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天神、神王、封號神王、帝君……”
張懸心中暗暗記住，同時疑惑：“洛若曦……是什麼級彆？”
能輕鬆從上蒼，不通過神殿，直接斬破虛空進入神界，而且強行破開空間壁障，卻隻受了點傷……肯定不是神靈級彆能夠完成，甚至，天神都未必可以做到。
難不成……她是神王？
至於帝君，還真不敢想，九天隻有九位，每一個都真正站在宇宙萬界之巔，這種超絕強者，又怎麼看的上一個下屆的小人物！
哪怕自己擁有天道圖書館，這種逆天級的神器。
心中這樣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墨雲老師可知……九帝的稱號或者姓名？”
見他詢問，墨雲老師眼中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九天九帝，何等尊貴，他們的尊諱，豈是我等小升鬥小民可以言論？我也隻知道我們幽魂天的帝君為乾坤魔帝，也被稱為乾坤帝君，鎮守神域東南，掌控四方八洞，六體輪回。對立的東南烈陽天，掌控者灼陽大帝，管理天空大日，萬物生長，天地倫常。西南玲瓏天，玲瓏仙子，美麗無雙……至於其他，知道的就不多了。”
張懸點了點頭。
九天九帝何種身份，和前世的皇帝的一樣，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議論的。對方不過是個學院的老師，能知道三位，而且將稱號說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果張兄真想知道，倒是可以詢問你老師，前輩這種實力，對於九天的情況，應該比我了解更多吧！”墨雲老師道。
九天九帝普通人不敢討論，但知道的依舊不少，畢竟，再不允許討論，也不可能不知道，當朝皇帝是誰吧！故意這樣質問，實際上是心中有了懷疑。
“我們隻是被老師救下的普通人，見無依無靠才收為學生，平時見麵都難，這些事情，又怎麼會和我們多說！不是這樣的話，也就不用勞煩墨雲老師，將我們帶出這個山脈了……”
知道對方的想法，張懸苦笑。
“這……”墨雲老師愣了一下，心中疑惑消散。
神界是有這種情況，一些苦修的老師，對待學生十分嚴厲，每次見麵，都是布置任務，並沒有太多廢話。
九天九帝這種事情，不說也就正常了。
“不僅如此，你看我們，基本都沒達到神靈，如何突破，老師也不說，隻說時機沒成熟，需要努力修煉，隻有積累渾厚，突破後，才能發揮出更強的戰鬥力……可這裡的靈氣也實在太稀薄了，修煉……太難了！”張懸搖頭。
“楊玄老師，還真是個嚴厲的老師！都趕得上這兩年出現的名師，可以稱之為楊師了。”墨雲老師感慨。
“楊師？名師？”張懸心中一震。
這個職業，為孔師所創造，隻在名師大陸才有，上蒼都未聽過，沒想到在這裡，聽到了名字。
“是這幾十年來，神界突然多出來的，自稱名師，建立了名師堂，負責傳道授業解惑，對待學生，有特殊的教授方法和體係，效果極好，不過，學生要比普通人更加辛苦一些！”見他不知，墨雲老師道。
張懸一震。
有名師和名師堂，肯定和孔師有關了。
看來，上蒼被自己鎮壓的那個，的確是分身，而本尊和自己一樣，已經來到了這裡。
名師大陸，經曆了數萬年，上蒼的時光流速是十分之一，經曆了數千年，而這裡……他雖然實力太低，感應不出具體時間流速，可不出意外和神殿，應該相差無幾。
也就是說，是上蒼的百分之一，名師大陸的千分之一。
名師大陸經曆數萬年，這裡不過幾十年而已。
不好直接詢問，張懸有意無意旁敲側擊：“突然建立名師堂，會影響九天九帝的統治吧，另外普通學院應該也會受到衝擊，你們難道不管？”
名師大陸，之所以名師堂林立，那是因為，已經形成了專門的體係，無數人，甚至王國、帝國，也都以名師為榮，而這裡，九天九帝為尊，每一個勢力，都有所尊崇的帝君，就和上蒼的六大宗門一樣。
舉個例子，你跑到淩雲劍閣宣揚七星樓的功法，傳授學生，不等於搶多了劍閣的優秀傳人，不被教訓才怪。
更重要的是……這些普通學院如何能夠忍受對方這樣做？
名師的強大，他親身經曆過，授課比普通人老師強大不知多少倍，一旦開啟，這些普通學院……還能招到學生？
