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秦君傻眼,表情錯愕,一副自己聽錯的表情。
野人男子點頭笑道:“同意了?”
草泥馬!
誰要當你兒子?
朕要當你爸爸!
秦君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士可殺不可辱啊!
他沉聲喝道:“朕同意你妹夫!”
若非考慮到雙方實力差距懸殊,他真想一拳乾死野人男子。
“妹夫?”野人男子眨了眨眼睛,明顯有些疑惑。
伏羲、趙公明緊張不已,尤其是看到秦君竟然敢硬懟野人男子,心中佩服的情況下還有些擔憂。
轟隆隆——
大地再次劇烈顫動起來,強良如同一支利箭從深洞中飛起,落至秦君和野人男子身旁。
但由於秦君和野人男子相距太近,強良不敢貿然出手。
他咬牙切齒道:“有種跟我打,彆碰我陛下!”
此刻的他滿臉是血,無比淒厲,連他都扛不住野人男子的拳腳,更何況秦君。
野人男子轉頭看向強良,嗤笑一聲,道:“我若想殺你們,你和剛才那個小家夥已經死了。”
他指的小家夥自然是遠處的墨玄子。
墨玄子不過入聖後期,怎麼可能扛住他一腳猛踩?
秦君臉色並沒有緩和,他強忍著憤怒,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種被人戲耍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野人男子聳肩笑道:“還能做什麼?讓你當我兒子啊!”
赤腳踩在沙石裡,身形如壯熊,尤其是站在秦君麵前,體型相差很大,使得他看起來氣勢極強。
你媽炸了!
秦君差點氣死,他無視野人男子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寒聲道:“你是在挑釁朕嗎?”
他寧可站著死,也不願給人當兒子。
野人男子臉色瞬間冰冷起來,一股澎湃的殺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驚得強良、伏羲、趙公明、南素仙子臉色劇變,大地瘋狂顫動,仿佛囚命獄隨時會爆炸。
無敵的殺氣!
一時間,整個囚命獄響起鬼哭狼嚎之聲,怨聲被激起。
“啊啊啊——我不甘!”
“囚命帝尊!我要在輪回中詛咒你!”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長參商!你不得好死啊!”
“姬不敗,我詛咒你們極炎魔神一族,永世不得翻身!”
四麵八方響起各種嘶吼聲,使得荒漠被一股肅殺驚悚的氣息籠罩。
咻——
一道破空之聲傳來,隻見段瘋刀提著三丈長的獠牙大刀縱身飛來,欲要一刀劈死野人男子。
“祖先!好……”
墨玄子激動的揮手高呼,話還沒說完,野人男子猛然回頭,右腳抬起,快若驚鴻便一腳踹在段瘋刀的胸膛上。
砰的一聲!
強大的力量直接讓這位半步顯聖的段瘋刀爆體而亡,血肉橫灑數十裡,殘暴至極。
墨玄子瞬間傻眼,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強良找準機會迅速來到秦君身旁,抓住他的肩膀,迅速與野人男子拉開距離。
野人男子的力量和速度恐怖得離譜,在未動用法術神通的情況下,無論對誰,都是碾壓姿態,即便強良再不甘,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敵不過對方,他現在隻能想辦法救走秦君。
伏羲和趙公明迅速來到強良身旁,三人攔在秦君麵前,警惕的望著野人男子。
輕鬆踢爆段瘋刀後,野人男子緩緩落地,轉身看向秦君,笑道:“你這小家夥,和你父親真像。”
父親?
秦君緊鎖眉頭,其餘人則詫異。
難道此人是秦君父親的友人?
如此強大的友人,那秦君的父親又得多強?
弱者是很難和強者交朋友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難道他是姬不敗的朋友?”
秦君疑惑想到,野人男子說的父親肯定是指姬不敗,而非今世的那位便宜父皇乾皇帝。
當然也不一定是朋友,說不定是敵人。
真要是朋友,也不會動手,即便手下留情。
“你是誰?”
秦君眯起眼睛問道,他也算明白過來,對方確實不想殺他。
否則他能在極短時間內,讓在場所有人身首異處。
野人男子扭了扭脖子,然後轉身,背後的狂野長發隨風飄動,身上的粗布衣褲也跟著搖動,使得他鼓脹結實的肌肉輪廓托現出來。
“我是誰不重要,你快走吧,彆待在囚命獄。”
“彆再來了。”
野人男子的語氣仿佛變了一個人,如同一名長輩在提醒晚輩。
“不行,朕來這裡是為了一些東西,怎能輕易離去!”
秦君一口否決道,他很不爽野人男子的故弄玄虛。
有種脫下褲子,表明身份!
野人男子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秦君,黑色瞳孔冷漠到極致,滿臉的黑紋仿佛爬滿了蝌蚪,他笑道:“彆以為你的來曆能成為你的依仗,囚命獄遠沒有那麼簡單,你若執迷不悔,你怎麼對得起你父親?”
饒是強良、伏羲以及趙公明都不禁詫異看向秦君。
陛下的父親到底是何方神聖?
秦君額頭爆筋,他眼珠子一轉,說道:“既然如此,你把廣寒琉璃草給朕,朕就帶人離去。”
有野人男子幫忙,他還不用以身涉險。
隻是關於白帝的線索,怕是要斷了。
若是白帝被困於囚命獄,應該不會太弱,肯定是一方霸主。
對於白帝,秦君可是充滿了信心。
在前世姬永生的心裡,白帝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任何強敵最終都會被白帝擊敗,畢竟白帝是他的師父。
也相當於養父,前世的他完全是白帝帶大的。
“廣寒琉璃草?”
野人男子喃喃道,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秦君等人麵麵相覷,這麼爽快?
南素仙子也迷糊起來,此人到底是誰,怎麼感覺他不受囚命獄的法陣限製?
“陛下,您認識他?”
趙公明小心翼翼的問道,秦君在他們這些神魔心裡一直都很神秘,他們都認為秦君還有更深的背景,現在見識過野人男子的實力後,他們對秦君更加敬畏。
秦君搖頭道:“怎麼可能,朕要是認識,強良還會受傷嗎?”
聞言,強良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咬牙道:“此人強得離譜,至少都是顯聖境圓滿。”
他心裡還有更大膽的猜測,但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