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牆壁(1 / 1)

惡魔囚籠 頹廢龍 1118 字 25天前

馬車平穩而行,坐在馬車中的瑪麗卻是眉頭微蹙。

她在思考著秦然剛剛的話語。

“謹慎是麵對未知。”

“銳意是麵對困難。”

“百折不撓是麵對失敗。”

“無視絕望是……”

瑪麗有點不解了,她又一次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秦然。

“無視絕望是麵對一切。”

“包括,生死。”

“即使是死,你也不可以絕望,因為,你一旦絕望,你就真的死了。”

秦然緩緩的說道。

“2567,你經曆過絕望?”

瑪麗一怔。

直到這個時候,瑪麗才突然發現眼前的男人很少提起自己的過往。

她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

“嗯。”

“經曆過。”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還要漫長。”

秦然這樣說著,一扭頭,看向了窗外緩慢後退的景色。

盯著秦然麵容的瑪麗沒有再詢問。

未成年的王女很清楚眼前的男人有著什麼樣的性格,他願意說,他會如實的告訴你,他不願意說,無論你怎麼詢問,他都不會說。

但瑪麗的心底卻不斷的在猜測。

究竟發生了什麼?

瑪麗的眉頭又一次的皺了起來。

她想到了太多。

多到她看向秦然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柔和起來。

而秦然?

啪!

抬手一彈,食指輕輕的扣在了瑪麗緊皺的眉頭間。

“沒有你想的那麼慘。”

秦然笑著說道。

瑪麗捂著額頭,仔細的分辨著秦然的笑容,直到發現這樣的笑容沒有一丁點的偽裝,是發自心底時,瑪麗這才長出了口氣。

不過,馬上的,瑪麗就呼吸一頓。

因為,一摞七張羊皮紙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是?”

瑪麗再次一愣。

“我的戰利品之一。”

“成為強者最主要的是心,但沒有輔助也是不行的,它應該能夠幫到你,當然了,我也需要你翻譯成通用語。”

秦然回答道。

“是‘草原之王’?”

瑪麗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秦然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瑪麗坐直了身軀,以前所未有的嚴肅姿態說道。

沒有誰比未成年的王女更明白手中羊皮紙的重要性了。

傳承!

沃倫王室也有著傳承。

甚至,斯伍特堡也有著傳承。

這些傳承足以讓人眼紅,可真正與‘草原之王’的傳承比較起來,卻又不算什麼了。

“如果說心,是強大之根。”

“那麼……”

“它就是強大之基!”

突然升起這樣明悟的未成年王女,迅速的沉浸在了羊皮紙的記錄上。

秦然看著認真的瑪麗,不由一笑。

努力與勤奮,總會帶來收獲。

對於【未知的羊皮紙】處置,這是秦然在上次副本世界就做出的決定。

在眼前這個副本世界中,除去瑪麗外,還有更合適的人嗎?

沒有。

隻有真正一起經曆了生死、戰鬥的人,才會被秦然認可。

至於其他人?

敵人和陌生人罷了。

……

有著蛇一的駕駛,馬車行駛自然是平穩的,想要達到一定的速度,也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因為艾達勒伯爵的堅持,馬車不可能超過步行的對方。

因此,當再次看到勒爾德裡的城牆時,已經日頭偏西了。

而在看到勒爾德裡城牆的刹那,興致勃勃趕路的艾達勒伯爵眼眶迅速的變紅了,淚花閃爍。

他直愣愣的盯著那記憶中的城牆。

“沒有變。”

“一切都沒有變。”

“真的是太好了。”

說著這樣話語的艾達勒停下了腳步,他敲了敲一旁馬車的車窗。

“我可以上去嗎?”

老者問道。

“當然!”

瑪麗收好了羊皮紙,在秦然與她並排而坐後,推開了車廂的門,邀請老者坐進了車廂。

“感謝殿下您願意體諒一個糟老頭。”

老者道謝著。

“與您為沃倫王室所做的一切相比較,我所做的都是微不足道。”

瑪麗回答著。

真誠的語氣,讓老者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分,然後,這位老者的目光看向車窗外,那裡是……

沃倫王室的王宮。

是詹姆士八世所在。

馬上猜到了什麼的瑪麗敲了敲車廂。

立刻,緩慢而行的馬車變得飛馳電掣起來。

僅僅十幾分鐘後,馬車就再次返回到了沃倫王室的王宮。

等候多時的希林伯爵快步的走到了馬車前,不過,當看到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人不是瑪麗、秦然,而是一位老者的時候,這位年輕的伯爵就是一愣。

可隨即就想到了什麼的年輕伯爵,立刻站直了身軀,畢恭畢敬的向著老者行禮,道:“日安,艾達勒伯爵。”

“日安,希林伯爵。”

耀眼的飛龍之章,足以讓老者辨認出年輕伯爵的身份。

再加上與瑪麗有著三四分相似的麵容,更是不會出錯。

‘龍之子’!

沃倫王室北方的守護者。

沃倫王室額外血脈的延續。

“能夠帶我去見陛下嗎?”

老者詢問道。

“當然。”

“陛下期盼您歸來,已經無數年了。”

年輕的伯爵這樣的說著,就帶著老者向著王宮內走去。

每經過一處熟悉的地方,老者神情中都會湧現出一抹激動。

而當來到了詹姆士八世的臥房外時,老者更是連連深呼吸了數次後,才緩緩大的推開了臥房的門。

緊閉的門窗,夕陽透過窗子散了進來。

橘紅中,黯淡不可抑製的漫延。

那份美好,即將消散。

就如同是床上的詹姆士八世。

昏睡中的詹姆士八世,臉色蒼白,麵頰消瘦,頭發更是乾枯無力,整個人躺在那裡僅剩餘了一口氣。

而這一口氣,也仿佛隨時可以消散般。

老者身形踉蹌的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將手放在了詹姆士八世的手上,眼淚垂下。

在任何一刻都強忍著淚水的老者,在見到詹姆士八世後,再也忍不住了。

“詹姆士,我回來了。”

老者輕聲呼喚。

在呼喚聲中,詹姆士八世緩緩醒轉。

年輕的伯爵,未成年的王女緩緩退出,準備將房間留給兩位許久不見的好友。

不過,秦然卻沒有挪動腳步。

他聳動了一下鼻子。

目光看向了房間一側的牆壁,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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