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秦然根據現在掌握的線索,進行過數次推理,最後得出的是:‘豺狼’帕尼替布契勒銷.贓,然後,買下了整座溫徹斯特之家,而為了掩蓋自身,對溫徹斯特之家的原老板一家三口,殺人滅口。
接著,布契勒從艾特蘭博物館盜搶而來的各種珍品,吸引來了西米.歐肯這樣的買家。
隻是,不知道‘豺狼’帕尼坐地起價,還是西米.歐肯原本就打算黑吃黑,又或者是半路殺出了其他人。
結果,發生了意外,整個溫徹斯特之家被炸上了天。
大致的推論是這樣的。
可眼前安.拉特裡奇.歐肯的話語,卻讓秦然不得不推翻了他的推論。
“買下溫徹斯特之家的人,不是‘豺狼’帕尼?”
秦然試探的問道。
麵對安.拉特裡奇.歐肯這樣的‘黑寡婦’,秦然的性格,可做不到對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程度。
誰也無法保證,對方有沒有說謊。
畢竟,在秦然看來,對方說謊幾乎是成為本能了。
“‘豺狼’帕尼?”
“那個銷.贓的小混混?你是在說艾特蘭博物館的盜搶案吧?”
“說實話,那批珍寶也隻是在你們眼中算是珍寶,如果你見過西米.歐肯的藏寶室,你就會覺得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過平常了你昨晚撞破的窗戶,損壞的地毯,其價值就要高於那批東西中的絕大部分。”
安.拉特裡奇.歐肯笑了起來。
不是炫耀,而是一種陳述事實的態度。
當然了,語氣中還帶著淡淡的譏諷。
對於這樣的譏諷,秦然無動於衷。
他本身就是一個窮人,完全不了解富人的思維,也不明白向西米.歐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把古董當做日常用品。
但有一點,秦然可以肯定。
安.拉特裡奇.歐肯沒有說謊。
因為歐肯莊園就在那裡,他隨時可以找人去評估一番其中的價值。
對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在這種一戳就破的地方撒謊的。
“關於那個神秘的家夥,你知道什麼?”
“西米.歐肯去那裡是為了什麼?”
秦然詢問著。
“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但……我不知道!”
“需要這麼吃驚嗎?”
看著秦然略帶驚訝的模樣,安.拉特裡奇.歐肯的笑容更多了一分,那笑容似乎能夠吸引陽光。
讓對方的麵容,變得越發的光彩照人。
“我嫁給西米.歐肯,您既然和那位女警長在一起,那麼,您會不了解我的目的嗎?”
“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去插手我不該插手的事情,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需要感謝那位神秘人,不是他的話,我恐怕還得用其它的方式來擺脫西米.歐肯,那個老家夥比你們想象中的都要危險、可怕。”
提到自己的丈夫時,安.拉特裡奇.歐肯不僅直呼其名,而且,還帶著濃濃的厭惡與忌憚。
“西米.歐肯前往溫徹斯特之家時,帶著幾個人?”
秦然略微沉吟後,問道。
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找到的屍體是五具。
其中,可以確定的是西米.歐肯和‘豺狼’帕尼的手下魯德爾兩人。
還剩下三具屍體是未知的。
在原本推論被推翻後,從屍體上找線索,成了秦然唯一能夠追尋的線索。
“一個!”
“托尼塔,既是他的司機,又是他的保鏢,曾經非常著名的格鬥家,一個可憐的曾被邁耶拗斷了胳膊家夥。”
“事實上,昨晚你能夠從邁耶手中逃脫,真的是幸運,他是一個固執的家夥,接受了保護我的請求,就絕對不會變通到追擊敵人,不然你早就被拗斷脖子了!”
提到‘邁耶’這個名字時,安.拉特裡奇.歐肯臉色出現了一絲絲怪異。
那是埋怨、不甘、甜蜜、驕傲等等的糅雜。
秦然眉頭一挑。
對於這樣的表情他並不陌生。
在【通靈者搭檔】中,艾麗.瓊斯時常對著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在【女王之盾】中,瑪麗也有著這樣的趨勢。
不過,秦然絕不認為安.拉特裡奇.歐肯該出現這樣的神情。
這讓秦然對邁耶這個名字有了一份最直觀的印象。
不在單單是那份實力了。
又一次的偽裝?
秦然下意識的猜測著。
可隨即秦然就搖了搖頭。
安.拉特裡奇.歐肯臉上那種溢於言表的驕傲感,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如果對方真的做到了這種程度。
那眼前女人的可怕程度,就完全的超乎想象了。
即使她沒有什麼強大的實力也一樣。
“感謝你的配合,現在能否完成我們的第一項交易了?”
秦然說著。
雙眼中的審視變得越發的濃重。
最糟糕的情況,不一定會發生,可一旦發生,最好是有所準備。
習慣性未雨綢繆的秦然,很乾脆的將安.拉特裡奇.歐肯的危險程度拔高了兩個等級。
“您真是迫不及待!”
安.拉特裡奇.歐肯這樣說著,行動卻不慢。
她一抬手,遠處的司機就將一部手機拿了過來。
“是葛瑞局.長嗎?”
“是這樣的……不、不,我不是說你要怎麼辦,而是我要求你怎麼辦,現在、馬上、立刻,我要看到你在新聞發布會上撤銷對特瑞沙警長錯誤的通緝,並且官複原職!什麼?您說需要替罪羊?”
“那關我什麼事?我隻是在幫特瑞沙警長,至於其他人?由您看著辦吧。”
安.拉特裡奇.歐肯沒有在秦然麵前掩飾,很乾脆的命令著那位特瑞沙口中的頂頭上司。
沒錯,就是命令。
好似在指派家中的廚娘、花匠之類的。
而且,在安.拉特裡奇.歐肯的命令下,那位葛瑞局.長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僅僅是十分鐘後,在咖啡屋的電視機中,秦然就看到了那位葛瑞局.長出現的畫麵。
就如同博斯金的描述。
對方的禿頂,實在是讓人記憶猶新。
“可以了嗎?”
在電視機中的葛瑞局.長坦誠了自己被特瑞沙副手所蒙蔽,撤銷對女警長的通緝後,安.拉特裡奇.歐肯問道。
“可以。”
秦然一點頭,將原版的錄音交給了對方。
“比想象中的還要爽快……你不會還要其它的拷貝吧?”
安.拉特裡奇.歐肯接過錄音後問道。
“一些防身的措施。”
秦然很坦然的說著。
“不夠真誠的男人,可不會受到女士歡迎,你應該更加的勇敢一些,例如……”
安.拉特裡奇.歐肯說著。
她應該是想要譏諷秦然兩句。
可還沒有等她說完,坐在對麵的秦然卻是突然的暴起。
一把就將她抱在了懷裡。
突如其來的擁抱,令安.拉特裡奇.歐肯一愣,然後,抬起膝蓋就向著秦然的胯下頂去。
毫不留情的那種。
不過卻被秦然雙腿夾住了。
“不想死就彆動!”
秦然低喝著,帶著安.拉特裡奇.歐肯向後一跳。
這時安.拉特裡奇.歐肯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出現了一層薄霧。
更重要的是,她和秦然所在的餐桌、椅子竟然融化了。
就好似點燃的蠟燭,在火焰下的融化一般。
“發生了什麼?”
安.拉特裡奇.歐肯驚問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