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王玄策與李承乾討論望遠鏡到底應不應該賣的時候,城外馬球場上的表演賽已經進入了高潮階段。
比分四比四,皇室與程家各進四球,隨著比賽進入尾聲,眼看再有不到一刻鐘整場比賽就要結束。
此時此刻不管是皇室的隊伍還是程家的隊伍全都打出了真火,看著方就像看著生死仇敵,一陣陣慘烈的殺氣開始在賽場上彌漫,刑部來的裁判早就退到不知哪裡去了,賽場上除了兩人隻球隊之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不相乾的人。
“小子,看不出來,你們還滿厲害的,如果遇到的不是老子們,聽怕這次還真讓你們贏了。”程家的愣貨早就已經忘了對方是誰,代表著誰,甚至連家裡小姑奶奶的話也忘到了腦後,數次進攻失利,數次被對方反擊得手使得這位老程的得力下屬開始變的瘋狂。
不過張啟元經過了三個小節的比賽之後緊張的情緒已經得到了緩解,麵對一臉猙獰的程家愣貨微微一笑:“比賽還沒有結束,你還有機會!”
“廢話少說,開球!”程家的愣貨撇撇嘴:“希望你的能耐能和你的嘴一樣厲害。”
“那你就看著好了。”張啟元還一個十分雷同的表情,手下球棍微微一撥,紅色的馬球便直直飛向程家的隊伍。
而就在同時,一直呼哨響起,程家的隊伍和皇室的隊伍雙雙放棄了那個紅色的實心球,十分默契的舉著球棍撞到了一起。
一場好好的表演賽,最後竟然演變成了群毆,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看著球場上棍影翻飛,戰馬嘶鳴,幾乎讓人身臨殺鬥場中。
大賽的主辦方禮部的官員們麵對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因為他們從來也沒有想過比賽打到最後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與禮部官員不同的是,觀眾們全都沸騰了,正所謂看熱鬨不怕亂子大,比賽比到打起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比出真火的表現,如果盛景可是畢生難得一見。
所以就在兩支球隊撞到一起的瞬間,賽場中的觀眾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那份狂熱,紛紛跳起來開始為自己喜歡的隊伍加油,呐喊助威。甚至一杆杆插在場邊的大旗被拔出來,一個個鼓手被推開,那些有過從軍經驗的家夥們竟然擊起大唐軍陣突擊時的戰鼓。
旌旗、戰鼓、呐喊,一瞬間讓賽場上的兩支隊伍忘記了一切,隻覺得又像是回到了那血肉橫飛的戰場。
“大唐,萬勝!殺!”
“大唐飛鳳,血染長空!飛風軍,隨吾殺敵!”
雖然賽場之上每隻隊伍隻有九人,但戰吼聲依舊帶出了大唐軍人無所畏懼的氣勢,兩支由精銳士兵組成隊伍就這樣撞到了一起,人吼馬嘶戰成一團。
至於那個紅色的小球……,愛誰誰吧,隻等對對方揍趴下了,想進幾個都行!
……
李承乾在收到消息的時候被驚的目瞪口呆,還沒有離開的王玄策也被震的目眩神迷!
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太丟人了啊!明明是一場表演賽,最後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李承乾終於知道為什麼後世的一些團體比賽不用那些配合默契的軍隊了,敢情特麼這幫家夥太有血性,稍微控製不好就會把比賽演變成一場群毆。
……
而與李承乾不同的是,程咬金這老貨在收到消息之後,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誰贏了?”
“老爺,平手!”管家苦笑著答道。
老程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那就好,沒輸就好,若是輸了回頭老子撥了那個小崽子的皮。”
管家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呢,他家老爺是個什麼德性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消息傳到程琳那彪悍的女人耳中之後,樂子可就大了,這彪娘們竟然帶著一票飛鳳軍的大頭兵直接把那幾個參與鬥毆的家夥全都從營地拖出來好一頓暴打。
原因很簡單,丫的,不聽老娘的話,打不死你!
此前程琳曾經特地囑咐過那幾個去參加比賽的家夥,這隻是表演賽,該讓的時候就讓,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兒,不丟人。
可是這幾個家夥倒好,打起比賽把所有的囑咐全都忘了,拚了命的打球不說,最後還特麼在賽場上玩起了群毆。
而另外一邊,張啟元他們這批人也不好過,堂堂的飛鳳軍,大唐第一精銳,竟然與程家那幾個痞子打成了平手,這特麼不是扯蛋麼?還第一精銳,哪裡精銳了?!
所以在程琳教訓了自家的幾個愣貨之後,又回了飛鳳軍大營,把張啟元他們幾個又是一頓帝國主義式的毒打,末了還警告他們幾個,若是以後再打平手全部開除軍籍,都特麼滾回家種地去。
對於這樣的處理方式,李承乾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是皇帝,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來管,甚至在他看來程琳都不應該插手到這件事情裡麵。不過既然程琳已經伸手管了,那就讓她管到底好了,從今往後所有比賽的賽場穩定工作就讓程琳接手。
……
不過對於這一切,長安的百姓卻是不關心的,在他們看來那一天的表演賽就是這輩子看過的最精彩的比賽,足夠他們津津樂道一輩子。以至於接下來的正式比賽那些看過表演賽的家夥們都沒有了興致,總是念念不望表演賽的精彩。
不過有幸看到那場比賽的人畢竟還是少數,大多數普通百姓還是沒有機會看的。
畢竟開幕式那天的票價賣的很貴,又沒有什麼正式的比賽內容,很多普通百姓還都留著有限的幾個錢準備去看自己心中喜歡的球隊。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一支非大唐的隊伍跨海而來,他們是倭國代表隊,因為距離近的關係,他們直接從釜山登陸,然後乘坐火車,隻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使到了大唐長安。
這種速度簡直就是他們以前不敢想像的,帶隊的秦吉勝不止一次的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似乎很想把鐵路這個東西帶回到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