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蠻獸作畫【三合一】(1 / 1)

剛才被女子謾罵,周圍空處一片地方,張懸和小廝站在那裡,本就顯得特殊。

接著所有人報價,二人卻在下麵嘀嘀咕咕,季墨公子看在眼裡,本就有些不悅,仔細一聽,居然還輕視他的作品,如何忍得住,立刻嗬斥。

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和威嚴。

本以為麵對質問,這家夥會立刻道歉,沒想到說出這話。

隨便找個學徒都能畫出來的玩意……

怒火一下竄了上來,氣的臉色漲紅。

“你說什麼?”

拳頭捏緊,眉毛一揚,一股力量從身上散發出來,吹得空氣獵獵作響,他居然是辟穴境強者。

不足二十就達到辟穴境,看來這個季墨公子的修煉天賦不比書畫天賦差。

青衣小廝也沒想到張懸會說出這話,臉色一白。

先不說季家是王城三大家族之一,就說這個季公子,身為一星書畫師,受到無數人擁護,有極強的號召力,這樣挑釁……不是找死嗎?

惹怒對方,被揍是輕的,很有可能被書畫師公會封殺,以後就算再多錢,也買不到半幅作品。

“這位公子,彆意氣用事,你……最好道歉,服個軟……”

情不自禁的拉了身邊的青年一下,急忙傳音。

說完,就見身邊的青年點了點頭開口:“哦,說學徒能畫出來,是我說錯了!”

“這還差不多……”

聽他認錯,小廝正想鬆口氣,聽到下麵的話,立刻眼皮一翻,差點沒摔倒當場。

“……這是對學徒的侮辱,看這幅畫的水平,估計隨便抓頭蠻獸也作的比這個還好!還五百萬,五枚金幣我都不要!”張懸擺手。

他不想惹事,卻也不怕事,想找麻煩,開什麼玩笑!

不找彆人麻煩就不錯了。

對方作畫的時候,他連圖書館的能力都沒使用,單憑見識,就看出了七、八處缺點,這種低水平的畫白送都不要,還要錢……你怎麼想的?

蠻獸?五枚金幣?

他說的一臉淡然,周圍的人全都咬著舌頭,看怪物一樣的看過來。

在書畫師公會,這樣羞辱一位書畫師,哪來的自信?

“你……”

季墨公子氣的差點吐血。

隨便抓頭蠻獸都比他畫的好……五枚金幣都不要……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而是在否定他的職業能力!

“好了,這種小醜表演沒啥好看的,走吧,上樓轉轉!”麵對發怒的對方,張懸波瀾不驚,轉身就要離開。

雖然他剛來天武王國沒啥地位,但馬上就要考核名師了,要有名師的氣度。

真要考完,對方敢那樣說話,當場抽死,也沒人敢說半句廢話!

這就是名師的特權和能力。

名師不可辱,辱者必死!

一個裝模作樣的書畫師而已,逼他買東西,強買強賣,罵上一句算是很給麵子了。

“站住!”

見這家夥讓自己顏麵大損,轉身就想走,季墨公子麵容扭曲,快要發瘋。

不過,雖然暴怒,卻沒有氣急敗壞,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意,冷冷看過來。

“既然你說的這麼自信,看來對書畫也一定了解極多,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

“比試?”

“不錯,你我同時作畫,找人過來鑒定,誰的作品好,境界高,誰就獲勝!輸的,不但給贏得下跪道歉,還給我滾出書畫師公會,一輩子都不能進來……”

季墨公子目光中帶著猙獰:“怎麼樣,敢不敢?”

“同時作畫?找人鑒定?你確定?”

見他如此自信,張懸搖頭。

和他比試作畫也沒什麼,反正今天閒著無事,本就是過來考核書畫師的,而且看樣子,不比一場,對方肯定不會罷休。

“怎麼,不敢?”季墨公子冷笑。

“這倒不是,而是……”張懸雙手一背,滿臉無奈看過來:“我怕……你會哭!”

咕咚!

眾人摔了一地,一陣啞然。

嘩啦!

緊接著,像是在熱油中滴了清水,所有人都嘩然。

“裝什麼裝?”

