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秦然的歸來。
有人惶恐。
有人沉吟。
但更多的人卻是不屑、譏諷。
他們的驕傲,讓他們根本不願意去相信秦然曾經乾掉過‘冰凍殺手’威爾克、‘邪靈’基爾芬.赫奇和‘傾覆者’霍斯迪爾的事實。
因為,那是他們都做不到那樣的事情。
更加不用說是一個在成為妮凱蕾助手前,名不經傳的無名小卒了。
事實上,他們固執的認為,那些被認為是秦然做出的事情,都和那位西海岸最強通靈者有關。
有了西海岸最強通靈者的幫助,不要說是威爾克、基爾芬.赫奇和霍斯迪爾了,即使是五大結社的社長來了,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他們對秦然不屑一顧。
就如同他們對待名義上是西海岸最強通靈者的弟子,但實際上卻隻是一個菜鳥的艾麗.瓊斯一般。
一條條新的命令從西海岸的各個隱秘據點發出了。
一個個來自神秘側的特殊人士開始向著黑街1號聚集。
他們認為,這是最佳的機會。
在那位西海岸最強通靈者已經失蹤的前提下,如果乾掉了對方的繼承人、助手的話,整個西海岸就是他們的了!
……
秦然走下了出租車。
打量著黑街1號。
與記憶中的沒有什麼兩樣,庭院、鐵門,三層的建築。
時間的磨礪,讓其帶著特有的神秘。
唯一的區彆,就是沒有了那位幽靈管家的開門,同時,在鐵門附近還多出了一些陷阱。
儘管隻是一些不致命的陷阱,但卻無比清晰的告知了秦然:情況遠比他想象中的糟糕。
“這些家夥竟然真的敢進攻黑街1號?!”
秦然的目光掃過鐵門上多出的刀劍劈砍的痕跡,以及庭院中的彈坑,眉頭不由一挑。
他無法確定是什麼樣的事情給予了對方這樣的膽量。
要知道妮凱蕾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老奶奶。
在對方隻是失蹤卻沒有確認死亡的情況下,就這樣大動乾戈,這些家夥不怕被剝皮拆骨嗎?
除非……
“他們確認了蕾已經出事了!”
秦然心中一緊。
連黑街2號都顧不上查探,徑直的躍過了眼前的鐵門,避開了十幾個陷阱,走到了通往建築內部的門前。
眼前的門,與之前鐵門、庭院內一樣,都有著陷阱。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眼前的門卻是致命的陷阱。
隔著房門,一股淡淡刺鼻的味道,飄散了出來。
即使秦然隻是基礎級彆的【魔藥學】,也能夠輕易的分辨出這種刺鼻的味道是來自一種融化藥劑。
為了快速提取礦物內金屬,而迅速融化石頭的藥劑。
是希蒙斯的得意之作。
在秦然和對方學習【魔藥學】的時候,對方不止一次的提到這種融化藥劑。
能夠將石頭都融化的藥劑,噴到人身上會是什麼模樣?
屍骨無存!
除去這個可能外,秦然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因此,他繞開了正門,尋找另外的通道。
曾在黑街1號住宿、學習一段時間的秦然,對這裡太熟悉了。
完全不需要浪費更多的時間,就找打了第二條進入建築內的方法:二樓的窗戶。
或者,準確點說是:他曾經在黑街1號的房間。
利用【欺騙者的鑰匙】,秦然輕鬆的打開窗子,翻身進入其中。
房間與秦然記憶中的沒有任何變化。
桌子、地麵上沒有絲毫的灰塵。
床上的被褥也是乾燥的。
“定期打掃、整理嗎?”
秦然不由嘴角一翹。
本就因為能和熟人重逢而不錯的心情,立刻變得更好了。
他以輕鬆的腳步向著樓下的書房走去。
……
樓下書房。
妮凱蕾的藏書被淩亂的擺放在桌子、椅子、地毯上,頭發蓬亂,臉上帶著汙跡的艾麗.瓊斯整個人爬在其中,神情急躁的翻閱著。
值得注意的是,艾麗.瓊斯使用一隻手翻閱書籍。
至於另外一隻手?
則是打著石膏,以繃帶懸掛在胸.前。
艾麗.瓊斯翻閱書籍的速度很快,僅僅是查看了數頁後,她就放下了手中的書,拿起了另外一本。
但很明顯,這本也不是她想要的。
“該死!”
“該死!”
“我記得有一本書上記載著大威力的魔法!”
“在哪?”
“究竟在哪?”
艾麗.瓊斯嘴裡不住的念叨著,同時又拿起了另外一本書。
一旁拿著煙鬥的希蒙斯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他知道對方已經做得夠好的了。
但是,敵人太過狡猾、惡毒,宛如豺狼一般,又好似蟲豸般無孔不入。
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眼前的少女已經經曆了不下十次戰鬥,其中超過一半是暗殺。
還有一次為了救他這樣一個無用人而被傷到了手臂。
希蒙斯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就猛地攥緊了拳頭。
“該死的廢物!”
“以前拖累蕾,現在拖累對方的學生……”
“真是該死的廢物!”
希蒙斯自責著。
他希望幫助眼前的少女度過這危機。
但是……
他所擅長的魔藥中,卻沒有能夠令那些敵人退怯的。
濃濃的無力感從心底漫延開來。
希蒙斯想要歎氣。
卻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不想要在為眼前的少女增加負擔。
“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所擅長的魔藥中沒有!那麼,我不擅長的魔藥……”
希蒙斯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艾麗.瓊斯則是以更加快的速度翻閱著這些藏書。
轟!
突如其來的的爆炸聲,打斷了兩人。
“那些混蛋真的進攻了!”
希蒙斯衝到窗戶前,撩開窗簾向外查看著,當看到被炸飛的鐵門,和黑壓壓至少三十多人的隊伍時,臉色立刻的難看起來。
他能夠分辨出來。
眼前的這些家夥,不在是如同之前幾次的試探,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進攻了。
“那就決一死戰!”
艾麗.瓊斯從書籍中站了起來,麵容決絕的走到了書房的正中央位置。
她低下頭看著腳下這張鋪滿整個書房的地毯。
目光掃過那紅綠為底的織線。
最終,看向了以白色織線為主的‘鹿’的圖案。
這是她的老師,留給她的自保手段。
叮囑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夠使用。
因為,隻能使用一次。
“現在到時候了!”
深吸了口氣,艾麗.瓊斯緩緩的說道。
“當然不到!”
一抹聲音突然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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