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特裡奇.歐肯的呼聲並沒有讓執掌者停下。
相反,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執掌者以更加狠厲的姿態將插入秦然.胸.膛的手掌,猛地又戳入了一截。
如果說之前隻是大半手掌沒入胸膛的話,這個時候已經是連帶著整個手掌和半個手腕了。
而且,對方還轉動著手腕。
讓秦然胸前的傷口,又一次的被擴大了數分。
“這顆心臟可不能隨著你一起死去!”
對方這樣的說著,指尖就觸碰到了秦然的心臟,準備將整顆心臟拽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騎士出手了。
對方長劍一閃而至。
在騎士出劍的時候,執掌者就發現了不對,進行了一個閃避的動作。
但這一劍太快了,也太過詭異。
哪怕執掌者當即放棄了掏出秦然心臟的念頭,依舊被劍刃掠過了後背。
噗!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了執掌者的後背上,鮮血立刻噴散了出來,
“執掌者大人,不是我!”
“我……”
騎士一臉驚慌的解釋著。
不過,下一刻,就被執掌者一拳打在了身上。
砰!
解釋的話語戛然而止了,這位騎士的身軀如同是爆竹般,炸裂開來。
執掌者麵色陰沉的看向了仰麵朝天倒在那裡的‘長者’朱恩。
做為宿敵,執掌者很清楚剛剛的一幕是怎麼回事。
“朱恩,你竟然選擇裝死,果然不愧是從陰溝裡成長起來的家夥!”
執掌者嘲諷著。
“那你這個在教會內張大的家夥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做出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區彆?”
“有的時候,還更加的卑劣呢?”
‘長者’朱恩的聲音響了起來。
“因為……”
執掌者剛開口,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站到了‘長者’朱恩的麵前。
手中白色鋒銳的光芒閃動,如同一柄長劍,對準了‘長者’朱恩斬下。
‘長者’朱恩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好似無力反抗一般。
事實上,也是如此。
從執掌者手中白色鋒銳的光芒斬下,到他屍首分離為止,這位‘長者’朱恩根本沒有動一下。
看著宿敵滾落腳邊的頭顱,執掌者眉頭一皺。
他明顯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下意識的,執掌者一抖手。
轟!
鋒銳的白色光芒化為了無數細小的光點,以執掌者為圓心開始在半徑10米的範圍內急速旋轉起來。
首當其衝的就是‘長者’朱恩的屍體。
呼吸間就被切割成了肉糜。
地麵也沒有例外。
整整被削減了一米還厚。
但是,執掌者心底的不安卻越發的嚴重了。
嗡!
隨著執掌者的心意,旋轉著的白色光芒驟然間爆發出了宛如烈焰般的高溫。
可……依舊沒用!
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鬱了。
這讓執掌者微微色變。
他不打算等下去了。
光芒消失,執掌者邁步就向抱著秦然,跪坐在地的安.拉特裡奇.歐肯走去。
殺了這個女人,拿走秦然的心臟,然後,返回‘聖遺會’。
濃鬱的不安感,讓執掌者本能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
隻是,還沒有等執掌者靠近,就看到安.拉特裡奇.歐肯從秦然的靴子內拔出了一把小刀。
“還沒有認清楚現實嗎?”
“你認為你又力量反抗我嗎?”
執掌者冷笑了起來。
“反抗?”
“我為什麼要反抗你?”
“反正你也不會好過!”
安.拉特裡奇.歐肯譏諷的看著執掌者,或者說是……執掌者身後!
執掌者心底一驚,迅速轉身。
可什麼都沒有!
沒有實體的存在。
也沒有靈魂的氣息。
“你這個敢戲弄我的女人……”
轉過身,執掌者就準備用最狠厲的手段招呼安.拉特裡奇.歐肯了。
可沒等這位執掌者話語落下,安.拉特裡奇.歐肯就將手中的小刀,斜向上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接著,安.拉特裡奇.歐肯倒在了秦然的身上。
“殉情嗎?”
“英雄的傳說更完美了!”
執掌者冷酷的評價著。
“但由你這樣的家夥來編撰這樣的英雄傳說,實在是讓人作嘔啊!”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執掌者再次飛速轉身,可仍然是什麼都沒有。
“出來!”
“朱恩,你給我出來!”
執掌者低喝道。
“出來?”
“我一直就在你身邊啊!”
‘長者’朱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執掌者一扭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宿敵。
可在看到宿敵的一瞬間,執掌者就打了個寒顫。
一顆頭顱搭在他的肩膀上。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長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何時,身軀上多了另外一顆頭顱。
就足以讓人感到恐怖了,但更加恐怖的是,對這樣的情況,他毫不知情,一無所覺。
直至這顆頭顱開口說話為止。
“看你驚訝的神情,你不會真以為我剛剛斬你的一劍,就是普通的一劍吧?”
‘長者’朱恩笑了起來。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卻讓人不寒而栗,特彆是當這顆頭顱一邊帶著這樣的笑容,一邊張開嘴向著執掌者咬來的時候。
執掌者抬手就要阻止。
但卻隻抬起了一隻手,另外一隻手根本不受他的控製,非但沒有阻止‘長者’朱恩,反而是糾纏著抬起的手臂。
不僅是手臂,就連腿、身軀也似乎一分為二。
“你……啊!”
感受著這樣驚人變化的執掌者,大驚失色。
但隨後就被‘長者’朱恩一口咬在了臉頰上,刺啦一聲,執掌者臉上的一口肉就被咬了下來。
接著,‘長者’朱恩連皮帶肉的全部吞咽了下去。
“嘿嘿,味道不錯!”
滿嘴鮮血的‘長者’朱恩又一次向著執掌者咬去。
同樣的,執掌者也不會放棄反抗,與自己的宿敵一樣,執掌者也向著對方咬去。
頓時,一副怪誕的模樣出現了
一個身軀上的兩顆頭顱,相互撕咬不停。
兩條手臂、兩條腿相互攻伐。
甚至,就連身軀上的肌肉都在扭曲著。
爭鬥不休的兩人,根本沒有察覺到秦然和安.拉特裡奇.歐肯的變化。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秦然和安.拉特裡奇.歐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