“季墨公子是正式書畫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家夥,就敢口出狂言!”

“和他比,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書畫大師!”

……

周圍的女子全都怒目而視,一個個插著腰,恨不得把張懸活著吃了。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敢說季墨公子會哭?

知道他是誰不?

不足二十就考核正式書畫師成功,天武王城有史以來第一位,人稱書畫雙絕,才情第一……

怕他哭?

你以為你是誰?

公會會長嗎?

“你……”

諸多粉絲憤怒,季墨公子也是身體一晃,差點噴血。

說話也太噎人了吧!

知道說的越多,氣死的越快,一擺手:“那就少廢話,手下見真章吧!”

說完,生怕對方反悔,轉頭吩咐身後的一個小廝。

聽到吩咐,小廝轉身走了出去,時間不長,兩個老者大步走了過來。

“這兩位是公會的程、吳副會長,二星書畫宗師,由他做評判,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聽到是兩位副會長,張懸看過去。

這兩個人看起來都和陸沉大師的年紀相仿,雪白的胡須,因為常年接觸書畫,氣質高雅,特有一番韻味。

“沒問題!”

反正誰做評判對他來說都一樣,張懸點頭。

“你們要比試?”來到跟前,程副會長眉頭一皺。

這邊鬨出矛盾,來的時候,聽小廝說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青年,居然敢和季墨爭鬥,還說的如此狂妄……讓二人不知對方到底哪來的自信。

“是!”季墨公子躬身。

“不知這位小兄弟,師從何處,與誰學的書畫?”

程副會長看向張懸:“在下和周邊十三國的書畫大師、宗師都有些交情,說出來或許還是老相識!”

“隻是對書畫有些興趣,並無老師!”張懸道。

他對書畫的了解,都是看書看來的,的確沒有老師。

“有些興趣?沒有老師?”

程、吳兩位副會長對望了一眼,各自疑惑。

書畫一道雖然隻是諸多職業中不靠前的,但沒有師門傳承,想要學到真材實料,還是做不到。

隻有些興趣,就敢和一星書畫師比試?

是不知道書畫師的厲害,還是自信過頭了?

“書畫乃雅趣所為,用來比鬥,有失風雅,兩位真有什麼口舌之爭,私下解決即可,沒必要比試爭鬥!”

遲疑了一下,吳副會長勸阻。

書畫是高雅的舉動,用來比鬥,有失文人顏麵。

“還請兩位宗師不要勸阻,文人有以文會友,書畫師也有怒斬蒼穹。這家夥侮辱書畫這個職業,今天不和他比出勝負,我咽不下這口氣!”

張懸還沒開口,季墨公子咬牙道。

被這家夥說的連學徒、蠻獸都不如,今天不教訓一頓,以後顏麵掃地,還怎麼見人?

“這……”見他態度堅決,兩位副會長看向張懸,見後者一臉無所謂的點頭:“他想比,比就是!”

“好吧!”

見二人都同意比試,無法勸阻,兩位副會長隻好答應:“既然你們想要比試,我倆就做個評判!規矩很簡單,時間為一個時辰,誰做出畫的境界高,誰就獲勝!相同境界,作畫時間短的獲勝。”

文無第一,按照道理,每個人的欣賞水平不同,是很難裁決兩幅作品優劣的。

不過,書畫既然分出了境界,以這個等級做標準,就誰都挑不出毛病。

“開始吧!”

定下了規矩,比試的雙方又都沒意見,幾個學徒擺出兩張桌子,筆墨紙硯準備妥當。

“畫作不限種類,不限製題材,可自由發揮!”

見二人走到位置上,吳副會長道。

“是!”

季墨公子點點頭。

不限製題材和種類,就可以畫最擅長的。

之前的山水圖,並不是常畫的,換做精通的,絕對能做出三境作品。

剛成為一星書畫師,愁著沒地方把名氣打的更響,這家夥就冒出來,可以說,瞌睡送枕頭,來的太及時了。

不然,也不會如此小題大做,故意把事情鬨大。

“好了,沒什麼意見,就直接開始吧!”

規矩說了,二人沒反對,吳副會長大手一擺。

“好!”

