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隻隻信鴿飛向遠方,北方草原、西方大漠、南方叢林、東方東瀛,所有收到消息的國家紛紛派出自己的使者,帶著一顆‘誠摯’的心,奔向大唐的中心——長安!
除去正在被李承乾逼的山窮水儘的高句麗,大唐周邊數十小國使者快馬加鞭,用了比以往短的多的時間趕到了長安,參加為李淵送行的活動。
高昌、林邑等國因為大半被大唐控製,表現的要比以往恭敬許多,其他國家則是驚懼於大唐強大的實力,也是表現在的甚是不安。
尤其是看到吐蕃國主鬆讚乾布像是孝子賢孫一樣,打扮的與大唐九皇子李治一模一樣,趴在李淵靈柩之前哀哀痛哭的時候,更是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誰不知道吐蕃是一個新興的強大國家,誰又不是知道鬆讚乾布是繼頡利可汗之後第一個敢對大唐發起進攻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這樣一個十二歲就署理朝政,利用三、五年時間把吐蕃統一的家夥,現在竟然以李淵孫子輩的身份在給他哭靈,這特麼讓一群各國使者尷尬的無以自處。
論國力他們很多國家前不如吐蕃強大,論君主他們的君主沒有鬆讚乾布有才乾。現在鬆讚乾布做到這種程度,讓他們怎麼辦呢?也跟著一起哭?臉麵還要不要?
不跟著哭?萬一引起大唐的不滿怎麼辦?大唐太子帶著十萬大軍打的高句麗所有城市望風而降,幾乎已經占據了高句麗的半壁江山。
有這樣一個凶神在,誰敢讓大唐不滿意?萬一那家夥找完了高句麗的麻煩空出手來調頭找自己的麻煩怎麼辦?還要不要活了?
就在眾使者糾結的時候,一道人影閃出人群,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大安宮:“皇祖宗啊,您怎麼就這麼去了,您這一走,可讓我們這些迷途羔羊如何是好啊!”
我了個去的,這特麼誰啊,這麼不要臉?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撲出去的身影,卻發現這貨用白麻布將自己包了一層又一層,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白色的大繭,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麼人。
正坐在一邊為老頭子守靈的李二也有些發懵,搞不清楚這不要臉的家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自己啥時候有這麼大的一孫子!
祖宗一詞通常指五代以上的輩份,來人跟李淵叫祖宗,那就至少要比李二要小四個輩份,這就等於突然出來的這個家夥排起輩份要比李二的孫子還要小一輩。
這特麼叫什麼事啊?老李最大的兒子才特麼剛剛成年,怎麼可能有這麼大一個重孫子?
正在幫李淵哭靈的鬆讚乾布也懵了,看著跑來搶自己生意的家夥一時連哭都忘了。
“你誰啊?皇爺爺什麼時候有你這樣一個曾孫子?”就在眾人懵圈,搞不清楚是什麼回事的時候,李佑從一邊跳了出來,一把扯過哭的正歡的白繭,不滿的問道。
不過白繭的下一句話直接把李小五整沒詞了:“小王高昌鞠智盛,見過五爺爺!”
五爺爺?!老子真的有這麼老?而且這輩份是怎麼算的?太極宮小霸王李佑愣在原地,平時的側露的霸氣蹤影皆無,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不過好在方老太監機靈,眼見情況不對,立刻安排下一步進程,讓各國使者參加祭奠,這才將尷尬氣氛緩解開。
但是因為有了鞠智盛和鬆讚乾布兩人演的這一出兒戲,其他國家使者也不好再簡單的行禮,紛紛將自己國家的地位與吐蕃與高昌比較一下,按照國力排起‘輩份’!
是以一時間叫祖宗的,叫爺爺的,還有叫老祖宗的,所有國家使者都哭的像是死了自己的老子娘一樣。
李二麵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若是從長遠考慮,這些使者對李淵的稱呼幾乎等於確定了諸國麵對大唐時的地位,也就是說將來這些國家並不是以屬國來與大唐交往,而是以子孫的身份與大唐交往。
這種關係對大唐來說是一件好事,等於把諸國的地位降到了大唐州縣一個等級,不管是將來的封賞還是通告,都會容易許多。
但是作為國家之間的一種吊唁,這種對老李淵的稱呼怎麼看都十分怪異,有一種戲劇化的感覺。
但是好在吊唁的時間並不長,半天時間之後,所有的使者便退了出去,大安宮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翌日,參加完吊唁的各國使者有的起程回家,有的縮在驛館打算再等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機會麵見大唐皇帝,代替自己的君主向大唐表一下忠心,而在這些人裡麵,便有新羅與百濟的使者。
相比其他國家一心參加吊唁不同,這兩個彆有用心的國家都在琢磨著怎麼從大唐的口中奪下一塊肉來,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一個不好弄的就是滅國之禍。
那大唐太子率領十萬大軍橫掃高句麗,若是能將高句麗重新派出的數十萬援軍擊敗,那麼下一步誰也無法確定他能乾出什麼事情。
大唐太子不同於一般的將軍,他的身份決定了他有很大的自主權,雖然有些時候會因為種種異動引起皇帝老子的不快,但是在皇帝充分信任的情況下,這個大唐最大的紈絝完全可以在這片大陸上橫行無忌。
彆說平了高句麗,就算是借勢連新羅與百濟一起給滅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人家有一個好爹。
因為上述的種種原因,有著千般算計的兩國使者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李二,想要在李二手中討一份手諭,這樣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侵吞那些原本屬於他們,但理論上將來應該屬於大唐的領土。
而與他們不同的是,其餘留下的國家則是把目光放到了所謂的糧食放大器上麵。
那些吃了虧的世家借著這個諸國齊聚的機會,紛紛拿出前段時間花高價買回來的‘玩具’,打著各式各樣的旗號,誘騙著那些土鱉一樣的各國使者,打算從他們身上把錢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