枚戒指是誰的了,這枚戒指的氣息和他得到的那個鏡子氣息一摸一樣。也就是說這枚戒指,和那個鏡子的主人是同一個。
既然戒指在這裡,那主人去了什麼地方?眼前這個淡薄的元神嫌疑最大。
“哈哈,寒湘這個賤人被老子先奸後殺……”這元神還在囂張大叫的時候,寧城已經毫不猶豫的一團火焰丟了過去。
元神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依然在火焰中大罵寧城。
寧城忽然感覺到不對,他突猛地收回火焰。
寧城收回火焰,那元神下意識的問道,“怎麼不燒了?”
聽到這句話,寧城打了個寒戰,這個元神剛才在他的火焰下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自己的築元真火對這個元神來說不但不是殺器,反而是一個滋補品,如果不是他發現的早,對方被他滋補起來了,說不定會秒殺他和孟靜秀。星河可以對付進入紫府中的元神,不代表可以對付這種自由的元神。
聽到對方這句下意識的話,寧城更是肯定他猜測的沒錯。哪怕他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繼續詢問,強行指示紫府中的星河衝出來,一定要乾掉這個元神。
星河再次噴出一道可怕的炙熱氣息,直接將這元神完全卷起。
“你不能殺我……”這個元神終於慌神了,寧城的築元真火對他來說是一個滋補品,而星河的火焰氣息對他來說卻是催命符。他連半分抵抗能力都沒有。
對於這個元神的求饒,寧城半分心軟都沒有。
“這家夥好狡猾,我差點著了他的道。”滅掉這個元神,寧城收起星河,依然心有餘悸的說道。對方從自己的一句話,就判斷出他對寒湘有好感,直接開始激怒自己,然後讓自己用火焰燒他。
“寒湘是誰?”隨著那個元神被寧城滅掉,孟靜秀惶急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她應該是這枚戒指的主人。”寧城說著,又拿起另外一枚戒指。
孟靜秀沒有詢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寧城將之前得到的那枚戒指遞給孟靜秀說道,“這枚戒指給你吧,我留下寒湘的這枚,我和她有些淵源。”
寧城在那個河底的洞府躲避療傷,又在那裡晉級了築元,所以對這個寒湘很是有些好感。
孟靜秀擺了擺手,從胸口取出一枚戒指說道,“我不要這戒指,我自己有戒指,隻是不敢拿出來而已。”
寧城愣愣的盯著孟靜秀胸口的戒指,心裡忽然想到,是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會將戒指藏在這個地方?
孟靜秀見寧城盯著自己的胸口,臉一紅,趕緊將戒指再次塞進了胸口裡麵。
寧城忽然一皺眉,“靜秀師妹,我們先出去,這裡又有人過來了。”
當寧城和孟靜秀走出木屋的時候,兩個對峙的人影忽然都轉身盯向了寧城和孟靜秀。從這兩人的眼光的驚詫中就可以看見,這兩人根本就不敢相信有人比他們更先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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