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在太叔石等人走了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在原地布置下來了一個陣法。
陣法剛剛布置完畢,“唰”一艘青色的飛船法寶就落在了寧城身前不遠的地方,旬順冷冷的掃了一眼太叔石三人消失的地方,這才不慌不忙的從飛船上下來,顯得並不著急。
在飛船中還有四名女子,這四名女子正是之前旬順從怡水院購買來的。
寧城盯著旬順落下的青色飛船,心裡暗歎這家夥有錢,飛船竟然還是中品法器。
“白癡,果然好想法,你可以攔住我一時片刻,然後另外三個先走,哈哈哈……”旬順看著寧城哈哈大笑,他的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在西嘉城,我旬順想要殺誰,還從未有過例外……”說話間,一道紅色出現在他的手間,正是之前他在怡水院祭出來的那柄紅色飛劍。
寧城一拍後背,那杆殘槍也落在了他的手中。不等旬順繼續說話,寧城就對著那飛船上的四名女子說道,“現在有一個機會,我要和這個用女人修煉的家夥打一場,我肯定這家夥沒有時間去找你們。如果不想窩囊去做爐鼎的,就自己走吧。”
旬順聽了一怔,他想不到寧城不但從他手中搶拍憐娥和柳含玉,還敢鼓動他已經買來的女人逃走。
他回頭看了看那四名似乎真有意動的女子,忽然又是哈哈大笑,“老子連那逃走的太叔石都肯定能夠抓回來,還怕已經在我飛船的人逃走?你先考慮如何才可以死去吧,因為等會你會發現你想死也沒有可能了……”
旬順說完,手中的紅色飛劍已經帶起了一片紅幕罩向了寧城,凝真二層的修為顯露無疑。
寧城知道旬順絕對不是平洲那些普通凝真修士可以相比的,這也是一個修煉完整功法的家夥,看他控製飛劍的樣子,就知道他的神念並不差。否則也無法控製飛船追到這裡來,更不會有自信追上太叔石等人。
寧城手一抖,裹在長槍上的藍布四分五裂,露出了那杆殘破的長槍。長槍隨手一帶,同樣帶起了一片槍芒。
在這一片槍芒和紅色劍幕還沒有轟在一起的時候,寧城就再次說道,“活命的機會是自己爭取來的,現在我給了機會給你們,你們竟然不走,將來也是活該。”
聽了寧城的話,又看見寧城和旬順動手的威勢,飛船上四名還在猶豫的女子終於不再遲疑,紛紛躍下飛船,連說感謝的話都來不及,四散逃去,轉眼消失不見。
旬順見寧城真成功鼓動他的這些女人逃走,頓時氣得差點吐血。他倒不是擔心這些女人能夠走掉,他氣的是一個聚氣九層的螻蟻叫她們逃走,這些白癡還真的相信了。被他旬順買回來,還能走得掉?
怒火激蕩之下,那片紅色的劍幕更是殺氣淩厲。他要在第一時間就將寧城乾掉,然後將那幾個賤女人一個個的抓回來,讓她們知道背叛他旬順的下場。
旬順很快就理智起來,他的劍幕並沒有和他預想的一樣將寧城的長槍轟飛,然後束縛住寧城送到他的麵前。
寧城的槍芒一共是十二道,這十二道槍芒剛剛出來的時候,還是東一點西一點。但是這十二道槍芒中間很快就形成了一根根肉眼看不見的冰線,這些冰線瞬間就將槍芒形成的範圍連通起來。最後連這十二道槍芒也連城了一片,形成一片冰寒的槍網。
“哢哢哢哢……”一陣密集的脆響聲之後,紅色的劍幕完全消失不見,隻有一柄飛劍裸露在了冰寒的槍網之下,而那槍芒依然烈盛。如果一定要說什麼東西被他的劍幕擋住了,應該是槍網中間的冰寒弱了一些,無法繼續形成冰寒槍網。
“你竟然有玄級槍技……”旬順明白過來。
寧城修煉的是完整功法,擁有神念他並不覺得稀奇。他修煉的一樣是完整功法,在聚氣修為的時候,一樣可以驅飛劍對敵。
寧城能破去他的劍幕,甚至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不是因為修為比他高出無數,而是因為這是玄級槍技。
“噗噗……”數道血光從旬順身體射出。
旬順沒有想到寧城有玄級槍技,哪怕他最後知道了,也極儘全力做出了補救,依然被幾道槍芒穿過。
他並沒有因為這個就對寧城有所畏懼,反而取出一枚丹藥丟進口中,然後伸出了舌頭舔了舔濺在下巴的血跡。此時在他眼中出現的是一種瘋狂炙熱,他完全忘記了逃走的幾個女人。沒有什麼女人能比玄級槍技法術還要重要,他要的是寧城身上的玄級槍技。
