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善德’的眼中則寫滿了驚訝與憤怒,儘管被黃浦用刀子威脅著,但還是大聲嗬斥道:“大膽逆賊,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老子想造反又如何,不想造反又如何?”黃浦的聲音中帶著肆無忌憚,推著‘善德’一路向前,不多時已經來的牢房的門口:“把門打開,否則老子現在就殺了她。”
“你,你是什麼人,你可知道你這是在乾什麼?”幾個守衛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不認識‘善德’,但從其衣著的華麗程度來看,顯然不是一般的宮女。
但黃浦顯然此刻已經瘋了,麵對幾個守衛的質問隻是獰笑了一聲,然後對身邊的手下喝道:“殺了他們!”
“是!”隨著黃浦一聲令下,從他的身後傳來一陣機括聲響,在一陣弩臂的震顫聲中,幾個守著門的護衛慘叫著倒了下去。
“把門打開!”看著幾乎守衛倒下,黃浦又對身邊的人命令道。
而正被他威脅著的‘善德’也在同一時間對他喝斥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快點把本王放開,難道你忘了之前的約定不成!”
但讓人意外的是,黃浦並沒有放開‘善德’,反而不屑的說道:“不好意思,如果能夠平安離開長安城,老子一定會遵守約定,否則的話,你就準備給老子們陪葬好了。”
“黃浦,你,你到底想乾什麼?”站在一邊的李毅恒此時終於回過神來,有些緊張的對黃浦問道。
黃浦此時的行為是計劃中所沒有的,李毅恒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隻能乾瞪眼。
“毅恒,彆天真了,你真的以為我們會見到‘善德’?真的以為這裡會關著情報科的科長?我告訴你,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個騙局,騙局!”黃浦手裡的刀緊了緊,兩眼向四周掃視著。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李毅恒被黃浦如此一說,第一時間便吼了起來:“我們所有的布置都很小心,而且……”
“而且一切都很順利是吧?”黃浦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警惕的站在旁邊那一百多人:“你們還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給老子把門打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一百多人在自己所保護的人被威脅的情況下,不得不走出幾人按照黃浦的命令去牢門。
而黃浦則保持著威脅的姿態站在原地,繼續著剛剛的話題:“但是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順利了麼?就好像提前彩排好的一樣,從那個什麼獨孤玉鳳叛逃,到她將一份資料丟給我們,再到王家的配合,一直到我們能夠混進皇城,這一切的一切沒有任何阻礙。”
“大唐情報科不是傻子,可是他們除了在那天晚上出現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你不覺得奇怪?”
“就算是大唐情報科的人都傻了,群龍無首,可是我們藏身的地方就連那個高句麗人都能找到,為什麼彆人找不到?”
“還有那個什麼李禾,毅恒,你好好想想,以李承乾的精明,怎麼可能會派一個警惕性如此差的廢物來負責武器的販賣,難道大唐真的沒人了?又或者他李承乾一夜之間變的傻了?”
隨著黃浦舉出的幾個例子,李毅恒的臉色變的慘白一片,顫抖著說道:“那,那為什麼你,你現在才說!你……”
“我也是在剛剛進了皇城之後才反應過來,可是這一切都晚了,太晚了,我們眼下隻能拚一下,賭上一切來證明這件事情沒有陰謀,證明這個女人是一個最好的籌碼,否則……”否則後麵是什麼黃浦沒有說,隻是他臉上露出的那一抹慘淡的笑容卻足以說明一切。
“嘎吱……”一陣刺耳的門軸轉動聲傳來,緊緊閉鎖在一起的大牢牢門被人拉開,黑漆漆的大牢入口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就好像一隻張開的巨口,等著食物自動投入其口中。
“你們幾個進去,把那個叫黑子的帶出來。”黃浦看著那洞開的牢門,對著那幾個打開大門的宮人說道。
那幾個宮麵麵麵相覷,有些不情不願,但是隨著那幾百名屬於黃浦的亡命徒舉起手中的鋼弩之後,他們幾個乖乖的走了進去。
而黃浦則借著這個機會,在‘善德’的耳邊說道:“女王陛下,剛剛我說的那些對不對?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呢?”
“答案?”‘善德’的聲音滿是慍怒:“你這背信棄義之徒跟本王要答案?”
此時黃浦已經豁出去了,人也顯的淡定了許多,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怎麼,難道不是麼?難道女王陛下也是被騙的那一個?如果真是這樣,看來您有現在這樣的結果還真是不冤枉呢。”
“黃浦,你就是一個小人,如你這般如何能夠成就大事,疑神疑鬼,膽小怕事,與你合作就是本王最大的失敗。”
黃浦在‘善德’的訓斥下大聲的說道:“老子乾的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小心一些有什麼錯?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們倒是夠大氣,可是他們的結局如何?骨頭都爛光了吧?而且,‘善德’,不要再裝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真的善德女王麼?告訴你,老子不信!”
‘善德’雖然一直被威脅著,但臉上卻沒有任何一絲害怕的表情,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最好手能穩一些,否則我若是死了,你和你的手下估計也就不用再出去了。”
“少來這套,老子進來就沒打算再出去,我死之前能拉一個李承乾的忠實走狗墊背倒也不冤!”黃浦緊了緊手裡的刀,陰惻惻的說著,但其雙眼卻不自覺得看向那打開的牢房大門。
因為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大牢裡麵已經走出一群人,除了剛剛進去的那幾個宮人之外,還有一個一身黑衣,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此人從大牢中出來之後,臉色瞬間變的十分難看,用一種質問的語氣說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皇城之中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莫非都活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