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願意到我的手下幫我做事?”猶豫著要不要暴起傷人的唐義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愣愣看著李禾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次並不是他故意裝出來的表情,而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李禾的問題。
按照常理來說,能幫著一位皇帝身邊的紅人做事,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可是唐義卻知道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如果這個時候點頭了,被這個李禾帶走,那麼任務也就完了,將來組織上必然會找他麻煩,而且他的家人估計也難逃毒手。
但如果拒絕的話……,好吧,剛剛說了,正常人都會選擇同意,那麼拒絕了自然就是不正常的人,這同樣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在現在這個關鍵時期,這樣的注意絕對是至命的。
唐義再一次麵臨著選擇,但似乎不管怎麼選,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很好。
“唐義,你在猶豫什麼?可是擔心待遇的問題?你放心,絕對會比你現在的待遇要好,我希望你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李禾見唐義半晌沒有回答,還以為他有什麼顧慮,又再次給他吃了一顆會要命的‘定心丸’。
“是,小人……小人願意。”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猶不得唐義再多考慮了,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懷疑,他隻能點頭答應。
李禾見唐義答應了,這才高興的笑了起來:“嗬嗬,好,有了你的幫助,相信李某一定會在陛下那裡大大的露一下臉。”
唐義覺得這個李禾如果不是瘋子,就一定是彆有目的。
什麼得到自己的幫助就能在陛下那裡露臉,這不是扯蛋麼?自己又不是傳說中的諸葛亮,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作用。
但是很快,他心中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隻聽那李禾繼續說道:“你的任務就是聯係你以前的那些同窗,看看他們有沒有人現在過的不好的,有多少人李某收多少人,你可明白了?”
“……”唐義木然的點點頭,心說果然自己猜的沒錯,原來自己的作用竟然是這個。
看來自己擺在台麵上的底早就已經被這個李禾查的清清楚楚了,否則他也不可能來見自己,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自己收成他的手下。
……
唐義離開之後,吳琦來到了稱心的身邊,謹慎的建議道:“‘紅衣使’大人,這個唐義有些可疑,您……。”
“感覺到了?”稱心並沒有看吳琦,隻是用他特有的聲音說道:“想不到,我本想借他來散布消息,沒想到,卻釣了一條大魚上來。”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派人盯著他麼?”
“不必,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最好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現在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貿然行動隻會落入背動。”稱心在倭國執行任務多年,從經驗上來講比吳琦不知豐富了多少倍,處理起這些事情得心應手,一點也不似他那般緊張。
但吳琦雖然他是鹹陽的主要負責人,可是平時他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什麼特殊事件,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派人跟在蹤啥的,而且還多數是空穴來風,最後證明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
所以經驗有所缺失的吳琦在看到稱心如此有信心的時候,心裡其實是很沒有底的,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這位鼎鼎大名的‘紅衣使’:“大人,那唐義剛剛已經動了殺念,分明是心懷不軌之輩,小人竊以為不如將他抓住,嚴刑逼供之下一定會得到我們要的東西。”
“吳琦,放鬆一些,不要小題大做,你要做的事情是盯著接下來那個唐義介紹來的人,而不唐義本身,而且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貿然行動,否則出了問題……”稱心說到這裡麵色微微一沉:“本使要了你的腦袋。”
“是,遵命。”見到稱心不高興了,吳琦連忙低下頭。
……
當夜,受命回家收拾東西的唐義再一次來到了隔壁的密室之中,見到了那個中年人欒叔。
他不知道自己過來的密道之中到底有什麼樣的機關,反正隻要他每次出現,欒叔都會在密室裡等他。
唐義自然不會認為欒叔就是住在密室裡的,所以他猜測自己的家裡或者是密道裡麵一定有機關,隻要自己回來或者進入欒叔那裡就會收到消息,然後進入密室裡麵等自己。
“你怎麼又來了?公子不是說了讓你無事不得過來麼?”欒叔再次見到唐義顯然很不高興,陰沉著臉問道,顯然如果唐義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結果一定會很慘。
唐義被這老家夥盯著,心裡也有些憋屈,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躬身低頭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著重強調了自己的無奈。
欒叔在聽完唐義的訴說之後同樣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將心中那百萬頭‘草泥馬’放出來。
大唐在李世民十餘年的統治之下,國泰民安,他們這個組織想要發展成員並不容易,老百姓在有活路的情況下一般不會盲目的跟著那些不知名的勢力亂搞。
所以他們這個組織的成員並不多,像唐義這樣潛伏在科學院裡的人也隻有他一個,這還是以前機緣巧合之下布的子,純屬無心插柳之舉。
而現在,這唯一的棋子似乎也要失去作用了,那就說明他們從科學院裡搞到資料的機會幾乎為零。
思前想後,欒叔最後也沒有想出一個可靠的辦法來,最後隻能對唐義說道:“你先回去吧,先跟著那個李禾,探探他的底,既然他能夠進入科學院的辦公樓,那就說明他與科學院必然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你如果有機會也好好探一探。”
“是,欒叔。”唐義應了一聲,想了想又繼續問道:“可是欒叔,那個什麼李禾交給我的任務怎麼辦?咱們要不要派一些人進入他的手下?”
“這個你暫時不要管,回頭我會安排你的。”回答唐義的並不是欒叔,而是那個所謂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