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居不易兩麵用計,扈三娘一心投敵(1 / 1)

欲要照料好癱瘓在床的李俠客,須得是一個極為細心之人方可,且必須為女性,男人粗手笨腳,彆說伺候不好,就算是伺候好了,李俠客也不會感到高興,須得女子才能趁了他的心意。

牛皋與居不易都知道須得是女子伺候老師才行,可若是這女子力氣不夠,便是再會伺候人,再細心,麵對人高馬大的李俠客,卻也是難以做好。

如今這扈家莊扈三娘來到山上,居不易等人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這扈三娘習練的一身好本領,日月雙刀便是居不易都能以招架,紅棉套索,慣會馬上拿人,除了牛皋、魯智深、楊誌與公孫勝之外,其餘的梁山將領,還真都不是她的對手。

由此可見扈三娘一身本領不凡,堪稱巾幗英雄,如果讓她來伺候李俠客的話,定然不會像彆的丫鬟一樣伺候不動,李俠客身子雖重,但對扈三娘來說,卻也算不得什麼。

當下居不易把牛皋喚到身邊,低聲商議:“師弟,我看著扈家小娘子正是照顧老師的合適之人,隻是不得老師許可,我不敢擅自做主,你能不能去探探老師口風?不過你須得如此如此說,這件事才能成。”

牛皋是個實在人,最近天天憂心老師的病情,隻盼老師早日康複,今日見到扈三娘後,卻是與居不易不謀而合,當下不再猶豫,一麵讓公孫勝等人陪同李家莊、扈家莊的來人商談,一邊飛奔入後院去看望李俠客。

李俠客此時正在潛運真氣,體察周身,發現自己經脈內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占據,每一次運氣,真氣都如同刀子一般在周身運轉,著實難以忍受。

但是每運行一次,身上的傷勢便有一種微不可察,但偏偏又能感應出來的好轉跡象,因此李俠客不敢怠慢,整日裡便是練氣存神,爭取早日康複。

聽到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光是聽腳步聲,李俠客便知道是牛皋來了,睜眼看時,便見牛皋大踏步走了過來,道:“老師,扈家莊、李家莊的人此時都來到了山上,想要歸順咱們梁山。”

李俠客笑道:“他們提出什麼要求沒有?”

牛皋道:“隻求我們能給他們莊子多留一點口糧,還有就是既往不咎,先前雙方敵對各有傷亡,希望我們不要再行計較。”

他說到這裡,低下頭來,道:“為表誠意,這李家莊的莊主撲天雕李應,特意送來糧食一萬石,黃金一千兩,還有豬羊肉若乾,日後再派遣莊上壯丁加入梁山受訓,隨時聽調。”

李俠客點了點頭,道:“撲天雕李應,本領一般,但卻是一個極擅管理後勤的,你跟他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親自來山上入駐?你師兄現在一個人管理山上諸多事情,已經有點忙不過來了,正缺少幫手。”

牛皋道:“是,我一會兒就去問一下李應,看他是如何想的!”

李俠客道:“李家莊的態度是有了,然則,扈家莊又怎麼說?”

牛皋低下頭,不敢看李俠客,道:“扈家莊也是拿了金銀和糧食上山,與李家莊相差不大。不過聽到老師受傷行動不便,扈太公極為關切,便想留下女兒扈三娘照顧老師,隻是害怕老師看不上,便先讓徒兒問一下。”

李俠客大笑:“哦?那可就太委屈人家了!”

牛皋道:“扈太公說了,能伺候老師,那是他們的福分,哪裡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李俠客沉吟片刻,道:“也好,我現在正少人陪伴協助,扈三娘稍微會點功夫,確實比尋常丫鬟好上許多,讓她來幫助我翻身起床,確實比較合適。”

牛皋大喜,轉身向門外走去,道:“我這便給扈太公說清楚此事。”

與此同時,外麵居不易正與李家莊莊主李應以及扈家莊莊主扈太公談話,他是李俠客的首徒,此時李俠客受傷,自然要他出麵代替老師掌控梁山,其餘人隻是在左首作陪,右首邊則是兩莊之人。

那扈太公問道:“小老兒聽說這梁山之主,是李先生,不知是也不是?”

