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階段,三百廣告位最高標價,每塊廣告牌兩千貫,最低標價八百貫,最後綜合評定結果為,每塊牌子賣出近一千三百貫的價格,隻此一項,入帳三十九萬貫。
看到這個價格,長樂的臉上終於露出笑意,楊雨馨與林曉曉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錯,很不錯,這一價格已經超過了她們的心理底線整整一倍有餘,看來後麵的那些牌子終於可以不用擔心了。
可是長樂三女滿意了,外麵那些商賈則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中標的人喜出望外,沒中標的責是一臉的肉疼,看著那均價一千三百貫的數字,心中已經在不斷的發出哀嚎。
彭城也是中標的人之一,看著一千三百貫的均價雖然他心裡也有些肉疼,可同時也在為自己的英明而感到慶幸。
如果不是在剛剛收取標書的那一瞬間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佳的點子,估計他現在已經失望而歸了。
“老爺,咱們中標了,中標了啊!”就在彭城暗暗慶幸的時候,身邊的老帳房興奮的來到他的身邊,挑起大拇指:“多虧了老爺您臨時改了計劃,否則如果按著老仆的想法,估計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這不算什麼,老夫其實也是在賭,隻不過這次賭對了而已。”彭城矜持的一笑。
“老爺您謙虛了!”老帳房顯然有些興奮的過頭,少了兩顆牙的大嘴咧著,半晌都合不上。
按照他此前與彭城的計劃,這第一階段他們打算投處的資金是五千貫,投十個廣告牌,平均每個牌子五百貫,這個價格在老帳房看來已經是很高的價格,如果再多便有些不劃算了。
可是就在剛剛不久馬上要收取標書的時候,彭城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臨時改了主意,把每塊牌子的價格定到了兩千貫,數量改成了五塊,總投資一萬貫。
這一改變嚇了老帳房一跳,當時曾極力反對,因為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種不理智的表現,彭家並不是什麼大商人,所有的資金流水也隻有三萬貫(彭城並沒有把底限說出來,隻說了三萬貫),而這三萬貫可是包含了整整四個階段的投標價格,根本不容有失。
如果他們這一次投入一萬貫,固然可以中標,可是中標之後呢?第二階段怎麼辦?第三、第四階段又怎麼辦?剩於的兩萬貫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競標到最後。
但是,彭城並沒有聽老帳房的建議,決然的在標書上寫下了一萬貫的價格,然後交了出去。
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老帳房看重的是廣告牌本身,而彭城看重的則是後期的商業洽談,如果不能達成這個目標,前期所有的投入其實都是扯蛋。
五百貫固然是那些廣告牌的實際價格,但附加條款才是最重要的啊。
而且前幾天那一次的會議楊雨馨也說了,不管是第一階段的廣告位還是第四階段的廣告位,最終都有參與洽談的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彭城認為還是多投一些錢,拿下第一階段的廣告位和洽談的機會比較劃算。
如果因為一些小心思,錯過了第一階段,那麼第二階段的廣告位價格隻會更高,如果想要爭取,隻怕三萬萬全都砸進去也起不了一點水花。
而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投標均價一出來,那些抱著利益均沾,打算四個階段所有廣告位都拿下幾塊的家夥們都傻眼了。
第一階段沒有中標不說,而且價格竟然如此之高,這無疑代表著第二階段的價格隻會從一千貫起步。
後悔,大部分人都在後悔,現在的結果,所有人都已經看清楚了,也都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原本計劃中第四階段才會開始的血拚估計在第二階段就會開始。
……
李承乾幾乎是在長樂等人慶祝的時候收到了消息,在聽到第一階段均價達到一千三百貫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笑容:“這些家夥看來並不全都是傻子,也有幾個精明人嘛,尤其是那個兩千貫砸一塊牌子的,等有機會把他叫過來,朕想要親自見見他。”
“是。”白月寧應聲而去。
“陛下,左右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已,見他乾什麼?”長孫衝,作為李承乾的表哥,說起話來要比其他人隨意隨多。
“表哥,這事兒你不懂,我要見他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他的想法與眾不同。”李承乾手指輕叩著桌麵,眯著眼睛說道。
“有什麼不同,不過就是押寶押中了而已。”長孫衝有些不以為意。
不過李承乾卻與他有著截然不同的想法,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他不是在押寶,而是信心十足,誌在必得,而且很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麼才是重點。”
“真的這麼厲害?”
“就是這麼厲害,所以我才要見見這個人,如果有可能我還有任務交給他。”李承乾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沒等長孫衝多問便又繼續說道:“表哥,回頭你回去之後,要加強一下經濟方麵的宣傳,比如說一些成功商人的訪談,或者在大唐旬報上再開一個關於經濟方麵的版塊,專門討論一些經濟發展的問題。”
“行,我回去就弄。”長孫衝並不知道李承乾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習慣了李承乾這樣的說話方式。
反正早晚他都會種知道這家夥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問與不問其實都是一樣的。
再說看眼下的形勢,其實就算是再傻的人也都知道,大唐這是要發展經濟了,一個國家不能隻有武力,不能什麼東西都靠搶。
國家之所以叫做國家,那是因為國與家其實有很多共通的地方,一個家庭要有自己的收入來源,而國也要有自己的經濟支柱;家庭的男主人可能打便天下無敵手,但卻不能所有的東西都靠搶,國可能軍隊橫掃天下,但敵人總有掃清的一天,如果到了那一天,沒有經濟支柱,還要去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