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八章 擅改軍製(1 / 1)

關於土地與稅製的討論進行到一半便進行不下去了,老家夥們極力否決階梯稅製的作法讓李承乾很是為難,在老頭子的鎮壓下閉嘴之後,再也沒有興趣參與到後麵的討論之中。

“陛下,關於東北和西域兩地主官是否應該議一下?紅翎信使現在差不多應該到洛陽了,咱們也該有所準備。”杜如晦見場麵有些尷尬,主動岔開了話題。

“唔,不錯,你看看朕這腦子,竟然把這麼重要事情給忘了。”老頭子恍然說道,然後狠狠瞪了李承乾一眼。

和我有什麼關係?李承乾無辜的與老頭子對視著。自己不過是個太子,這種選地方官的事情怎麼算也輪不到自己頭上,老頭子這樣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嘛!

好在老頭子並沒有計較李承乾的態度問題,瞪了他一眼之後說道:“朕擬讓李績去東北署理軍事,弘基署理民事;至於西域……朕打算安排段誌玄署理軍事,劉政會署理民事,你們覺得如何?”

“臣等無異議!”長孫無忌、杜如晦、房玄齡等人齊聲說道。

其實隻要李世民不安排屬於太子一係的人馬過去,這些老家夥都沒有太大的異議,畢竟李承乾太能折騰了,安排他的人過去這兩個地方,估計十年八年之內消停不了。

“父皇,既然地方長官已經安排好了,那駐軍如何安排?西域軍團與遼東軍團近二十萬人如何置?”

關於西域軍團與遼東軍團這兩支隊伍,不管是長孫無忌還是杜如晦,這些老頭子基本上都是能避則避,實在躲不過了才會旁敲側擊的提一嘴。

無它,隻是因為太敏感而已。

李承乾明顯感覺到了這種情況,在聽完老頭子對東北與西域的安排之後,主動將隸屬於他的這兩隻隊伍提了出來,同時將如何安置的主動權交到了老頭子手中。

“西域軍團、遼東軍團……”老頭子深深的吸子口氣,手指輕叩桌麵,半晌之後說道:“調他們回京,西域和東北從十六衛裡調兩衛過去駐紮。”

“喏!”包括李承乾在內,所有人齊聲應是。

這代表了李民民在軍事上不可動搖的權威性,隻要涉及軍事調動,人數超過五千很少有人會出麵阻止他,當然,若是出征作戰除外。

“承乾,你的兩隻軍團回來之後,你對他們有什麼安排?”做好了兩地的安排,老頭子再一次注意到了李承乾。

“父皇,兒臣打算重新整軍,針對這兩支軍團的作戰情況,調整一下軍製,變火、什、團、府、衛為班、排、連、營、團、旅、師、軍,同時兒臣希望父皇能夠同意推行士兵職業化……”。

李承乾話說到一半被老頭子打斷,皺著眉頭問道:“你等等,你說改軍製?為什麼?”

“父皇,軍製現在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時候了,我們現在的軍製太過臃腫,打起仗來指揮不便,不管乾什麼都是一窩蜂,這對未來的戰事是很不利的。”

李承乾侃侃而談,視身周一群老家夥如無物,在驚訝與迷惑的目光注釋下繼續說道:“十人一火這是基礎,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五火一什算是什麼標準呢?六什一團又是什麼標準?同樣的隊伍為什麼進製會不同?要麼五五,要麼六六,五六五算是怎麼回事。”

“所以兒臣認為,十人為一班,三班為一排,三排為一連,三連為一營,三營為團的三三製才符合未來的發展,越來越多的新式裝備決定了我們必須將軍種細化,而軍種細化之後,原本的粗放式軍製就隻能被淘汰。”

“舉個例子來說吧,以往我們的床弩需要十來個人操作,一什人馬可以操作五台床弩作戰,這樣的數量在過去是比較合理的。但是現在呢?一台床弩兩到三個人就可以操作,一什人馬足足可以操作近二十台床弩。”

“父皇,這不單單是人力上的浪費,對於軍械來說也是一種浪費,所以軍製兒臣認為一定要改,而且還要儘快的改。”

回憶著遼東戰場上種種弊端,李承乾覺得有無數吐槽之言想說,不過看著老頭子越來越黑的臉色,他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大唐軍製繼承自前朝,前朝又繼續自前前朝,可以說這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現在竟然被李承乾說的一無事處,這讓老李怎麼可能會高興起來。

而另外一點則是李承乾這種建議等於是觸動了老頭子敏感的神經,在軍事方麵隻有在他的允許下,才可以有人來接觸,但現在李承乾在未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擅自研究軍製,這無疑是一種‘著急’的表現。

“陛下,太子隻是一時糊塗,當不至於……”長孫老狐狸跟隨李二多年,敏銳的發現了事情有些失控,連忙出言想要替李承乾解釋。

“不用說了,朕知道他是糊塗!”老李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很清楚李承乾沒有那個意思,但原則就是原則,不該碰的東西就是不該碰,並不是沒有那個意思就能解釋過去的。

所以在打斷長孫無忌的話之後,李二陛下便輕輕揮手將他們都趕了出去,獨獨留下李承乾一個人在書房中尷尬的坐立不安。

“李高明,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長大了?是不是覺得翅膀硬的可以飛了?朕告訴你,隻要朕活著一天,這大唐就不可能讓你為所欲為!”

“改軍製,你怎麼不改改朝製?是不是覺得自己手下有近二十萬戰力大唐就裝不下你了?朕就坐在這裡,你要不要也上來改改!”

“改改改,這大唐就沒有你順眼的地方是不是?改桌子,改椅子,改煤爐子,改軍服,改稅製,改田畝製,改軍製,改……”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老李終於暴發了,劈頭蓋臉將李承乾罵了個狗血淋頭,心情激蕩之下可謂是老帳新帳一起算,險些沒把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數落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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