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再一次被老頭子召回了長安,地點依舊是那個不起眼的小店,人卻多了長孫皇後。
沒辦法,長孫皇後想兒子了,李二陛下索性借著把李承乾叫回來問對的機會,順便讓長孫皇後見見兒子。
“兒臣見過母後,願母後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李承乾的馬屁功夫與日俱增,見到長孫皇後的第一眼,便跪倒在塵埃之中,鼻涕眼淚一大把,顯得似乎受了一大的委屈。
長孫皇後本來還打算教訓李承乾這臭小子一頓,結果被他這一哭也是弄的心酸不已,最後也是吾兒長、吾兒短的抹了半天的眼淚。
至於偉大的皇帝陛下,嗯,目前來說李承乾根本顧不上,反正有老媽在,老頭子就是想給他氣受,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咳咳……”好長一段時間之後,老李同誌實在受不了老婆的兒女情長,不得不咳嗽一聲,提醒長孫皇後這裡還有正事兒要談。
“乾兒,這段時間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長孫皇後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手,被老頭子一提醒,瞬間醒悟到此行的目的。
“沒啊,兒臣這段時間一直在祖父靈前儘孝,哪裡還會惹什麼是非。”出於習慣,李承乾當場矢口否認。
“胡說八道,沒惹事兒?沒惹事兒為何會有人跑到朕這裡告你的狀?沒惹事兒為何長安城到處都在傳二十萬貫融資款?沒惹事兒為何到處都在傳拿祖產抵債!”李二陛下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李承乾的謊言。
偉大的大唐皇帝陛下就是想不通,他的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能安生一點,什麼時候能讓自己不用為他操心。
你說小時候愛折騰,這個可以用沒成年不懂事兒來形容,可是現在都已經這麼大了,老婆都有了三、四個,怎麼還是這麼能惹事兒呢。
這剛剛從世家那裡騙走了數百萬貫錢,怎麼又開始惦記起勳貴了呢?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喜歡錢了?
當然,錢這東西老李也喜歡,可是總要有個度吧?沒道理把自己手下的大臣全都剝削的連內褲都穿不起吧?
每人二十萬貫,拿不出來的用家產抵債,難道李承乾是打算用銅錢來建造一個宮殿群?然後自己睡在裡麵?這樣子就有安全感了?
老李十分不理解李承乾為什麼這麼熱衷說錢財,所以他想要把這件事情問清楚,看看李承乾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如果隻是因為喜歡錢,那就非得再揍他一頓不可。
“父皇,這事兒不怪兒臣啊,是丈人他們跑到兒臣那裡,非要討要發財的方法,所以兒臣才給他們說的,這和兒臣沒啥關係啊!”在老頭子逼視的目光下,李承乾攤開手叫起撞天屈。
正所謂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有老媽在旁邊站著,李承乾總是會習慣性的裝出委屈的樣子,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李承乾說的也沒什麼錯,他的確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沒招誰沒惹誰的情況下,被一群老貨從炕上拖起來這個事情,不管怎麼說似乎都怪不到他的頭上。
長孫皇後原本在聽到宮裡的傳言之後,也對李承乾有些不滿,但在聽了他的解釋之後,也覺得兒子有點冤枉。
現在滿大唐誰不知道李承乾被貶到鹹陽城給老李淵守靈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沒有人去招惹這小子,又怎麼可能會有各式各樣的傳言在外麵流傳。
難道這一切是有人在裡麵搞事情?故意不想讓李承乾安生?又或者……。
當媽的總是這樣,說起兒子,隻要稍微理由說得過去,那麼一定會偏向兒子,至於說道理……那是什麼東西?
不過老媽好忽悠,老頭子卻不是那麼好糊弄了,長期以來李承乾各種折騰已經讓老李看穿了他的本性。
無理攪三分,有理更是能攪得天下大亂,程咬金、尉遲恭、段誌玄他們去找這臭小子固然不對,但是誰又能保證李承乾在這裡沒有玩花樣?
難道說程咬金他們幾個在老李淵的陵墓前,還真敢把李承乾怎麼樣不成?
想到這裡,老李同誌決定換一種談話的方式,跟自己的老婆學習,跳過一切邏輯直奔主題,否則在這小子的各種狡辯之下,說不得還要獎勵他一番。
“那就說說你的賺錢大計吧,跟朕也說說,朕也想發個財如何?”
“啊?”李承乾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委屈的表情換成了驚愕。
“啊什麼,朕也想發財!”老頭子沉著臉,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是,您還發什麼財啊?計劃裡麵不是已經算了您的份子了麼?足足有一半呢!”李承乾實在不明白老頭子到底發的什麼妖瘋,難道是那些老貨回宮之後沒把話學明白?
“有朕的一半?”
“還有你父皇的一半?”
老李夫婦也被李承乾說的一愣,雙雙反問。
“不是,父皇,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那幫老家夥是怎麼跟您說的?”李承乾很快反應到這其中應該是信息傳遞中出了問題,否則絕不可能有現在這個情況發生。
偉大的李二陛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來描述那幫老家夥的狀詞,想了想說道:“彆說什麼誤會,你把你的想法重新說一遍吧。”
李承乾能說什麼呢?無奈之下隻好把整件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由大唐皇室控股,成立一家股份製的公司,然後由這家公司來經營鐵路的生意,朕這麼理解對吧?”經過李承乾長達近半個時辰的講述,老頭子總算是略有所悟。
“對,就是這個意思。”李承乾興奮的點點頭。
總算是沒有白費一番功夫,終於是讓老頭子明白‘中心思想’了。
不過很顯然,李承乾高興的過早了,就在他準備繼續描繪美好的未來時,老媽長孫皇後一臉疑惑的問道:“乾兒,你能不能說說啥叫控股?啥是股份製?啥又是公司?你說的那個鐵路又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