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他怎麼做到的?(1 / 1)

“大師留下的?”

一側的黃語也瘋了,差點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

以前陸沉大師也給她們鑒賞畫作,趁機考驗,可……從未拿出自己的畫作啊!

這次怎麼……

關鍵,拿出自己的畫作倒也罷了,如果眼前這家夥說幾句好話,誇獎一下,或許大師一高興,就過去了,可……你說了什麼——狗屁不通,什麼玩意?

這是人說的話嗎?

說陸沉大師的畫作,狗屁不通,什麼玩意……

黃語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你不說不會讓我難做嗎?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給她知道,張懸後麵還說想著自己是人民教師,不可能讓她難堪……肯定會更加吐血!

你這樣是不想讓我難堪啊?

你這分明是把我往死裡弄啊……

她都有些後悔帶這家夥過來了!

陸沉大師喜歡虛心好學的年輕人,從不歧視貴賤,喜歡有人過來向他學習谘詢。

這家夥看起來溫文爾雅,很有分寸,本以為是個虛心好學的家夥,將其帶過來,能惹得大師高興,自己也能找個由頭,趁機完成自己的事,結果,沒想到……也太不靠譜了!

黃語覺得腸子悔青了。

早知道如此,直接拒絕就好了,乾嘛被他帶過來,自己找麻煩……

這邊要發瘋,一側的白遜則快要笑出聲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家夥居然說陸沉大師的作品是“什麼玩意”,不用想,肯定把大師徹底得罪了,就算自己不出手,大師肯定也會好好教訓這個無知的小子一頓!

“這就是你說的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輕輕一笑,看向黃語,白遜滿臉都是揶揄。

剛才黃語剛剛誇完對方,對方就說出這話,你見過有這樣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

“都不要說話!”

和管家城伯的緊張,黃語的發瘋,白遜的得意不同,陸沉大師並未因為對方的話而生氣,打斷眾人的議論,神色淡然的看過來:“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難道拙作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這是大師的作品,唐突之處還請見諒!”張懸裝作驚訝的模樣,連忙躬身。

天道圖書館生成書籍,看出這副畫的缺陷,也標注了作者,他自然知道,這就是眼前這位陸沉的作品,故意裝作不知道罷了!

“無妨,這隻是個畫作,讓你鑒賞,隻談好壞,不談是誰畫的!”陸沉大師擺手。

“大師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張懸輕輕一笑,看向眼前的圖畫,輕輕摩挲:“如果單說這幅畫,就算是大師所畫……也隻能用這八個字的評語!簡直就是狗屁不通,什麼玩意!”

黃語、管家再次外焦裡嫩。

都知道這是大師做的畫了還說,小子,你是不是瘋了?

“不過……”

張懸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

“這幅畫,的確不怎麼樣,隨便找個街邊匠人就能畫出,說什麼玩意,都是高抬了!但,如果能看到深層次的東西,絕對會被驚為天人,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張懸道。

“深層次的東西?這怎麼看?”陸沉大師微微一笑。

“很簡單!”張懸看向管家城伯:“勞煩幫我取把匕首!”

“好!”城伯看了陸沉大師一眼,見他並未反對,這才轉身走了出去,時間不長,遞來一柄匕首。

“我就獻醜了!”

拿著匕首,張懸直接來到畫作跟前,筆直刺了過去。

“你要乾什麼?”看到他的舉動,白遜向前一步:“大師的畫作,每一副都價值連城,堪稱無價之寶,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黃語也看的一臉疑惑。

你看畫就看畫,拿刀子乾什麼?

不理會白遜的嗬斥,張懸用匕首將完整無缺的畫麵切割開來。

一陣“滋啦!”亂響,畫麵被切割的部分翹了起來,輕輕一撕,上麵的圖畫脫落,竟然和房間的夾層一般,這副圖畫上麵是一層宣紙,而下麵則是羊皮。

嘩啦!

宣紙被撕扯開來,露出了了羊皮上的東西,上麵居然也有一幅畫,和之前宣紙上的極為相似,卻神韻十足,透露出靈動,仿佛上麵的山石、樹木、村舍、孩童,隨時都會從裡麵鑽出來一般。

“如果我沒看錯,之前宣紙上的畫,隻是假的,真正的畫作,早已透過宣紙印在了羊皮上,這才是大師這幅畫的真諦!”揭開宣紙,張懸笑道。

“這……”

無論黃語、管家還是白遜,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力透宣紙,在羊皮上作畫,而且還要保持紙上的畫麵清晰,看不出絲毫缺點……這也太厲害了!

關鍵是這兩幅畫結合的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縫隙……怎麼看出來的?

“不錯,不錯!”看到少年輕鬆看出他畫作的玄機,陸沉大師眼睛一亮,看向少年,眼中滿是讚揚的味道。

同時心中也滿是震撼。

自己這招力透紙張,在羊皮作畫的本領,也是剛剛領悟的,還從未在外人麵前展示過,這少年一下就看出來,這份也眼力,也未免太強悍了!

“那這副畫作呢?”

陸沉大師再次轉頭指向掛在牆上的一副圖畫。

是個蠻獸圖,上麵畫著一頭巨大的蠻獸,宛如猛虎下山,氣勢洶洶,給人強烈的震撼,膽子小的恐怕一看這幅畫,就會嚇得癱軟在地,不敢說話。

張懸走到跟前,輕輕撫摸了一下,隨即一笑:“這幅畫畫的雖然不錯,卻缺少了氣質,如果我猜的不錯,這頭蠻獸,作畫的作者,從未見過!畫作這幅畫,隻是臆斷而已!”

“這……”

陸沉大師全身一震,眼珠瞪圓。

彆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因為這幅畫,也是他的作品。

圖畫上的蠻獸叫“赤雄”,是一種罕見的生命,傳說力大無窮,任何兵器都無法傷害,防禦無敵。

他的確從未見過這東西,和對方說的一樣,能畫出這幅畫,是翻遍了不少書籍,腦中臆想的。

這幅畫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正因為如此才掛在客廳最中間的位置,無數書畫大師過來看完,都讚不絕口,覺得自己畫的神韻十足,氣勢恢宏,怎麼到了這個少年的口裡,反倒缺少了氣質?

對方既然能看出上一副畫的具體情況,眼光毋庸置疑,此刻又能一眼看出自己沒見過赤雄,這樣說必然有其道理!

“到底哪裡缺少了氣質,可否詳細告知?”

想到這,陸沉大師再沒了之前高高在上之態,急忙問道。

“啊?”

看到一直考核他們,讓他們抓耳撓腮,沒任何辦法的帝師,居然虛心向一個十幾歲少年請教,黃語、白遜二人麵麵相覷,快要暈了。

尤其是黃語,秀目不停眨巴,心中的震撼如同翻江倒海。

這家夥……到底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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