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曾可、冉濤還有吳秀敏全都到審訊室審訊韓寬去了。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他們三人對於之前的驚天大推論還是比較認可的,他們全都認為,韓寬身上必然還有重要的情況沒交代出來。
唉……
趙玉心裡歎了口氣,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叫做隱形測謊儀的道具來,要是現在有個測謊儀的話,恐怕立刻就能解決問題了。
然而,不知什麼原因,他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這個道具了。甚至連道具欄上,也再沒有找到過它的影子。是不是……係統已經意識到,這個道具是個BUG,所以再不開出了?
“喂,親愛的,”看到其他組員走後,苗英頓時恢複到了一種輕鬆的狀態,對趙玉說道,“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去審訊韓寬?你可是比較善於做這種工作呢,有點兒意外啊!”
“過獎,過獎!”趙玉莞爾一笑,搖頭說道,“如果我們猜錯了,那麼韓寬就是清白的,肯定問不出什麼;而如果我們猜對了,那麼韓寬布下這麼大一個局,必然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是一樣問不出什麼來的!既然結果都一樣,我還問個什麼勁兒呢?
“再者說,吳秀敏是心理專家,韓寬撒沒撒謊,她來決定。我跟著參和也沒用!”
“哇,厲害啊!”苗英驚訝地歎道,“當了特調組組長就是不一樣,比以前沉穩多了啊你?讓我都快看不透了!”
“彆說笑了!如果我沉穩的話,怎麼可能把老丈人給打了?”趙玉轉身看著白板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更傾向於前者,因為,如果我是韓寬,而我又參與了照書殺人案的話,那我是絕對不會傻到把中央特調組喊過來作繭自縛的!我感覺,相比之下,韓寬還是更關心他自己的案子多一些!”
“那是自然的!或許,兩件案子,跟他都沒有關係呢!”苗英說道,“不過,隻要能把照書殺人案的凶手找出來,至少能搞清楚一半的真相!”
“對!”趙玉點頭,“而且,但從案發現場來看,要想破掉這件案子,應該並不是很難!隻需要等情報搜集得足夠多時,我們一定就能查到什麼!”
說著,趙玉再一次麵對著白板認真思索,然後開始與苗英認真探討。
“我注意到,從第三起案子中可以看出,凶手應該是孤身一人!”苗英指著白板上的嫌疑人一欄說道,“如果他有幫凶的話,就不會和一個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死者博鬥得那麼激烈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法醫已經從死者的指甲內提取到了DNA,正在比對之中。不過……他們的設備好像有問題,不是把證物送去昭雲,就是再從昭雲運送設備過來,總之,暫時是先比對不出來了!”
“我聽吳秀敏說過,”趙玉點頭說道,“從她給凶手做的側寫來看,也符合個體作案的特征。
“如果真是單獨作案的話,這個人的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很差!”趙玉分析道,“如果想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凶手不太好把受害人引到現場再下手。所以他隻能是先將受害人迷暈,然後再運送至現場!”
“對,”苗英附和,“韓寬的書裡也是這樣描述的,《11殺》中,主人公使用的是一輛麵包汽車!現實中,就算不是麵包車,凶手也至少要有一個合適的交通工具才行。”
“這幾起案子全都發生在深夜!”趙玉說道,“凶手應該不會選擇特征特彆明顯的交通工具。我注意到,在黃金城的地麵上,有三種車最不引人矚目,一個是出租車,一個是快遞,另一個就是拉客用的電動三輪車!”
“第二起案子的現場……”苗英一指某張照片,說道,“我們今天去過的郝李麗上吊身亡的現場,那個小區內雜物堆積,道路崎嶇,出租車根本進不去!凶手總不能把汽車停在大門外,再把昏迷的郝李麗抬進去吧?正門到案發現場的那棟大樓,可是距離不近!”
“那就隻剩下快遞和電動三輪車……”趙玉快速地思索道,“快遞車往廢棄廠房和爛尾樓裡麵開,是不是也不合理?而且快遞的車子畢竟是裝貨的,裝人不太容易。”
“所以,客運三輪車就不一樣了!”苗英說道,“好!這條我先記下,明天派人好好查查!”
“那……”趙玉又指著白板問道,“關於韓寬丟失的那箱手稿,有進展了沒有?”
“有了!”苗英說道,“我今天讓冉濤詳細地問過韓寬的父母,他們說,如果那箱手稿真的被人偷走的話!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們在某一次賣破爛的時候,被收破爛的給順走了!”
“哦?順走了?”趙玉重複。
“對!”苗英說道,“兩位老人說得也在理,韓寬沒有什麼大名氣,能對那些手稿產生興趣的,恐怕也隻有收破爛的人了!
“關於這一點,我已經布置下去了,對他們家樓房附近的所有收破爛者展開調查……”
“嗯……關於手稿……”趙玉又琢磨道,“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如果說,是韓寬的妻子張井茹給拿走了,會怎麼樣呢?”
“不會吧?”苗英大為驚異,“你懷疑,照書殺人案和張井茹有關係嗎?這……”
“這個……還是先保留一下意見吧,我暫時還沒有想通!”趙玉坦然說道,“總而言之,隻要能抓到凶手,肯定就能搞清楚了!”
“那好……”苗英一指白板,繼續說道,“那咱們再看看最近死亡的第四名受害者吧,那裡是廢棄的廠房!死者裴智是一個45歲的貨車司機,平日裡就有酗酒的習慣,根據《11殺》中所說,凶手……”
就這樣,趙玉和苗英一起分析著案情,好像又回到了秦山容陽分局一樣,在分析之中,二人感覺思路逐漸變得清晰了不少……
最後,一直討論到深夜,二人這才決定回酒店休息。
在回去的路上,趙玉今天開出的“艮坎”卦終於結束了,他獲得了一個中規中矩的140%的完成度,又得到了兩件不錯的道具。
不過,雖然完結情況不錯,但趙玉還是隱隱地感覺到了一些不妥。因為,他並沒有弄清楚,今天的副本奇遇到底是什麼意思?係統為什麼要把他引向了第二起案件的案發現場呢?難道……關於郝李麗的死,有什麼特殊的提示嗎?
另外,好像今天的“坎”卦,也不是特彆得明晰……
“哎?”就在二人剛剛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苗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向趙玉問道,“趙玉啊,今天晚上,怎麼一直沒見到那個黃毛丫頭呢?她去哪兒了?”
“你說崔麗珠?”趙玉回答,“我派她去打聽小道消息了!”
“不會吧?你這麼放心?”苗英搖頭,“那丫頭,不會是趁機溜號了吧?”
“不會的,我有根!”趙玉一麵笑著,一麵很紳士地給苗英打開了酒店的大門。
誰知,就像應驗什麼似的,苗英還未走進去,趙玉的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居然正好是崔麗珠打過來的。
“喂,老大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特大好消息!”接通之後,電話裡赫然傳來了崔麗珠興奮的聲音,“你讓我查的事兒,我一樣也沒查出來!牛逼吧?”
“……”趙玉無語。
“不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崔麗珠驚喜地說道,“東方不亮西方亮!嘿嘿,你猜怎麼著?竟然被我誤打誤撞地查到了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情,要是我猜得不錯,我現在已經知道照書殺人案的凶手,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