“他們這些人主張有教無類，教授的學生都是我們諸多學院，選拔剩下，基本沒什麼天賦的……”說到這墨雲老師尷尬一笑：“張兄，我不是說你們，彆見怪……”
剛說那位楊老師，有名師堂的作風，轉眼就說，他們隻招收學院選剩下的廢物……明顯有指桑罵槐之嫌。
“無妨！”張懸擺手：“我們的天賦的確不好，趕不上諸位高足，不然，也不可能連神靈境界都未突破了！”
墨雲老師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道：“神山的神靈之氣有限，每年招生的時候，都是學院優先招收弟子，將有天賦的全部聚攏完，他們再招收剩下的，所以，對我們影響不大！不過……”
停頓了一下，墨雲老師感慨：“不得不說，這群名師的確有些本領，那些在我們看來，不可能突破的人，在他們教授下，竟然也都跨出了最後一步，甚至有些學生，比我們的弟子都要進步快！在這種情況的追趕下，我們也要拚命修煉，不然，我也不可能帶著一群隻有十七、八歲的孩子，跑到這裡試煉了！”
都是那些所為名師堂逼得，不然，安穩授課教學多好，十幾歲就跑到荒山試煉……不然就追趕不過那些人，雖然無奈，卻不得不說，也有很大動力。
“至於九天九帝，自然不允許他這麼做，所以……那位天縱大帝，才挑戰諸多帝君。十幾年前，和乾坤魔君閉門比試，結果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幽魂天，卻不再反對名師堂，放逐自由了！”
墨雲老師搖頭。
雖不知道比鬥的結果，但看到這個局麵，卻已經知道，肯定是乾坤魔君輸了。
不然，不可能這樣。
“天縱大帝？你說的那位新晉升大帝？”張懸問道。
“就是他！”墨雲老師點頭。
“難怪……”張懸恍然。
剛才聽對方說九天九帝，亙古存在，就覺得奇怪，為何會突然冒出一位，可以與之爭鋒的存在，現在看來，應該正是孔師。
神界幾十年，名師大陸幾萬年，時間也對應的上……最關鍵的是，孔師在名師大陸，也曾被不少人稱呼天縱大聖！
這裡成為天縱大帝或者天縱帝君，也恰好吻合。
短短幾十年，縱橫大陸，創建名師堂，單挑八天八帝，逼得他們承認身份，並且同意開設名師堂……
不愧是孔師，即便在強者無數的神界，同樣逆天到令人絕望！
當然，不管是不是孔師，他都已經沒上蒼的時候，那麼想去拜見了。
經曆了假孔師事件，沒有自保能力前，跑過去找對方，萬一想要搶奪自己的天道圖書館，真有可能會被擊殺。
不是對孔師的人品產生了懷疑，而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有和對方持平的實力前，最好還是少接觸。
假孔師雖然作惡多端，但至少有件事說的他非常認同……那就是，自己和孔師都掌控了天道的一部分，兩者合並，必然能讓其中一人，實力大增，甚至……達到無法估量的地步。
這種利益，聖人都未必能夠抵抗的住。
將心中的震驚壓製下去，張懸繼續問道：“墨雲老師剛才說……神山的神靈之氣有限，是何意思？”
剛才對方說，神山的神靈之氣，讓他滿是疑惑。
“看來楊師還真沒跟你們說過……也對，你們還沒磨練到極限，不知道很正常！”見他不解，墨雲老師沒直接回答，而是看了過來，反問道：“張兄，以你的眼光來看，這座靈機山上的靈氣濃度如何？”
“靈機山？”張懸終於知道了這座山的名字，記在腦海，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忍不住搖頭：“這座山，幾乎沒有任何靈氣，讓人無法正常修煉！”
一來到神界他就發現了，這裡狂風肆虐倒也罷了，最關鍵的是，靈氣稀薄的幾乎等於沒有，根本無法抽取，轉變成體內的力量，不然，眾人也不至於靠吃野菜為生了。
幸好這些野菜，還有些靈氣，不然，堂堂萬世之師，上蒼第一人，來到神界結果……被餓死，牙都能被人笑掉。
“是啊，不僅這裡如此，整個神界隻要沒有城池的地方都和這裡一樣，靈氣衰退！甚至不少所在，都已經荒無人煙了！”
墨雲老師搖了搖頭。
“靈氣衰退？荒無人煙？”愣在原地，張懸有些不敢相信。
這可是諸天萬界最巔峰啊……竟然除了城市，靈氣衰退……怎麼都令人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