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沒有停留的返回了聖保羅學校。

當然，並沒有走正門。

此刻聖保羅的正門還充斥著各種各樣被‘神跡’吸引而來的人。

既有真心感謝的，也有事後看熱鬨的，更少不了帶有懷疑的。

這樣的三方聚集在一起，可想而知會發生什麼。

所幸的是，聖保羅學校的護校隊來回巡查才沒有發生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衝突。

深知這一點的秦然可不會在那裡顯身。

從一側的圍牆輕鬆翻躍而過的秦然，走向了操場一側的教職工宿舍樓，來自維恩莊園的馬車早已停在了那裡，老修女一臉驚喜的翻閱著這些書籍。

“2567，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真是太好了！”

老修女有些口不擇言。

秦然十分理解老修女的心情。

畢竟，一個勢力的傳承，遠遠不是依靠一個人或者某幾個人的，而是需要文字記錄的。

包括各種秘術、秘法在內，還有一應的大小事件組合，才算是完整意義的傳承。

而丟失了記錄事件書籍的晨曦教會，就算有老修女、貢蘭森在，也算是滅亡了。

可一旦找回這些書籍，晨曦教會即使名聲不限，也會暗中流傳下去。

即使缺少了必要的秘術、秘法。

“這是我應該做的。”

“回來的時候，我碰到了光明教會的人。”

秦然沒有隱瞞。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隱瞞，隻要老修女隨意詢問警長約翰一下，就能夠知道發生了什麼。

光明教會的騎士，打扮實在是太明顯了。

而且，秦然有著更多的事情詢問老修女。

“他們？”

“向你提出了用【光明聖言錄】和【化聖靈術】來完成【晨曦騎士鍛體術】的進階嗎？”

老修女歎了口氣說道。

“看來他們不知第一次這樣做了。”

秦然笑了起來。

這就是他詢問老修女的必要之處。

就算是一些隱秘的事情，也很難瞞得過這位上了年紀的人。

“嗯，自從【黎明晨曦法】丟失後，每當遇到大事，光明教會就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將晨曦教會綁在他們的戰車上。”

“不過，每一次的事情，都關乎到教會存亡，根本不可能因為【晨曦騎士鍛體術】的進階而改變原本的決定。”

“畢竟，晨曦教會不單單是騎士們，還有其他人。”

“唯一一次達成共識是50年前，但也因為最後時刻我的反悔，而讓合作變成了泡影。”

老修女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光明聖言錄】和【化聖靈術】真的能夠達到類似【黎明晨曦法】的效果？”

秦然問道。

雖然對方拋出了這樣的條件，就有著必然的道理。

不過，秦然更相信自己人。

“差不多類似！”

“因為晨曦教會最初就是從光明教會中分離出來的，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光明教會的附庸，【晨曦騎士鍛體術】和【光明騎士鍛體術】有差彆，但差彆不大，選擇【光明聖言錄】和【化聖靈術】進階的話，問題不大。”

老修女解釋道。

“那麼……【黎明晨曦法】呢？”

“它是怎麼丟失的？”

秦然沉吟了一下後問道。

“【黎明晨曦法】沒有文字記載，隻是在少數人間口口相傳，當這些人麵對一次突然的襲擊，全部死亡時，【黎明晨曦法】自然就丟失了。”

老修女緩緩的說道。

語調看似輕鬆，但秦然的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能夠將掌握【黎明晨曦法】的晨曦騎士們一網打儘，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彆是在那個教會掌管的年代中，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必然就是一次驚天的變動。

“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然追問道。

“在與光明教會一次驅除邪神的行動中，當時的晨曦騎士團全滅。”

老修女又發出了一聲歎息。

“光明教會搞的鬼？”

秦然下意識的道。

“不！”

“光明騎士團也是全滅的，兩大騎士團與邪神同歸於儘了，那你想問為什麼光明教會的秘術、傳承沒有丟失嗎？”

秦然立刻點了點頭。

“神跡！”

“光明神降下了神跡，將【光明聖言錄】和【化聖靈術】烙印在了它的雕像下。”

“當時我的老師不相信這樣的事實，曾派我和幾位同伴一起前去查看，確認了那真的是神跡——神靈的氣息，我是不會感知錯的。”

“因此，哪怕老師極為的不甘，也是無用的。”

“隨著這次騎士團的全滅，晨曦教會開始進入了摔落，為之後的時代改變埋下了伏筆。”

老修女說著，眼神中再次浮現了哀傷。

“原來是這樣。”

秦然再次點了點頭，可在心底，他還是不相信這樣的巧合。

“看似巧合，實則有著必然，當年晨曦教會達到了一個鼎盛，自然會衰敗，就如同現在2567你的出現一樣，這是一種循環——光明教會的事情，我和貢蘭森會無條件的支持你，不論是你選擇與對方合作，還是拒絕對方，都由你決定，我們將與你一力承當之後所有的事情。”

老修女收斂了哀傷，看著秦然，麵帶微笑的說道。

“感謝您的支持，我會慎重考慮的。”

秦然神情凝重的保證著。

他不會輕易相信彆人，也不會辜負彆人的信任。

很矛盾？

秦然本身就是這樣矛盾的人。

天性中的一分善良和後天的生活環境，造就了秦然的這種矛盾。

所幸的是，利大於弊。

感受到秦然的認真，老修女笑著轉過身就要繼續整理這些書籍，不過，卻被秦然攔住了。

“對了！”

“您知道現在還有誰能夠使用類似‘神降術’的能力嗎？”

秦然問道。

“類似‘神降術’的能力？”

“據我所知光明、陰影教會的主教都能夠做到這一點，剩餘的人……我無法得知了，畢竟，這個世界很大，誰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有天生異常的人。”

思考了一下後，老修女回答著。

“您能夠給我相信說明一下這兩位主教嗎？”

“尤其是陰影教會，很少聽您提起。”

秦然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陰影教會嗎？”

提到這個教會老修女麵色略顯古怪起來。

而當秦然聽完老修女的回答後，麵色也變得一樣古怪。

因為，陰影教會竟然是從晨曦教會中分離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