旬順的飛劍並沒有繼續祭出,而是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枚已經發黴的銅錢。
“給我去死吧。”旬順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手中的銅錢已經被祭了出去。
這枚銅錢瞬間就化成了一麵簸箕大小的巨大方孔錢,下一刻,這周圍的空氣似乎被這枚銅錢帶動,顯得頓滯起來。
寧城感覺到自己的手一沉,手中的殘槍似乎也沉重了許多。寧城立即就知道,應該是旬順剛剛祭出的銅錢有問題。他強行聚集真氣,想要再次轟出玄冰三十六槍。
隻是他的玄冰三十六槍剛剛聚起槍勢,就感覺到雙手一麻,手中的殘槍竟然無法握住,直接被周圍一股強大的力量卷走。
下一刻他就看見那枚方空銅錢穿過了長槍,將長槍直接帶飛。
長槍離手,寧城手中的沉重之感也瞬間消失。
旬順的鼻孔發出一聲冷笑,紅色飛劍又一次帶起三道劍芒。兩道劍芒直接將寧城的退路完全封住,第三道劍芒向著寧城的腰間而來,想要將寧城攔腰斬斷。
劍芒迅疾無比,倉促之間失去了長槍,寧城根本就沒有任何阻攔的餘地,此時寧城最想要的就是一個防禦法寶。如果有一件防禦法寶,或者他根本就不用顧忌這斬來的一道劍芒,他可以選擇衝向對手。
旬順的臉色一樣的蒼白不已,就連劍芒都有些顫抖,顯然他控製那枚銅錢需要的真元實在是不少。
眼看劍芒就要攔腰而過,寧城一道斧拳劈出。
斧拳的拳勢將那劍芒擋了一下,那劍芒緩和了不少,殺勢也消退了許多,但是依然落在了寧城的腰間。
旬順暗暗舒了口氣,他本來絕對不想讓寧城死的這麼迅速的,可是寧城的厲害太出乎他的預料了。現在麵對他的一道劍芒,對手就算是再狠,也是被攔腰斬殺的命運。
“嗤”如擊敗革的聲音響起,寧城狂噴一口鮮血,硬生生的沒有後退,
旬順看著完好無缺的寧城,還有寧城腰間露出來的內甲,立即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哪怕他此時幾乎是真元耗儘,依然再次聚起飛劍,想要再給寧城來一下。
寧城在手中殘槍被卷走的同時,就祭出了七曜冰針。隻是他的七曜冰針還沒有來得及攻敵,就被劍芒劈中了。
這也是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還是對敵經驗不夠豐富。現在他已經知道那個銅錢是卷走他殘槍的禍首,豈能等著對方再來一次。在旬順剛剛祭動飛劍的同時,七曜冰針已經劃過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七曜冰針沒入旬順胸口的時候,旬順才知道自己被暗算了,頓時驚駭出聲,“怎麼可能,我的五行落寶銅錢為什麼沒有落下這件法器……”
強大的破壞力量在體內肆虐,旬順徹底的明白過來,如果他再不求援,今天就要隕落在這裡了。
一道絢紅色的光芒脫手而出,這道光芒猶如流星一般,從旬順手中射了出去。
“怎麼回事?”旬順看見那道絢紅色的求援流光似乎遇見了什麼阻礙一般,僅僅射出了三丈不到,就被擋了回來。
寧城驅動七曜冰針在旬順體內一絞,旬順的眼神立即失去了光彩,他依然不甘心的盯著寧城,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他會隕落在一個聚氣小子的手中。
“我還是一個小小的陣法師,在你來之前,就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陣法,阻攔一些不要臉的人求援,白癡。”寧城說話間又是一拳轟出。
旬順被寧城這一拳直接轟飛了出去,等他再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被陣法攔住的那道絢紅色流光,這才落了下來,慢慢的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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