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起哄聲中,蘇落哭笑不得,你們總要讓我把話說完吧?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剛剛發力太狠,現在那些國際大師都沒心情秀了,現在他們的眼睛散發著的全是熱切的光芒,比起自己上去秀一下歌喉,他們現在對蘇落的嗓音秘密好奇到爆炸了。
尤其是學者們那種想把自己的喉嚨當場解剖看看是什麼構造的感覺,讓蘇落心裡慌慌噠,淚流滿麵。
得了,那還說什麼呢,唱就唱吧。
“收到,收到!你們冷靜點,Calmdown!”
蘇落舉手投降,一個無語狀惹現場觀眾們哄堂大笑。既然都在喊繼續教唱歌,那就繼續教唄。
“不要喊安可,安可是不可能安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安可!但是教唱歌沒問題,OK?”
“喔喔喔喔!”
觀眾們全興奮的歡呼著。
中國唱法小小的展示了下,輸出夠了,吊起世界人民的好奇心吸引他們的目光就行,接下來就用歐洲各國的唱法繼續拉他們的好感,今晚的活就算乾完了。
今天要比音樂的多元化多特色的話,整個歐洲加起來都是比不過中國的,因為中國的音樂文化基本就是處於一個沒被開發過的狀態,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神秘原生態唱法。
而歐洲的音樂文化,完全可以看作一個整體,原因就是歐洲在中世紀有一大批遊吟歌手,他們到處漂泊流浪,到處唱歌彈琴,這些人對歐洲的音樂文化統一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們的這些表演有的是宮廷裡的,有的是民間的,然後在全歐洲到處表演,最後這些旋律、這些歌曲全部傳到,各個地方都有,弄不清哪兒是哪兒的。
但在主流一統的情況下,也有一些很有特色的唱法保留下來,或是歐洲的原生態,或是多元融合產生的獨具一格的新品種。
“剛剛已經演示過了中國的一些唱法,接下來讓我化身為遊走於世界的吟唱歌手,帶你們去領略下我的音樂世界中,世界各國不同而獨特的音樂風采,那麼,我們先去哪呢?”
蘇落說著抱起了吉他,接著問道:“你們覺得,葡萄牙怎麼樣?我愛他們的法朵。”
“法朵”是一種葡萄牙傳統的“布魯斯”音樂,在葡萄牙大街小巷的酒館常能聽到的一種音樂,被譽為葡萄牙的國寶,裡斯本之魂,地位就如同中國的京劇,阿根廷的探戈,西班牙的弗拉門戈。
葡萄牙中世紀它的地方很小,它要開拓海外,後來發現了新大陸,很多水手出去,但是出去以後,往往回不來,也弄不清楚到什麼地方去,當時的地理常識,很多人知道得少。所以完全冒險哪,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走了可能就回不來。所以臨走時候,跟家人基本上生離死彆,就唱這種離彆的歌曲,就叫“法朵”。“法朵”一詞據說源於拉丁文,意思是命運。
後來葡萄牙人到了巴西以後,一看巴西這個地方是蠻荒之地,當時窮鄉僻壤,什麼都沒有,非常痛苦,就想起葡萄牙的家園來了,所以他們也有唱法朵。
法朵是一種擅長表達哀怨、失落和傷痛的音樂,它是悲歌,此時此刻,現場已經火熱到爆炸了,那先來一首葡萄牙悲歌法朵,平息下他們的躁動,完美。
“喔喔喔喔~~~!”
觀眾們瘋狂的歡呼著!
而這歡呼聲,在蘇落撫動吉他的琴弦後,頃刻平息。
“你又揚帆去遠方,何時才歸?我天天眼望大海,期盼你早回……”
清澈的琴音寥寥幾筆之後,蘇落一開嗓,就讓全場怔住了,如果說吉他琴聲如清涼溪水,幾如清唱的人聲就是偶爾遮蔽溪流的浮雲,似乎在用赤裸裸的肉嗓挑戰命運,幾個音符就一把把人拉入這場法朵之旅。
那歌聲哀傷,淒涼,像是訴說、祈禱,滄桑悲哀的情緒讓聽眾感到哀淒。
法朵演唱者女歌手居多,蘇落用的就是女聲,而這個女聲和前麵展示的女聲都不一樣,前麵的女聲都很純淨、優雅,而此刻他的嗓音帶著一些沙啞。
法朵的女聲特色就是這樣,要能聽得出歲月,聽得出生命的各種刻痕。閉著眼睛,進入一種遠年的懷想,一種全然忘我的境界,這才能開口,這一開口,就是數十年的歲月滔滔,海風吹來,歌聲入耳,令人淚下。
“噢~!”
