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八章 新羅使者的遭遇(上)(1 / 1)

秦吉勝這個倭國天皇的大功臣,在從大唐獲取了無數的兵器與鎧甲之後就充當起了與楊天和紅衣之間的聯絡官,同時也是五萬倭國戰兵的總指揮官。

對馬島被打下來之後,倭國大概損失了近萬人,這一點倭國天皇表現的很大度,再一次給他們這支‘遠征軍’補齊了兵員,甚至還加派了不少的戰船,用來封鎖高句麗半島與倭國之間的海路。

楊天和稱心自然不會放過這些倭人,除了在對馬島留了近三萬人之外,另外的兩萬人被他們帶在身邊,開始了海盜的生涯。

左右‘海狼’那邊也不缺當海盜的經驗,隻要從那邊借來幾個人手,完全可以在一個月內將這支由兩萬倭人組成的海盜隊伍帶的有聲有色。

這不,出海一個半月,他們就在海麵上截獲了新羅派往大唐的使節——樸正淳。

“紅衣使,這些人可都是新羅的使節。”秦吉勝萬萬沒想到紅衣會命令他對新羅使團發動攻擊,但小胳膊扭不過大腿,為了換取來自大唐的後續支援,他還是發動了進攻,隻不過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他想詢問一下,看不是紅衣使搞錯了目標。

“本姑娘說了,高句麗半島片帆不得下海,你明白其中的意思麼?”稱心這家夥現在是越來越女性化了,一身妖豔的大紅色綢衣,手撚蘭花指斜靠在榻上,柔弱的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如果讓李承乾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必定會大吃一驚,以為是看到了傳說中的東方不敗。

但是,問題的關鍵來了。

雖然化名紅衣的稱心顯得十分柔弱,但秦吉勝在麵對他的時候,整個人卻在隱隱發顫,好像有一種麵對天皇時的感覺,不,應該說比麵對天皇的感覺還要可怕。

麵對倭國天皇,隻要掌握了他性格,隻要你還對他有些用處,那麼他多少還會有些理智,知道有些人不能殺。

但麵對紅衣則完全是另一個樣子,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理智,任何人隻要不讓他滿意,立刻就是翻臉無情,哪怕另一位使者楊天也不會享受到更好的待遇。

所以麵對紅衣使的質問,秦吉勝明智的選擇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屬下明白,屬下立刻去辦。”

“等等,一會兒把那個新羅使者帶過來,本姑娘有話要問。”紅衣看著倒退而行的秦吉勝,慵懶的伸了下胳膊,一雙杏目輕輕眯起來,其中閃爍著一層寒光。

來到倭國這個地方已經很長時間了,此時的稱心再也沒有了當初時的那種懦弱,看著一個個倭人在自己麵前卑躬屈膝,一種叫做信念的東西已經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

但是無論如何有一點他沒有忘記,那就是李承乾交待的任務,就目前來說,隻要是太子殿下交待的,那對於他和楊天來說就是‘聖旨’,值得他們兩個不惜性命的去完全。

他稱心能有今天,是誰給他的他永遠都不會忘,所以他的心裡有感激,但也有恨。這種怨恨已經深入到了骨髓,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像無數的毒蟲一樣在啃噬他的心。

所以稱心變了,變的就連楊天都有些不認識他,喜怒無常、嗜殺成性簡就是他的代名詞,整個隊伍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和他待在一起。當然,他也不喜歡與其他人待在一起,不過楊天除外。

時間一點點過去,稱心目光是的不耐越來越重,就在這個時候,新羅的使者被秦吉勝安排的人帶到了稱心的房間外,輕輕扣門得到允許之後,兩個倭人將樸正淳推進了房間,轉身退了出去。

“你,你們是什麼人?敢打劫新羅去拜訪大唐的使團,你們是活膩味了麼?”樸正淳被押進房間之後,入眼看到便是榻上的嬌柔美女,忐忑的心頓時一安,暗中盤算著這是否是海盜給自己準備的賄賂。

可憐的家夥,直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人,依舊在自以為是,也不知道這個多嘴多舌的毛病是不是打從娘胎裡帶來的。

秦吉勝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樸正淳,在心中為他默哀。

稱心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樸正淳,隔了好一會才輕聲慢語的問道:“你就是新羅去大唐的使者?”

“我就是新羅使者樸正淳,不過你這樣的煙花女子不配與我交談,速速讓你們這裡能主事的人出來,否則大唐‘海狼’水師就在附近,引起他們的注意當心頃刻讓讓你們葬身大海。”

稱心的表現讓樸正淳膽氣更壯,在他看來自己應該是被一群不明事理的倭國海盜給打劫了,這些海盜在抓到自己這些人之後才發現犯了大錯,但卻不知應該如何挽回,所以才會派一個女人出來誘惑自己。

有了這樣的想法,樸正淳自然不會再害怕,趾高氣揚的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麵對那個他不知道名字的女子繼續說道:“難道你沒有聽清本使的話麼?或許你真的打算……”

“噌”的一聲輕響,打斷了樸正淳接下來的話,一直鋒利的三棱短矢帶著一溜寒光釘在了他的腳上。

“啊……”正在誇誇其談的樸正淳先是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那支刺穿了他的腳掌,兀自還在震顫不休的短矢,片刻之後才爆發出一陣驚天慘叫。

“讓他閉嘴!”稱心輕輕搖著手弩上的棘輪,再次將一支三棱短矢放了上去,剛剛還是柔情似水的雙眼已經變的殺氣凜冽。

“是!”秦吉勝不敢怠慢,隨手從樸正淳的身上扯下一塊布,惡狠狠的塞進了他的嘴裡。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紅衣使把手裡那支短矢射到自己的身上。

“嗚嗚……”樸正淳隻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鑽心的疼痛讓他恨不得從地上跳起來,但是那該死的短矢卻把他的腳死死定在了地上,讓他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坐在那裡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麼?能的話就點點頭!”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聽在努力控製身體平衡的樸正淳耳中,讓他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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