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九章 來自鬆讚乾布的指點(上)(1 / 1)

孫思邈是一個執著的,有遠大誌向的人,意識到聽診器的優點之後,幾乎是一天趟的派人往東宮跑,每天都在催促李承乾要多弄一些聽診器出來。

可是就目前來說,橡膠管本身就是一個難題,雖然能夠弄出來,但卻不是想象中那麼好弄,三天弄出一根甚至都是屬於速度快的。

畢竟目前橡膠管還是屬於試驗室搞出來的小規模產品,就算是想要提高產量都不行。

“殿下,孫神醫剛剛又派人來了,說是……”麗正殿中,李承乾正在和老婆們下棋,楊雨馨從外麵走進來,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老孫……”李承乾被孫老頭兒一天一次的詢問逼的也是沒招兒,如果不是看在這老頭兒還有大用的份上,真想……。

“殿下,您看要怎麼處理?要不然就跟試驗室那邊說一下,每個月提供幾個吧,否則長期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楊雨馨委婉的建議道。

“試驗室那邊也有任務,為了幾管橡膠管,耽誤半個月時間不值得。”李承乾搖頭否定了楊雨馨的建議。

聽診器隻不過是他一時突發奇想,打算聽聽自己娃在老婆肚子裡的聲音搞出來的,在李承乾看來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完全沒有必要把它看得過於重要。

至於說老孫的催促,隻能先不管了,讓那老頭子慢慢等吧,反正他手裡有一個能用的就好,其他人有沒有無所謂。

以大唐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每一個大夫都發一個聽診器,估計他們也不會用。

所以還是等老孫把正確的用法研究出來之後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棋局繼續,從上午到中午,李承乾陪著老婆們玩了近一個半時辰,總算是把老婆們都‘伺候’滿意了,這才叫上在外麵等了半天的鬆讚乾布晃悠著離開東宮。

研究署那邊的工程進度有了公輸家的參與加快了不少,小李同誌決定帶著鬆讚過去看看。

在李承乾的計劃中,如果有可能的話,開著火車去接老頭子回京那才叫牛逼,到時候嚇死那幫老兵痞、老殺才。誰讓他們不給自己投資,說好的每家二十萬貫到現在還沒有送來,真是不拿太子當乾糧麼。

從東宮出來,宮中特製的馬車安靜的行駛在路上,與其它路上的馬車行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管是聲音還是靈活性,都完美的讓人無法想象。

“鬆讚,這段時間過的還算舒心?”馬車中,李承乾有一搭無一搭的與鬆讚乾布扯著閒篇兒。

“舒心談不上,總是有點事情作罷了。”鬆讚乾布略有些失神的看著窗外,透明的玻璃將車外的景致印入他的眼簾,帶著異族風情的眸子裡透著深邃。

“你啊,有些事情還是太過較真,總是把‘你’和‘我’區分的太過清楚,這一點如果你想不通,我覺得你早晚會得抑鬱症。”李承乾笑著拿鬆讚乾布打趣。

“抑鬱症?那是什麼?”鬆讚乾布轉回頭。

“就是像個怨婦一樣,天天抱怨這,抱怨那,總覺得這個世界對不起你,最後想不開然後跑去自殺。”李承乾胡亂解釋著,他主要目的還是逗鬆讚乾布,並不是給他進行科普。

在大唐這地方生活的越久,李承乾就放的越開,逗逼的性格也開始暴露出來,反正以他大唐太子的地位就算是逗逼一些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鬆讚乾布似乎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怨婦,原本有些木然的臉色瞬間像是開了染坊,各種不自然一齊湧上來,嘴角抽了又抽,最後還是沒忍住,一句‘你大爺的’脫口而出。

“哈哈哈……”李承乾的笑聲中帶著得意,半晌之後看著鬆讚乾布說道:“看看,這樣多好,何必天天苦著一張臉,有道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說的就是要珍惜眼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胡思亂想上麵。”

“你是大唐太子,自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活。”鬆讚乾布翻了個白眼,吐槽似的說道。

“生活其實就像那啥,如果不能反抗,那就隻能享受。”李承乾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認命,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一切表現都是在給未來的吐蕃爭取機會,如果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你覺得我會不會下大力氣去發展吐蕃?”

對於鬆讚乾布,李承乾其實一直是把他當成一個能談得來的‘朋友’,同輩人當中能和他比肩,同樣有著遠大誌向的家夥並沒有多少,鬆讚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

正是因為這樣,李承乾才會在他麵前表現的比較真實,期望能夠用這種方式來打破鬆讚乾布的防線,讓他為自己所用。

或許有人認為李承乾應該拿出大唐太子的氣勢,力壓鬆讚乾布,讓他屈服。

但事實上像鬆讚乾布這樣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收服的,試想一下,一個當過皇帝的人,怎麼可能會甘心屈居人下?如果沒有真正能打動他的理由,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李承乾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弄出各種花樣,用吐蕃的未來威脅他,用朋友關係來籠絡他,用上位者的睿智來指點他,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鬆讚乾布屈服,讓他能夠心甘情願的為其所用。

鬆讚乾布當然不會不知道李承乾的想法與目的,隻不過他現在還處在深深的糾結之中,儘管表麵上他已經暫時屈從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但實際上真心與假意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為了吐蕃數十年的基業,他可以受一些委屈,跟著李承乾他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若是有機會能夠回到吐蕃似乎也能做出一番大事業。

可是李承乾會那麼容易放了他?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彆看現在這個大唐太子表現的平易近人,但如果他真的想走,等待他的必然會是一把不知從哪裡刺來的三棱軍刺。

十分清楚這一切後果的鬆讚乾布糾結於到底應不應該徹底屈服,他知道這一次李承乾帶著他出來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要他的最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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