季墨公子冷哼一聲,手掌一翻,毛筆出現在掌心,沾墨揮毫,再次作畫。

這次他為了贏得更漂亮,故意加了更多炫目的技巧,惹得周圍再次驚叫連連。

“你們說季墨公子會贏嗎?”

“廢話,季公子是年輕一輩天賦最高的書畫師,會長都說,以後最有可能接替他的存在,怎麼可能贏不了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土包子?”

“這倒是……”

“嗯?季公子都開始作畫了,那個土包子怎麼連筆都沒拿?該不會嘴上說的囂張,實際上不會作畫吧?”

“還真是的……居然還沒動……”

看到季墨公子潑墨揮毫,眾人興奮的議論紛紛,這才發現,要和他比試的那個青年,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似乎有些扭捏。

“這位小兄弟怎麼了?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見他這副模樣,吳副會長看了過來。

“哦,是這樣的……”

張懸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想了一下,就這樣作畫,把他贏了,也是以大欺小,勝之不武。既然剛才說一頭蠻獸都比他畫的好,請問……這裡有蠻獸嗎?可否借一頭給我用用,放心,我讓它畫完……就還給你們!”

“什麼?”

“他要用一頭蠻獸與……季墨公子比試?”

“尼瑪,我沒聽錯?”

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都像看瘋子一樣的看向眼前這家夥。

蠻獸就算有一定的智慧,可相對人來說,也啥都不懂,更彆說作畫了。

用蠻獸作畫和一位正式書畫師比試……

這怎麼可能!

開啥玩笑。

不是親耳聽到,親眼所見,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甚至就算親眼所見,都覺得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眾人吃驚,正在作畫的季墨公子更是身體一抽,頭上一萬頭神獸飛過,差點將毛筆捏碎了扔對方臉上。

找個蠻獸和他比……

你妹,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配和你比唄?

本想隻要逼得對方動筆,結果一出來,就能讓其丟人現眼,誰知……這畫才開始,就被鄙視的體無完膚。

如果這家夥真找了頭蠻獸過來,自己輸了,豈不是禽獸不如?

贏了,也隻是比禽獸厲害……

尼瑪!

季墨公子隻覺得口中含血,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咳咳,蠻獸雖有智慧,卻不會作畫,你……確定,這個要求?”吳副會長也愣在原地,忍不住看過來。

見過比試提出時間太短、紙張太差、墨汁不好……諸多要求的,還從未聽說過,要一頭蠻獸過來的!

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是這個!”

張懸點頭,一臉認真。

他可輕鬆畫出第五境的作品,真要考核書畫師,就算不是三星,也至少二星巔峰了。

這種書畫能力,和一個剛考上一星的小家夥比,實在有些以大欺小。

贏了臉上也沒光啊!

見說了一遍,又確認了一變,對方還沒動靜,張懸看過來:“難道……這裡沒有蠻獸?還是找蠻獸有些困難?”

這裡是書畫師公會,不是馴獸公會,難不成蠻獸不太好找?

“困難……”

眾人一晃。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重點是……蠻獸怎麼可能作畫?

“狂妄!”

吳副會長正不知所措,一側的程副會長臉色一沉,大手一甩。

他沉浸在書畫不知多少年,知道書畫一途的難度,找一頭蠻獸作畫,就想贏正式書畫師?

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本來他還覺得是一場龍爭虎鬥,沒想到眼前這家夥是個妄人!

“要不……我去找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頭無主的蠻獸……”

見眾人依舊呆若木雞,青衣小廝遲疑一下道。

“去吧!”

張懸擺手。

“是!”青衣小廝急忙轉身,時間不長就抱著一頭蠻獸跑了過來。

與其說是蠻獸,還不如說是野獸,沒有絲毫戰鬥力,和家養的小狗、小貓有些類似,不知道被抱過來乾什麼,一臉呆萌。

接過蠻獸,張懸看了一眼,雖然覺得不太滿意,但比試都開始了,也沒時間挑選了。

“試試毒師的能力!”

