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我的麵相準不準?”
李俠客現身之後,將王海蛟拎在手中,對王降龍哈哈笑道:“我前幾天就說你綠雲罩頂,如今這不就出事了?”
他將王海蛟隨手扔向王降龍:“你這三弟心底險惡,手段狠毒,你若是今日放了他,恐怕日後你將有殞命之災,早晚會死在他的手中!”
在原著中,王降龍就是被練成邪道殺拳的王海蛟殺死,一同殺死的還有陪同王海蛟跑到韓國的李淑琴。
本來這種戴綠帽子的破事,李俠客根本就懶得管,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其中,但是如果按照命運的軌跡來看,這王海蛟私通大嫂也就罷了,事發後,還把大哥王降龍的兒子王風雷和大嫂一起帶去了韓國,到最後竟然還把李淑琴和王降龍夫婦儘數打死,這等行徑當真是豬狗不如。
李俠客這人最見不得如此慘事,因此才想著管上一管,不然的話,要隻是尋常的扒灰偷情,他是帝王至尊,懶得管這些雞蟲小事。
但是他橫空插手,王降龍卻一點都不領情,自己的老婆與弟弟私通,這本就是一件丟人現眼的事情,最怕被彆人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丟人,現在李俠客這麼一個外人突然出現插手此事,王降龍越發的惱怒:“李俠客,我們家的事情,管你何事?這裡不歡迎你,請!”
李俠客搖頭失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王兄,這是你們的家事,按理說我不該管,可是你這三弟,你要是今日就這麼放他出去,那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王降龍怒道:“你難道讓我殺了他們不成?他是我三弟,從小就慣著他,這是把他給慣壞了,練功不好好練功,上學不好好上學,文不成武不就,才落得今天這種下場。他做出這種事情來,我這當大哥的也有責任。淑琴,你這是鐵了心的要走,我也不攔你。你說的沒錯,這麼多年,我一直專心發展龍虎門,未免有點冷落了你,你有怨言也是難免。隻是做出了這種事情,咱們夫妻之間,再也沒了情分。你們走吧!走的遠遠的,日後彆再來香江!”
王海蛟臉色不住變幻,剛剛衝進來的李淑琴也呆立不動,嘴巴張了幾下,終究不知說什麼是好,臉色終於浮現出慚愧之色,低下頭來,不敢看人,掩麵而走。
王小虎懷裡的王風雷不住喊叫:“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李淑琴不敢回頭,越走越快,片刻後,消失在眾人視野之內。
“好!你可真是一個好人啊!佩服,佩服!”
李俠客鼓掌叫好:“王兄,我可真佩服你!這樣的事情也能看得開!隻要你日後不後悔就好!”
王降龍不領情,李俠客自然也不會做什麼爛好人,這種事情他是不忍王降龍身死,才主動插手其中,現在人家苦主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多餘操這份心?
王降龍身邊的王小虎見李俠客說話陰陽怪氣的,登時火往上撞,大伯家裡發生這等醜事,三叔如此不爭氣,早就使得王小虎憋了一肚子火,剛才王降龍放王海蛟離開時,他就已經想著暗地裡揍三叔一頓,就算是打不過,最不濟也能弄一個兩敗俱傷,怎麼也得給他個教訓,否則心中這口氣無論如何不能順暢。
他之前並沒有見過李俠客,但是見李俠客如此態度,一腔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目標,將懷裡王風雷往地上一放,忽然跨步向前,一腳踢向李俠客麵門:“滾!”
嗚!
空中響起極其淩厲的破空之聲,王小虎這一腳踢出,竟然踢出了極其明顯的音爆,褲腿在前踢之時,已經被壓成碎片。
右腳如同大斧一般,砍向李俠客胸膛。
他修為不俗,在李俠客出現之時便已經知道李俠客是一名高手,一腳踢出之後,根本就沒有指望能將李俠客打倒,因此出腳如風,一腳飛起之後,另一腳又隨之而出,如此連環相踢,祖傳的降龍十八腿被他接連踢出,不敢有絲毫停歇。
他這降龍十八腿在與人對敵之時,往常隻是一招,就能將敵人打趴下,鮮少有能撐得住他三腿之人,可是今天一套腿法十八招全都踢出之後,竟然連李俠客的衣角都沒能粘上。
王小虎心中大寒,最後一腿踢出之後,身子借勢後退,喝道:“你為什麼隻躲避不還手……咦?人呢?”
在他麵前,空空蕩蕩的一個院落,除了王降龍等人在旁邊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哪裡還有李俠客的身影?
王小虎臉色大變,看向王降龍:“大伯,他……他身法好快!一下子就不見了!”
旁邊的一名光頭弟子叫道:“什麼一下子不見了?在你提腿出腳的時候,這個怪人就已經出了院子啦!你竟然對著空氣踢了一套腿法,把我們嚇了一跳,師父想要阻攔你,結果喊了幾聲,你都沒有反應,大家都很擔心,不知道你怎麼了。”
他叫道:“謝天謝地,你終於清醒了?”
“光頭星,你說我一個人對著空氣踢了半天?”
王小虎心中一涼,頭皮都發麻了:“我踢腿的時候,這人已經不在院子裡了?那為什麼在我的感覺裡,他一直都在這裡,而且還在很吃力的躲避我的踢腿?”
那光頭的弟子叫陳星,綽號光頭星,是王小虎來到香江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見王小虎如此驚訝,當即問道:“怎麼?你在踢腿的時候,沒有感覺到這個姓李的不在身邊嗎?”
王小虎:“若是知道他不再我麵前,我會對空氣出手嗎?”
光頭星一臉納悶:“你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出現幻覺了?”
王降龍臉色鄭重,喝道:“人家這是大高手!已經達到用精神影響對手五感六識的程度了!這是絕頂高手才能達到的境界!”
光頭星叫道:“高手?有多高?有兩三層樓那麼高嗎?”
王小虎此時已然明白了幾分,道:“恐怕得有十幾層樓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