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很大,占了整整一座島嶼。
島嶼北麵是大海岩壁,驚濤拍岸,垂直距離達到一千米,極為適合懸崖跳水。
島嶼東南麵,是一望無際的銀色沙灘,海浪拍打,席卷著沙灘的細沙,優雅而內斂。
島嶼上,生長著許多椰子樹,棕櫚樹,樹影婆娑,就算太陽高照,也總是能找到樹的陰影,從一個學區傳到另一個學區,而曬不到一縷太陽。
學校分成了五大學區,有五大專業學科,每個學區有教學樓、住宿樓、運動場、體育館、遊泳館……設施一應俱全,並且相當先進。
他的寢室,是個公寓,兩室兩廳,一廚一廁,住了四名學生,寢室裡,基本生活用品都有配備,可以拎包入住。
初入提莫兒大學,雲方的感覺很好,這兒,堪稱是真正的學子天堂,教學環境,比他想象之中的好了許多。
同寢室的三名同學,同樣對學校感覺無比的滿意,四人很快就混熟了,並且以年齡做了個排序,老大宗林峰、老二莫如是、老三雲天、老四拓穀罕。
海洋地質學,老大,身高體壯,十分魁梧,顯得相當勇猛,胸脯拍得當當響,說打架的事,就交給他了。
構造地質學,老二,戴著一副厚厚的眼睛,看起來斯斯文文,一雙小眼睛,在厚厚的眼睛後麵,閃閃發光,顯得忒機靈。
礦物、礦床學,老三,雲天身材適中,時時一臉笑容,A棟8803室理所當然的顏值擔當。
岩石學老四個子最小,瘦骨嶙峋,麵色有些發黃,好似營養不良。
四名室友,差不多同一天到達。
提莫兒地質大學位於島嶼之上,要來島上,那就需要坐遊輪,所以,大多數同學,都會在開學季,乘坐大學的遊輪,同一天抵達。
寢室裡幾個兄弟,很快完成交流。
不同的學科,課程安排不儘相同,除了公開課之外,大家讀書的時間並不一致,隻有休息的時間才會到一起。
寢室裡安頓下來,老二眼睛賊亮地提出一個建議:“此時正值下午,夕陽西下,光和日麗,卻是沙灘上最為熱鬨的時候,要不,我們也去逛逛?”
老四頓時眼前一亮:“這個可以有,真的,我已經熱血澎湃。”
說完,還揮舞了幾下自己的手臂,表示大力支持。
老大掃了他一眼,歎息一聲:“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跑去海灘,小心被那些東洋大美人給一口吞了。”
拓穀罕笑嘻嘻地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走了走了,沙灘的乾活。”
雲天搖搖頭,心中湧起遙遠的,很熟悉的感覺,就好似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時代,好似有個朋友,也特彆的喜歡去沙灘看美女,隻是,貌似自己已經忘了那朋友是誰。
來不及多想,哥幾個就興致勃勃,跑到了沙灘邊上。
一大片銀灘,出現在眼前,遠遠地,零星看到了幾個同學,稀稀疏疏的沙灘上曬太陽。
每隔不遠處,沙灘上還能看到幾個遮陽棚,每個棚子下邊,還有兩個躺椅。
偶爾,還能看到躺椅上,有一兩個同學在閉目休息。
沙灘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熱鬨。
莫如是嘀咕道:“或許,我們太心急了,等一會,那些師姐師妹們,應該就會出來了。”
此時,雲天已經遙遙地看到了一個遮陽棚。
稍稍一掃這個棚子,雲天心中不由微微一呆。
這棚子顯得有些破舊,給了雲天一種泛黃的滄桑感覺。
再掃一眼棚子下邊的兩個躺椅,雲天不由又微微皺眉。
這兩把椅子好似也有些破了,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出現一個碗口大小的破洞,一些海綿之類的東西,從破洞上暴露出來。
兩個細節,頓時讓雲天有些明白過來,這沙灘,可能遠沒有老二、老四期待中的那樣熱鬨。
果然,幾兄弟在沙灘一直玩到黃昏,從頭到尾,都沒能看到幾個人,美女就更是沒有一個。
拓穀罕躺在沙灘上,無語望蒼天,大聲說道:“天,我忘了至關重要的事實,我們地質學,彆說美女學姐,隻怕是恐龍學姐,到我們這兒都成了搶手貨,天,我突然發現選錯了學科!”
興致勃勃而來,意興闌珊而回。
莫如是垂頭喪氣,拓穀罕長籲短歎。
倒是宗林峰和雲天不以為然,很是習慣。
沒能看成美女,飯還是要吃的。
或許是回來得遲了些,學校大食堂顯得相當冷清,隻剩下了小貓三兩隻。
胡亂吃了些東西,一行四人返回宿舍。
是夜,月光稀疏,樹影婆娑,海風嗚嗚作響。
或許是認床的緣故,雲天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總感覺這學校有些不大對頭,但仔細去想,卻又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直到第二天醒來,雲天這才恍然大悟,學校這邊,直到第二天,竟然都沒有指導老師過來。
也就是說,雲天不知道要乾什麼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報道,不知自己應該去哪兒學習聽課。
這些至關重要的事情,學校竟然沒安排。
不僅僅是雲天這個係,其他係是一個德行。
哥幾個坐在寢室內麵麵相覷。
一直等到下午,吃完午餐,學校終於來人了,一個帶著墨鏡,身穿西裝,留著平頭,很象社會人的男子過來了:“我是湯姆笪,這是你們的課程安排表,還有,這是你們必須記得的學校校規,必須牢牢地背熟悉了,才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希望你們不要違背,不然,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平頭哥氣場很強,他一來,宿舍裡的同學們大氣都不敢出,等他走出老遠之後,拓穀罕這才沒好氣地說道:“校規竟然跟生命安全掛鉤?有沒有搞錯,我們可是未來的科學家,我們可是摩訶天未來的棟梁之才,求個學而已,怎麼可能有性命危險?”
莫如是笑了起來:“你彆不服氣,你以為你現在站在什麼地方嗎?小島之中,這兒的氣候和地質可是很不穩定,認真學習一下校規,搞不好真能保證自己的性命。”
雲天不由心中一動,感覺有些異常。
不過,沒等雲天過多思考,拓穀罕吵吵嚷嚷,又要大夥兒一起出去玩。
宗林峰大聲說道:“不如我們去鍛煉身體,去打打球怎麼樣?”
“二對二嗎?”莫如是掃了眼雲天和拓穀罕,然後笑著說道:“我和老三對你和老四……”
索特球,是摩訶天常見的體育運動項目,雲天覺得,自己有過相關運動經驗,不過不是經常打,水平不高,但是,同寢室去玩玩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到了球場,二對二,擺開陣勢。
球場之上,傳來咚咚咚的拍球聲。
這時,雲天也投入競技之中,隻不過,打了一會兒,雲天老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就算是打球,好似也集中不了精神。
不過,索特球的玩法並不複雜,雲天的水平雖然並不是很高,但應付同伴還是綽綽有餘,同老二一起,把老大老四殺了個落花流水。
一局戰罷,雲天這隊殺了對方一個11比3,絕對優勢勝出。
拓穀罕一屁股坐在球場上,雙手撐地,大聲說道:“老大,你笨死了,我們兩個,完全不是對手。”
宗林峰猛翻白眼:“還是你太弱,我們三個水平差不多,你是最大的短板,跟誰誰輸。”
此時,莫如是看看周圍,皺眉說道:“地質學,難道都是些書呆子嗎?怎麼球場上如此冷清,跟我們高中的氛圍根本就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