將蠻獸抱在懷裡,張懸心中一動。

之所以敢和對方這樣打賭,說用蠻獸作畫,自然不是狂妄,而是有所依仗。

蠻獸就算馴服,也不可能嚴格按照人的想法做事,而想要畫出一副超過第二境的作品,自然不可能寄托在這種不可控的事情上,而要絕對控製。

換做以前,他肯定沒辦法,就算是二星馴獸師也不行,但經過毒殿一行,不一樣了。

在毒殿通過十天的學習,他不光練成了毒體,更對毒的掌控達到了二星毒師的水平。

最重要的是,他對天道真氣了解的更多,可以讓其一念變成補藥,一念變成毒藥。

想要嚴格控製一頭蠻獸,隨著他的意念行動,天道真氣,正是最好的東西。

一伸手,一道真氣沿著經脈進入懷中的蠻獸體內,精神一動,立刻分散在它全身穴道隱藏起來。

“開始吧!”

做好準備,將蠻獸在墨池中滾了一圈,隨手丟在寬大的宣紙上。

“真讓蠻獸作畫?”

“我倒要看看,到底能做出什麼!”

“這頭蠻獸我也見過,一點智慧都沒有,作什麼畫?”

……

見張懸不是開玩笑,真讓一個蠻獸身上沾了墨,爬到宣紙上,全都嘩然。

蠻獸作畫……

想贏一位真正的書畫師?

大哥,你是沒睡醒還是開玩笑的?

“胡鬨!”

程副會長臉色鐵青。

書畫是諸多職業之一,尊貴異常,居然讓一隻蠻獸身上沾墨畫畫,簡直就是無理取鬨。

過一會等比試完了,就將這家夥趕出去。

書畫根本不容他這樣侮辱。

心中不悅,正怒氣衝衝,就聽到耳邊老友吳副會長的聲音響起。

“不對,程峰,你快看!”

“怎麼了?”轉頭就見老友,一臉目瞪口呆的看向前方。

眉頭皺起,程峰副會長順著看了過去,一看之下,也是一愣。

“這……這怎麼可能?”

隻見宣紙上的蠻獸,遲疑了一下,沿著一個方向緩慢前行,紙麵上頓時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梅花印記。

這些印記,看起來沒有規律,卻沿著一個直線,仿佛有一根無形的藤蔓支撐。

沒啥智慧的蠻獸,被人沾上墨汁,不應該立刻逃走嗎?怎麼會這樣一步步前行,腳印沒有絲毫重複?

“是一種馴獸術!”

吳副會長傳音在耳邊響起。

“不錯!”

聽到老友的話,程峰恍然大悟。

這頭蠻獸不逃走,不亂跑,反而將腳印彙成一條直線,說明在聽從對方的命令,一瞬間就讓一頭蠻獸聽話……這絕對是很高明的馴獸方法!

難不成……這個年紀不大的家夥,是位馴獸師?

“不過,就算馴服了蠻獸聽話又有什麼用?這些腳印走的再整齊,也不是一幅畫,更彆說達到錄實、靈動境界了。”

雖然震驚,程峰還是搖頭。

彆看錄實隻是書畫的第一境,不少學徒,甚至不少學習書畫的人,沒有數年,數十年功夫都達不到。

就算馴獸師的手段能夠控製蠻獸的行動又如何?

蠻獸就是蠻獸,對畫作沒有感情和意識,即便控製的和木偶一樣,也不可能做出有靈氣的作品!

“是啊!”吳副會長深以為然的點頭。

他也在奇怪,這個家夥到底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啪嗒!

正在疑惑,沿著宣紙前進的蠻獸,突然摔倒在地,身上沾的墨汁,立刻塗黑了一片。

“看來我們多慮了……”

本來,這頭蠻獸腳掌走出梅花,看起來還不錯,像是一幅畫,不過,這一下摔倒,立刻把整副畫作糟蹋了。

也就是說……這幅畫已經報廢。

“蠻獸怎麼可能做出書畫!”程峰哼了一聲。

“是啊!”吳副會長也感慨。

搖搖頭,二人不在關注這個嘩眾取寵的家夥,同時向季墨公子看去。

不愧是天才,雖然剛才憤怒、生氣,卻絲毫沒影響作畫,筆墨如風,一副圖畫的輪廓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

是一株牡丹,傲然在百花叢中,帶著令所有花朵都黯然的氣質,宛如王者。

“百花之王為牡丹,他這幅畫,將牡丹的高潔、傲氣,讓群芳都低頭的韻味全都畫了出來,一旦完成,恐怕要直接衝擊第三境,意存!”