“太美了。”
“呼~上帝啊。”
現場裡,觀眾們的心都被唱融化了,小迷妹大迷妹老迷妹,眼中無不淚光閃動。
葡萄牙的電視觀眾更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已,法朵對他們而言就像一個能夠承載一個民族共同記憶的容器,蘇落唱的是葡萄牙語,最傳統最原始的法朵,以詩入歌,歌詞嚴格遵守傳統的格律,原汁原味,更讓葡萄牙人心靈產生觸動,無不眼中含淚。
這就是音樂的魅力,無需聽的懂葡萄牙語,此刻全球所有的觀眾都仿佛自己就行走在裡斯本港口,夜晚來臨,海風吹拂,狹窄的小巷中傳來那哀怨的歌聲,在吉他的伴奏下尤其使人心碎。
當一首淒美法朵唱完後,現場爆發出瘋狂的尖叫聲,而蘇落把手指放在嘴唇前輕輕的噓了一聲,瞬間安靜了。
這就瘋狂了,後麵你們怎麼辦?
“美妙的葡萄牙法朵,對嗎?”蘇落輕聲說道:“然後,我們去法國看一看,在美麗的科西嘉島上,有一種已經失傳了的傳統民歌唱法,我嘗試著根據曆史資料複原了一下......”
“哇!!!”
現場瞬間爆炸,那些國際大師們“噌”一下就站了起來!
“科西嘉島已經失傳的傳統唱法......”
“這......”
一個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法國人聽到直接瘋了,尤其是科西嘉島的人民。
我們失傳的唱法,被在神秘的中國被尋回了?
沒人會質疑蘇落,他是音樂世界的奇跡之子,而且擁有天使般的高貴善良品格的米斯特蘇不會騙人,重要的是,蘇落直接拿出了科西嘉島彈撥樂器Cetera。
Cetera的形狀類似於曼陀林,有十六個金屬弦,是古代法國宮廷家族的樂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欣喜、興奮、激動,不再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緊張的等著。
蘇落彈奏起了Cetera,來自十三世紀,清亮的聲音,寧靜悠遠漫入靈魂,當蘇落唱起來的時候,獨特的唱腔與Cetera的聲音相互交融,這是一個永恒的時刻。
憂鬱的嗓音穿透整個空間,所有人都隨歌聲飄回到了中世紀的宮廷。
驚豔而新奇的回聲,尤其是歌曲後麵一種類似“海豚音”式的聲音,仿佛一隻在地中海森林深處鳴叫的鳥兒,原始、自然,泛音的透明度極強,還有濃濃的巴洛克風格。
“噢~~!”
“感謝上帝,天使到了科西嘉島。”
“似曾相識的來自十三世紀的聲音,太美妙了。”
“這是我想象中鮫人的歌聲.....”
科西嘉島的失傳的民族原生態唱法,驚豔得人們頭皮發麻,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誰受得了啊,歌曲結束後,現場已經全然失控,炸裂!尤其對法國人來說,此刻無論多瘋狂的歡呼與尖叫都無法表達自己對蘇落的敬意!
“奇跡之子!”
“偉大的米斯特蘇!”
“噢!科西嘉島傳統的民歌唱法重見天日了,感謝上帝!”
是不是蘇落就絕對正確,還有待後續繼續研究,但就蘇落今天的演唱,首先人們就願意相信這就是失傳已久的科西嘉島傳統民歌唱法,同時,蘇落這個嘗試無論如何,都是偉大的!
失控了,就出手控場,蘇落依然麵帶微笑淡定的豎起食指,一個動作,全場的躁動平息,世間最美的情郎帥哭全球迷妹!
