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效應到底有多厲害,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李易更加清楚了。
以前他覺得,因為時代背景的原因,這裡不可能出現像後世那樣的明星模式,然而今天看到的這一幕,讓他意識到,這件事似乎大有可為。
既然有一個洛水神女,為什麼不能有渭水神女寒山神女其他的神女,當然,像曾醉墨這樣有顏有才有氣質還要靠一點運氣的國民女神不好捧出來,但草根明星卻更貼近生活,桂花糕姐姐,葡萄釀妹妹,豆腐西施,糖葫蘆小妹這些平民女神稍微炒作一下捧一捧都是有可能實現的。
再不濟讓勾欄運作運作,每個州縣都選舉出幾位州花縣花,搞搞暗箱,把自己家簽約的新人推出來幾個,出色的伶人可不僅僅是靠演技吃飯,對於顏值也有極高的要求,底子有了,活動是自己家舉辦的,最終解釋權也歸自己,至於結果如何------無非就是走走流程的事情。
等到名氣起來了,給那些胭脂水粉,珠寶首飾之類的店鋪代代言,剪剪彩,出席出席商演,這可都是無本買賣啊!
對了,洛水女神可不能放過,得先把她簽下來,免得便宜了彆人,她和宛若卿關係好,到時候打打感情牌,成功的可能性不小。
畢竟洛水女神的名氣可是現成的,不用再砸進去什麼資源,這個便宜占大了。
總想著占便宜的人一般都占不到什麼便宜,這個道理李易到很久以後才明白。
此時,他隻覺得一隻手臂微微一緊,隔著一層衣服都感受到了溫軟滑膩,他看著走上前來挽著他胳膊的曾醉墨,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
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傳聞中的洛水神女,醉墨姑娘挽著一位年輕人的胳膊離開,眾人呆滯的站在原地,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醉墨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
除了夫婦,男女之間有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動作?
如果心碎有聲音的話,宛若卿和小珠此刻一定會感覺到周圍特彆吵。
不過,她們現在可無暇顧及這些人,見李易和曾醉墨離開,匆匆的跟了上去。
隻留下原地一眾年輕人,神情各異,共同點是剛才臉上的笑容都不複存在。
她剛才什麼都沒說,卻也什麼都說了。
“怎麼可能?”
“那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她可是醉墨姑娘,是洛水神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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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還無法接受剛才看到的事實,女神就應該高高在上存在雲端,沒事老下凡乾什麼,嫁做人婦的女神,這對於他們的打擊是無限大的,怕是有不少人會因此脫粉退團也不一定。
李易隻是愣了一瞬間就立刻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曾醉墨自然不可能突然加喜歡上他想要強行表白,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想要擺脫這些狂蜂浪蝶把自己當成了擋箭牌。
可是,她怎麼能不問問自己的意見呢,擋箭牌也是有尊嚴的啊!
“彆動,這都是你乾的好事,理應你來解決。”感受到李易想要把手抽出來,曾醉墨小聲說道,同時手臂也用上了幾分力氣。
李易不再亂動了,避免不小心蹭到不該蹭到的東西,這個姿勢他要是再動一動,曾醉墨肯定因為他想要占便宜。
好在距離那處劇院隻有幾十步的距離,兩人從後門走進去的時候,曾醉墨就立刻鬆開了他。
宛若卿從後麵走過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曾醉墨,說道:“你……,罷了,這的確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看到曾醉墨居然得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李易心中頗為無語,若是在現代,女生彆說挽著擋箭牌的手了,就算是擁個抱接個吻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好多電視劇裡就是這麼演的------被當做的擋箭牌的一般是某個顏值和財富值雙在線的標準高富帥,女主則是為了做戲給前男友或者前男友的現女友或者前男友的現男友看的傻白甜,然後在奇妙的緣分之下,經過二十集或者四十集曲折離奇的劇情,曆經種種挫折打擊,和最初的擋箭牌走到了一起,羨煞無數電視機前的無知少女……
然而這裡不是現代也不是拍偶像劇,難道說擋箭牌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嗎?
況且,在慶安府相當於一線女星的洛水神女也不是存在感為零的傻白甜,後世要是有女明星敢這麼做,男方的祖宗十八代怕是都會被扒出來。
來慶安府的第二天,李易就預見到了即將會遇到的麻煩。
然而最麻煩的還不是那些宛若卿的追求者,是他該怎麼向如儀解釋以及------怎麼向柳二小姐的劍解釋。
當然,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三個月前他的決定,此時也隻有慢慢的吞咽自己當初種下的苦果。
“謝謝你之前的好意,不過這件事到底是因你而起,也應該由你結束……,反正你也很快就要離開了,到了京都,可沒人知道曾醉墨是誰。”曾醉墨轉頭看著他,舉起一隻白皙的手掌,說道:“今天以後,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宛若卿隻知道他們兩個向來都不怎麼對付,尤其是因為那些詩詞的事情,醉墨這兩個月來沒少在她麵前抱怨,雖然她能明顯的看出來她的抱怨是假裝的,並且不止一次的看到她偷偷看那本詩冊露出傻笑……
李易卻知道她說的其實是另一件事情,猶豫了一瞬,也很乾脆的舉起手掌。
啪!啪!啪!
不對,隻有一聲。
啪!
“擊掌為誓。”曾醉墨挑了挑眉,用力的和李易擊掌之後,轉身向更裡麵走去的時候,腳步明顯的輕鬆下來。
李易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掌,心道她剛才用那麼大的力氣乾什麼,卻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那條小船已經行駛到了平靜的海麵,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側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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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後台的一處房間,孫老頭將一疊新收來的劇本放在一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之前的劇本和故事現在已經差不多用光了,再不推陳出新,劇院怕是又要逐漸的變的冷清,他是萬萬不願看到這一幕的。
不過,最近看到的新劇本,全都是老套無聊的套路,竟無一可用,這個嚴峻的問題已經迫在眉睫了。
然而,劇本的缺乏隻是迫在眉睫,另一件事情才是真正的火燒眉毛。
那位新來的魏縣令,明顯是一位不好對付的主,失去了靠山的他們,如何能在安溪縣的地盤上和安溪縣令鬥?
門口傳來腳步的聲音,孫老頭壓下這些情緒,轉過頭,看著來人,疑惑的說道:“醉墨姑娘這會兒怎麼來了,若卿姑娘現在不在這裡,你怕是要到家裡去找她。”
曾醉還墨沒有答話,另外兩道身影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哎,若卿姑娘來了,老頭子正好有點事情想和你……”
孫老頭的話說了一半就沒有後文了,看著和宛若卿並肩走過來的年輕人,表情一怔之後,老臉上的皺紋就像是盛開的菊花一樣,驚喜的說道:“大人,你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