程峰眼睛一亮。

“是啊,季墨的確是個好苗子,以後好好培養,我們公會弄不好將會出現一個真正的傳奇人物!”

吳副會長也點頭。

他們是二星書畫師,對書畫有極深的研究,雖然季墨公子的作品還沒完全成型,但勾勒出的大概,已經可以看出一些問題了。

這幅畫明顯要比剛才的清風山水圖好的多,韻味十足,隻要後麵不出特彆大的變故,達到意存境,板上釘釘的。

儘管隻是最簡單的意存,能在剛達到一星書畫師就輕易作出,這位季墨公子的天賦,的確不是假的。

“快看,季墨公子馬上完成了……”

“好漂亮的牡丹,這幅圖我喜歡!”

“太美了……”

……

二人感慨,季墨公子已然開始收尾,毛筆在宣紙上遊動,一副嬌豔欲滴的牡丹圖出現在眾人麵前。

呼!

手指一抖,勾勒出最後一筆。

嘩啦!

伴隨畫作完成,眾人仿佛進入了一個百花爭豔的花園,花香撲鼻,一朵牡丹,傲然而立,給人一種豔壓群芳的感覺。

“是三境畫作!”

“達到了意存境界,厲害!”

“我就說季墨公子怎麼可能會輸……”

……

能過來買畫,又能如此追捧,自然對畫作有所了解,剛才沒看出來,此時季墨公子完成,頓時認了出來。

意存境界的作品,就算是一星書畫師,也不是每次都能作出來的。

尤其這麼多人觀看,還和人比試的情況下。

“幸不辱命!”

將毛筆一扔,季墨公子看著自己畫出的作品,也不停點頭。

勾引女孩,畫花自然是最合適的,牡丹做為花中王者,他下了很大筆力練習。其他的畫作,不敢保證能夠進入三境,這幅圖,練習了不下千次、萬次,隻要一出手,十之**。

很顯然,這次也幸不辱命,達到了預期效果。

能讓書畫達到三境意存,就算一些沉浸十多年的一星書畫師,都很難做到,他一個剛剛晉級的一星書畫師,輕易做到,等於已經站在了不敗的局麵。

“這麼囂張,看你能畫出什麼?”

心中冷哼,放下自己的作品,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張懸。

就見那隻蠻獸終於從宣紙上跳了下來。

因為剛才沾的墨太多,宣紙上無論蠻獸腳印踩出的梅花還是剛才摔倒留下的印記,都沾滿了墨汁,現在都沒乾,看起來水汪汪的。

尤其是摔倒留下的痕跡,因為蠻獸的毛發比較堅硬,亂七八糟,啥都不是。

“這就是你說蠻獸作的畫?哈哈!笑死我了!”

季墨公子差點沒將下巴笑的掉下來。

本以為對方這麼囂張,真能讓蠻獸作出什麼厲害的畫作,沒想到就這玩意……

這也叫畫?

隨便撒點墨汁在上麵,也比這個強的多吧?

“畫的啥玩意,還跟季公子比,真是可笑!”

“這也叫畫作的話,我豈不也是書畫師?”

“無知的家夥,過一會看你怎麼下台!”

聽到他的笑聲,其他人也將目光集中過來,一個個滿是不屑。

隨便弄點墨汁,就叫書畫了?

開啥玩笑。

“你的……畫好了?”

