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槍聲(1 / 1)

惡魔囚籠 頹廢龍 1200 字 25天前

血手會,隱蔽在城市陰影中的殺手組織。

這座城市中三分之一以上的無頭凶殺案,都和這個組織有關。

而剩下的三分之二?

也或多或少會牽扯到這個組織。

可即使這樣,也沒有誰能夠抓到這個組織的蛛絲馬跡。

不論是曾經的派翠克局長,還是現任的約翰警長,都沒有做到。

這個組織內的成員就好似會隱形一般,每一次都是那樣的來無影去無蹤。

更加不用說是這個組織的首領了。

最詳儘的資料記載上,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有。

簡單的說,根本沒有對方的資料。

對於這一點,赫勒斯非常的得意。

因為,誰也不會想到血手會這樣的殺手組織老大會是一位巡夜人。

每天傍晚,他都會推著裝有燈油、梯子的板車,出現在大街小巷上,為路燈內注入煤油,點燃燈芯。

而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又會去熄滅燈芯。

每一個在夜晚看到他的人,都不會起疑。

這座城市超過一半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巡夜人。

畢竟,他已經乾了二十年。

而今天晚上,則是他最後一次進行‘巡夜’。

今晚過後,他就會擁有足夠的、養老的金子。

他會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無比富足的過完下半輩子。

一想到馬上就要到來的美好生活,眼前的瓢潑大雨也變得越發可愛起來。

赫勒斯是一個非常喜歡下雨天的人,

不僅是因為雨天影響著人們的視線、聽力,還因為雨天可以掩蓋血腥味,讓他這樣的殺手有著足夠的時間去將現場布置的更加完美無缺。

就好似今晚!

誰也不會想到整個聖保羅學校會遭到襲擊。

就如同誰也不會想到聖保羅學校內竟然藏了一部分晨曦教會的寶藏。

甚至,就連赫勒斯這個自認為掌管著這座城市夜晚的殺手頭子,也是無意中從一個組織成員嘴中得到這個信息的。

略微查探後,這個信息就被確認了。

不過,查探中發現的一些事情,卻讓這位殺手頭子沒有輕舉妄動。

而是一更加圓滑的手段來對付聖保羅學校。

效果非常的不錯!

雖然會損失相當一部分黃金,但剩下的對這位殺手頭子來說,也是足夠了。

至少,他不需要和那個恐怖的完全不像是正常老人……不,是不像正常人的家夥戰鬥。

一想到那個不正常家夥的實力,自視甚高的赫勒斯都不由自主的一抖。

但一想到,對方為了運送一部分黃金,已經遠離了這裡,赫勒斯就長出了口氣。

沒錯!

對方是會回來!

可等到對方回來,他早就帶著黃金消失不見了,那個時候,對方再怎麼強大也是無用的。

想到自己計劃的高明之處,殺手頭子忍不住的露出了個笑容。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爆炸聲和被火光照亮的天空,讓殺手頭子心底一突,莫名的不安讓他提前發出了行動信號。

殺手頭子身邊的路燈被點燃了。

拔高的燈芯,充足的煤油,讓這盞路燈在雨夜中分外的明亮。

站在梯子上的殺手頭子看著聖保羅學校方向。

他期待著一次完美的偷襲。

隻是……

什麼都沒有發生。

雨夜中的聖保羅學校沒有任何的變化。

殺手頭子緊盯著學校操場邊上那座燈火通明的小教堂,希望看到他手下的身影,可人影都沒有一個。

心底的不安越發的濃重了。

同時,一股淡淡的,常人會下意識忽略的血腥味鑽入了他的鼻子。

沒有猶豫的,赫勒斯快速的跳下了梯子,轉身就向事先安排好的逃跑路線衝去。

這麼多年沒有被人抓住任何蛛絲馬跡的赫勒斯,不單單是身份的掩飾、實力過人,還因為他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謹慎。

哪怕再大的勝算,赫勒斯都會思考失敗了怎麼辦。

一輛馬車早就停在了街道的儘頭。

裡麵裝著足夠的食物、水和不可缺少的貨幣。

可還沒有等赫勒斯靠近馬車,這位殺手頭子就麵色難看的停下腳步了。

越靠近馬車,那股血腥味就越濃。

這代表著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誰?”

“出來!”

赫勒斯低喝著,一副要拚命的模樣。

但話語才剛出口,這位殺手頭子就急速的後撤,並不是轉身就跑,而是全身保持著向前的模樣,以腳尖點地的姿勢後退。

儘管姿勢彆扭,但速度卻不慢。

特彆是赫勒斯手中出現的雙槍,更是威懾力十足。

然後……

一股巨大的力道出現在了赫勒斯的身後。

不斷後退的殺手頭子,猶如撞上了飛馳而來的卡車,徑直飛出了十幾米,摔落在那輛馬車跟前,再也爬不起來。

當然了,有所控製的秦然,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踢死對方。

從那位維恩族人的嘴中,秦然可是清楚的了解到,眼前的赫勒斯知道更多的內幕,哪怕是那位維恩族人將晨曦寶藏的事情透露給赫勒斯的,但後續的調查,那位維恩族人可沒有參與其中。

就連今晚的計劃,那位維恩族人也是天黑前才知道。

按照那位維恩族人的講述,對方一開始在血手會中,也隻是外圍成員之一,是在巧合下,從某位維恩伯爵直係繼承人的嘴中得知這個消息後,才被破格提拔為了組織的核心成員。

對此,秦然不置可否。

他相信對方是被破格提拔的,也相信對方是從某位維恩伯爵直係繼承人嘴中得到這個消息的。

這些都不重要。

就算是有所掩飾,對秦然來說也無所謂。

不過,秦然不相信那位直係繼承人在維恩伯爵失蹤沒多久後就意外身亡,結果,讓一個草包繼承了伯爵之位的事實。

所以,他打算從眼前赫勒斯的嘴中詢問更多的信息。

秦然邁步走到了赫勒斯的跟前,抬手將對方拎起。

脊椎被踢斷的赫勒斯,宛如脫線的木偶一般,無力的被秦然拎在了手中。

“放過我!”

“我……”

砰!

細微的槍聲打斷了赫勒斯的話語,在秦然有意的控製下,子彈幾乎是擦著赫勒斯而過,打在了一旁的車廂上。

看著車廂上的彈痕,毫無反抗之力的赫勒斯慌亂的大叫起來。

“快走!”

“快帶我走!”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祈求聲中,赫勒斯完全不像是一個冷酷的殺手頭子,根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巡夜人。

不是演繹,而是真實。

一開始或許隻是偽裝。

可時間長了之後,就變為了真實。

人的習慣和人的欲.望一樣。

都是那麼的可怕。

麵對著赫勒斯的祈求,秦然充耳不聞,目光看向了槍聲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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