“音樂不分國界,我一直都在堅持,讓那些觸動我們心靈快要失傳的傳統歌曲,有一天可以在萬眾矚目的位置,放出屬於它的光芒。
接下來,我們去德國,在阿德萊德教他的師姐唱德國的童謠的時候,我發現他們的童謠很有趣,他們總能把童謠唱成軍樂。”
蘇落調皮的眨一下眼睛,調侃了起來。
“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蘇落在德國的知名度是最高的,因為失落的旋律《布蘭詩歌》,因為阿德萊德拜師等等原因,鏡頭給到了阿德萊德,阿德萊德順勢賣個萌,全場爆笑不已。
“OK,就像是這樣。”
蘇落笑著朝身後樂團打出一個起拍手勢,一首前世德國童謠《我真的要出城》(MussIDenn)就直接走起了。
“我必須,要動身
動身離開小城鎮
離開城鎮
留在家中把親愛的姑娘
當我返回時,當我返回時
帶到我回來的時候,
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門前,親愛的
......”
軍樂節奏,歡快又激昂,全場都嗨了起來。
“哈哈!”
“哈哈哈哈!”
“太酷了!”
“好歡快的歌曲!”
一段時候,蘇落瀟灑一甩手,音樂驟停,接著笑道:“是不是,很像軍歌?非常的有特點,不過若是我教她唱童謠的話,我想我會這麼唱!”
緊接著蘇落再指揮起拍,不是對樂隊,而是阿德萊德聯係過來的德國兒童合唱團,人聲聖詠,配樂都不需要。
“我必須,要動身
動身離開小城鎮
離開城鎮
......”
歌曲主旋律不變,歌詞也沒變,隻是激昂的軍樂進行曲在天籟童聲聖詠中變得神聖莊嚴了起來,美得人心肝兒直顫。
花式亂秀,歌曲結束後,現場全場的口哨聲,德國的電視觀眾沸騰不已,真恨不得衝進電視去按住蘇落一頓麼麼噠以發泄他對咱們童謠“詆毀”之恨。
蘇落笑著繼續調侃道:“好的,如果說德國人民總能把的童謠唱成軍歌,那俄羅斯人民也總能把情歌唱成軍歌,現在,我們去俄羅斯看看。”
“哈哈!”
“哈哈哈哈哈!”
觀眾們大笑不已,為什麼這樣?德國普魯士和俄羅斯民族,歐洲兩大戰鬥民族嘛,都是心領神會的東西,觀眾們心中萬分期待,蘇落又會怎麼用自己的歌曲去演繹俄羅斯風格的民歌呢?
那還需要怎麼演繹?一首《喀秋莎》直接送上,唱不哭俄羅斯人算我輸!
濃鬱的俄羅斯風情伴奏奏響,蘇落用俄羅斯語唯美女聲起唱: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
唯美動聽得讓人心醉。
一段之後蘇落一招手,青歌賽選手全體起立,瞬間就變成氣勢磅礴、雄壯威武的大合唱!
“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
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把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
前世世界最著名的俄國歌曲,最早是用詩人伊薩科夫斯基的一首抒情詩寫成的,原本寫出來的也就是一首情歌,卻因為前蘇聯的衛國戰爭和二戰時代背景,這首愛情歌曲竟在戰爭中得以流傳,在蘇維埃共和國聯盟中頓時掀起了一次愛國主義的熱潮
其原因就在於,這歌聲使美好的音樂和正義的戰爭相融合,這歌聲把姑娘的情愛和士兵們的英勇報國聯係在了一起,這飽含著少女純情的歌聲,使得抱著冰冷的武器、臥在寒冷的戰壕裡的戰士們,在難熬的硝煙與寂寞中,心靈得到了情與愛的溫存和慰藉。
同時這首歌對中國人也有著特殊的時代意義,早期的兩國關係,還有中國50年代的音樂也都在向那個時候的老大哥學習,這首歌曲在上一個時空,就沒有中國人不會哼哼幾句的,超級無敵世界名曲。
不過在這裡沒有,那怎麼能行?
蘇落想想自己做《那年那兔那些事》的時候,《喀秋莎》都不能用,隻能用這個時空裡,用了同樣有著特殊意義的另一首歌,心裡就有點小失落。
現在無需失落了,在上一個時空,當年的老大哥大白熊教我們唱《喀秋莎》,在這裡,就由我來教大白熊唱《喀秋莎》!
全球觀眾都沉醉在美妙的歌聲中,俄羅斯人民更是不知道為何,歌中總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人無比動容,甚至控製不住的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