一擺手打斷眾人的議論,吳副會長看向張懸。

“嗯,差不多了……”

聽到對方的話,張懸鬆了口氣。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他身體有些顫抖,臉色也有些泛白。

經過在毒殿的學習,他可以將天道真氣一念形成毒藥,一念形成補藥。

剛才將一道真氣留在蠻獸體內,悄悄控製,這才讓蠻獸按照他的想法在紙上行動,雖隻是短短十來分鐘,卻差不多讓他耗儘了精神,全身一陣虛弱。

“看來還是修為太弱了……”

感慨一聲,深吸一口氣,暗暗恢複體力。

將真氣留在蠻獸體內,依靠控製變成毒藥或者補藥的方法,對穴道刺激,從而讓蠻獸做出他想要的動作,聽起來簡單,實際上對心境的要求太高。

要不是心境刻度達到了5.0以上,肯定做不到。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蠻獸級彆很低,容易操控,要是換做級彆高的,以他現在的實力,想都彆想。

“差不多了?”

吳副會長露出一臉的失望。

還以為這家夥能弄出什麼厲害的東西,沒想到就這玩意……

“好了,既然季墨公子已經完成,他這邊也差不多了,我看咱們還是直接宣布結果吧!”

程峰副會長道。

“好!”

吳副會長點點頭,一指季墨公子留下的作品:“季書畫師的這副牡丹,靈氣湧動,意境高遠,已然達到書畫三境,意存的地步。”

說完看向張懸的麵前的作品:“這副圖畫,我沒看懂,可以說……什麼都不是……”

遲疑了一下,吳副會長接著道:“所以,我的評判結果,是……季書畫師獲勝!”

“我的觀點也和吳副會長一樣!”

程峰副會長點頭。

“我贏了……”

聽到評判宣布結果,季墨公子一聲冷笑,看向張懸:“既然已經有了結果,你是自己下跪滾出去呢,還是讓我打的你下跪,然後扔出書畫師公會?”

剛才比試前二人已經有了賭約,輸的一方下跪道歉,滾出書畫師公會,永不再來。

現在張懸輸了,怎麼可能放過機會。

“這……”

看到季墨公子露出猙獰的麵容,得理不饒人,兩位副會長對望了一眼,想要勸阻,最後還是搖搖頭。

這個外來的小子,不尊重書畫,竟然用蠻獸作畫,也的確該教訓一頓,不然,書畫師公會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侮辱?

“呃?這就做出判斷了?”

調息一會,張懸這才恢複了一些體力,聽到季墨公子得意的話,抬起頭來。

“怎麼?兩位副會長的給出了裁決,你不想承認?”

季墨公子冷哼。

“兩位副會長都是二星書畫師,眼界自然不假,隻不過……我剛才隻說我的畫差不多,並未說已經完成……”

張懸搖頭。

“並未完成?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不承認輸了,還想拿起筆來,繼續畫?”

季墨公子一愣。

“既然說是蠻獸作畫,我當然不會動筆,隻是這幅畫,還差最後一步……”

張懸笑了笑。

“最後一步?”

眾人都是一愣。

你讓蠻獸畫的這個,啥玩意都不是東西,就算有最後一步又有啥用?

在不用筆的情況下,難不成還能改變結果?

“我看他就是不想認輸!”

“輸了不承認,還裝逼,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無恥!”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張懸,一個個露出了濃濃的不屑。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這時候怎麼又裝模作樣了?

就連程、吳兩位副會長,也一頭霧水。

這就是在紙上弄出了一堆墨汁,不動用毛筆的話,再有辦法也不可能變成一幅畫啊?

“最後一步,那好,你就完成!我倒要看看,這步完成,你還有什麼話說!”

季墨公子冷笑。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不理會眾人的議論,張懸來到書畫跟前,抓起宣紙的一角,輕輕一抖。

嘩啦啦!

本來上麵就有不少墨滴,被他一抖,立刻流淌下來,沾滿了整副畫卷。

“好了,我的最後一步完成了!”

隨手將宣紙放在桌子上,張懸笑了笑。

“這就完了?”

眾人一愣,本以為他所謂的最後一步是什麼,沒想到就是抖了一下紙張,全都一頭霧水。

“不對……你們看!”

正在奇怪這家夥搞什麼鬼,突然,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出來。

聽到聲音,程峰副會長和吳副會長同時轉頭向宣紙看去,同時全身一震,臉色一下變得發白,眼睛瞪的滾圓。

片刻後,難以置信的聲音從口中響起。

“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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