居不易笑道:“這梁山確實是家師的基業。前任寨主是白衣秀士王倫,隻是老師來到這裡後,這王倫自知德微福薄,比不得我老師天人化身,因此情願將這梁山送與了老師,至今有贈書為證。”

扈太公心道:“我要是王倫,遇到李俠客上山,我也得寫贈予文書!”

他神態恭謹的問道:“隻不知令師今在何處?我兩莊人都上了梁山,可否拜見一下?”

旁邊的扈三娘耳朵瞬間豎了起來,要聽居不易如何說。

便聽居不易道:“實不相瞞,我老師前日修習道法,傷了身體,如今正臥床調養,因此不能見客。”

扈三娘急忙問道:“他怎麼了?神仙一般的本領,也會受傷?”

居不易見她神情焦急,不似作偽,心中暗喜:“莫不是我要多出一個師娘來?”

當下向扈太公問道:“不知你們前些天可看到一股搖天動地的惡風?”

扈太公聞言,叫道:“我如何不知?前幾天,那狂風遮天蔽日,搖動乾坤,一路摧毀了無數山林,眼看便要將我們幾個莊子摧毀,卻忽然停了下來,倒是落下了不少鮮魚鳥獸,被附近村民撿拾,做了口糧。”

旁邊李應也道:“說起此事,便是現在也感後怕,那狂風若是再前進一裡地,對我們便是滅頂之災!”

居不易笑道:“那陣狂風便是我老師召喚出來的!”

“啊呀!”

聽到居不易如此說,扈太公與李應等人嚇的霍然站起,驚叫道:“那惡風是李先生喊出來的?”

居不易道:“不錯,老師見你們兩家不明天時,不知進退,因此發怒,便要招引颶風把你們全都吹飛,省的看著礙眼。是我山上眾人相勸,才讓他收了神通。隻是狂風太急,好放不好收,老師一不小心,傷了肉身元神,因此臥床不起。”

前幾日狂風突起,嚇的附近村民肝膽俱裂,偏偏在臨近村子時陡然散了,至今村民議論不停,燒香擺貢,酬謝天神保佑。

這是眾人親身經曆的事情,如今聽居不易如此說,哪裡還敢不信?

幾人嚇的臉色發白,身子發抖,說話聲音都顫了。

扈太公擦汗道:“小人無知,冒犯仙威,如今已經知錯了,還請稟告李先生,說扈家莊絕不再敢與梁山作對,日後梁山有令,小人絕不敢有半點違背!”

李應也道:“李家莊也是如此,隻盼先生收了怒氣,饒了我等無知之人。”

居不易笑道:“老師仁慈,不在追究,不然的話,當時狂風不停,爾等村寨性命早已不存。隻是老師如今受傷,臥床不便,山上丫鬟伺候不了,須得有力氣的女子貼身陪護,不知諸位可能找出合適的女子否?”

說話之時,眼睛隻是向扈三娘身上看。

眾人見此,哪裡還不明白?便有李應笑道:“扈家小娘子習武有成,為人又極細心,最能疼人,不如便留在山上照顧李先生罷!我李家莊再送來十來個丫鬟,隨時聽候使喚。”

扈太公又是吃驚又是欣喜,看向女兒:“三娘,你可願意留在山上照顧李先生?”

扈三娘臉蛋紅了起來,低頭不語。

居不易道:“好叫太公得知,小娘子在山上伺候恩師,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我老師身邊正缺少良人相伴,日後一好兩好,豈不美哉?若是小娘子不肯,晚輩也絕不敢強留!”

扈太公看向女兒:“三娘,你留還是不留?”

扈三娘輕輕點頭,聲如蚊蠅,道:“看在前幾日他請我喝茶吃飯的份上,我便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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