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管是是怎麼知道的,你就說,這次是他的劫數還是真的大限到了。”作為知道崔鈺真實身份的第一人,李承乾根本就不給老崔解釋的機會,隻是逼著他說出老秦陽壽到底還剩多少。
“不瞞殿下,臣的確不知道這件事,生死簿臣也不能隨身帶著,想要知道還需要去地府查看一番。”崔鈺被李承乾逼的沒招,隻能拿話敷衍他。
“少給我來這套,我又不是那些鄉野愚人,彆給老子打官腔。”李承乾惦記著秦瓊的事情,連本宮的自稱也不要了,直接以‘老子’自稱:“你們地府的事老子雖然不知道,不過你既然能改了老子的命,為啥他的不能改?”可見這段是真急眼了。
“噓……”說到改命,崔鈺的臉色也變了:“太子殿下,話不能亂說啊,眼下翼國公大限將限,地府隨時可能過來拿人,若是被他們聽到改命之事,怕是後患無窮。”
再次被揭了老底,崔鈺逗逼的性格終於暴露出來,一改往常一本正經的樣子,緊張的四下打量,就好像真的有什麼看不見的人在他們身邊一樣。
“滾犢子,今天這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秦叔寶必須給我留下,實在不行你就去地府找閻王。”李承乾利用身份加上改命的把柄威脅著老崔,大有你丫不同意咱們就魚死網破的意思。
“這,殿下,您,你這不是跟和尚要孩子麼,臣,臣在這件事情上實在無能為力啊。”崔鈺幾乎被李承乾擠到牆角,苦著一張臉鬱悶的說道。
“老子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隻是想告訴你,彆拿老子當傻子忽悠,經過這麼長時間,老子也算是想明白了,你小子根本沒有權力送老子到這邊來,而且關於我母後的事情你也不要懵我,那事兒真是你能辦的?如果你能辦的話為什麼老秦的事情你辦不了。”
李承乾這次是真的拚了,逮住崔鈺一個勁的追問。
畢竟這年頭兒誰都不是傻子,如果說大唐的人樸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這事兒或許有人會信。
但是你永遠也不要指望一個現代人會那麼實誠,在後世社會中打過滾的人永遠都會對任何事情抱有懷疑的態度。
所以李承乾雖然表麵上看平時嘻嘻哈哈的,但關於自己是如何來到大唐的,長孫皇後又是如何延壽一甲子的,這些事情平時閒下來的時候也沒少琢磨。
而且為了確定其中是不是有貓膩,他還不斷的壓榨著崔鈺的剩餘價值,目的就是要看看老崔的極限在哪裡。
至於說崔鈺口中說的什麼‘貴賓待遇’,這在李承乾看來就是扯蛋的說法,如果在地府還有什麼貴賓,那當年的白起等人豈不是要封神。
“殿下,太子殿下!”崔鈺被擠在角落裡麵,想叫不敢叫,想走不敢走,最後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這件事其中的確是有些說法,但是現在真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現在就是逼死微臣,微臣也是不敢說的。”
“你們果然是另有目的。”李承乾深深看了崔鈺一眼,卻從老崔哭唧尿相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份決然:“成,老子現在不問你為什麼,但是你必須給老子把秦叔寶給弄回來,隻要一紀壽命便好,具體你怎麼弄老子不管,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李承乾不想暴露他的來曆,對於老崔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從老崔的話裡他也能聽出來,這家夥的身後一定還有其他人,甚至搞不好就會是地府十殿閻君之類的人物,在這樣的情況下,崔鈺根本不可能怕他去地府告狀。
也就是說以前認為是把柄的東西對於老崔來說根本就屁都不是,所謂的威脅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崔鈺麵對李承乾的問題同樣陷入糾結,低著頭想了半晌之後才說道:“殿下,臣不敢保證一定會有結果,隻能說儘力而為,您看如何?”
“本宮要的儘力,也不要全力,你可以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要麼給秦瓊延壽,要麼本宮將來寧死也不答應他們的條件。既然你們把本宮弄來這邊,想必所圖應該非小,如果本宮不配合,估計你背後的人也挺難受吧。”
明知自己掉進一個圈套之中,李承乾隻能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這一切隻看他對於地府那些設計他的人有多重要,如果足夠重要,彆說一個老秦,就算是讓地府立刻收了老頭子去,估計也沒問題。
“是!臣這就去辦”崔鈺在李承乾一次次的威脅下終於妥協,但在離開之前卻對他提了一個要求:“不過殿下也要配合臣一下,在臣回來之前一定要將翼國公的命吊住,否則臣也無能為力了。”
李承乾在聽到老崔的要求之後愣了一下,勃然變色道:“少來這套,我拿什麼吊住他的命,如果我有這本事,還用找你麼?”
“殿下本身或許沒有,但是……”崔鈺一邊說,一邊將目光鎖定在了李承乾腰間的玉佩上麵:“但是它有。”
“什麼意思?”李承乾狐疑的解下玉佩,拿在手中打量著。
“以殿下這塊玉佩為主,找到其餘七塊,以七星位置排列,將翼國公置於其中,可保其七日無憂。”
“啥?”李承乾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一圈,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諸葛亮五丈原七星燈續命。
另外就是當初在山東見那個老刺客的時候,那老頭子就說過這玉佩中藏著一個大秘密,但是卻死都不肯說這個秘密是什麼,現在崔鈺竟然一口道了出來,這讓李承乾如何能不吃驚。
而且更重要的是,崔鈺竟然說還有七塊,這和那老刺客說的一共七塊嚴重不符,這其中如果不是老崔說錯了,就是那老刺客說錯了。
“殿下切記,臣去了。”但是崔鈺卻並沒有給李承乾繼續發問的機會,囑咐完他之後,立刻便從他身邊離開,快步向院子外麵走去,留下李承乾一個人在呆呆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