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七二章 出征前的準備(上)(1 / 1)

“乾兒,你這是咋了?可千萬不要嚇母後啊,你要是有什麼事,母後可怎麼辦!”老老李病重,再加上兒子昏迷,讓長孫皇後倍感壓力,坐在李承乾邊上輕撫著他的額頭,低聲的叨咕著。

“母,母後,兒,兒臣沒事,讓母後擔心了!”恢複意識之後的李承乾緩緩張開眼睛,看著憔悴的長孫皇後,略帶愧疚的說道。

這個女人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現在這具身體的母親,骨肉相連的感覺讓他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而且自從他到了大唐的那一刻起,雖然長孫皇後一直對他要求很嚴格,但李承乾也知道,這些都是為了他好,並不是在故意刁難他。

後世的母親這輩子估計他是再也見不到了,在大唐生活的九年時間,他已經開始習慣把長孫當成自己親生母親來看待,是以看到長孫皇後勞累過度,憔悴的樣子之後,李承乾心裡若說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那就太不是人了。

“乾兒,你醒了?”李承乾的聲音讓引起了長孫皇後的注意,扭頭看著他還帶著眼屎的眼睛,急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沒有啊!”李承乾搖了搖頭,他可不敢說自己隻是睡了兩天,那樣是會被老婆撥皮的。

“怎麼可能沒有,你從小身子骨就弱!”長孫皇後歎了口氣,心裡想著兒子大了,懂事了,口中說道:“乾兒,不要太累了,你父皇的詔書母後也看了,這事兒母後替你做主,咱不去啊!等你父皇回來,母後親自和他說,你就放心吧!”

“啊?彆,彆啊!”一聽老媽說不讓去遼東,李承乾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母後,兒臣真的沒事兒,不是被父皇的詔書嚇的。”

剛剛才和老李剛研究完對策,決定去遼東的李承乾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竟然被老媽給誤會了,認為他是被老李的詔書給嚇暈的。

不料長孫皇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沉聲說道:“去什麼去,不去!你們三個小子哪一個不是母後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父皇不心疼,母後還心疼呢。遼東那地方馬上就要下雪了,你說你去那地方乾什麼?就你這小體格子,去了還不得凍成冰雕啊。”

“可是母後,伐罰不臣乃是……”

“什麼乃是不乃是的,你父皇手底下能臣無數,一個小小的高句麗何需你去討罰,聽母後的話,好好在宮裡養病,把身體養的棒棒的,過段時間給母後生個大孫子才是正經!”

“不是,母後,兒臣身為大唐太子……”

“太子怎麼了?太子更應該待在宮裡,大唐這麼大,需要你的地方多著呢,你不是在搞什麼人口普查麼?還是在搞什麼蒸汽機麼?這麼多事情還沒有弄完,去什麼遼東!”

“那個……”

“沒什麼這個那個,本後在一天,你就彆想走出這個宮門,有種你就走一個試試,看本宮能不能把你的腿打折嘍。”長孫皇後終於爆發了,一把揪住李承乾的耳朵,聲色俱厲的說道。

“好好好,不出去,一定不出去,母後,耳朵要掉了,耳朵要掉了。”很久沒有體會過被揪耳朵的感覺,驟然被長孫皇後給揪住之後,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本已經成年的李承乾像瞬間變回了八歲。

“臭小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和母後頂嘴。”長孫皇後也覺得這樣對兒子似乎有些不好,畢竟兒子都已經成年了,多少要照顧一下他的麵子。

所以數落了李承乾一句之後,便把手鬆開了,扯過炕上的被子,指指剛剛李承乾躺過的地方:“老老實實的躺著,好好養病!有啥事兒等病好了再說,一切有母後給你做主。”

就這樣,李承乾不得不再次躺回原來的位置,被長孫皇後派來的‘監工’——長樂看守著,持續了三天的無聊生活。直到第四天實在躺不下去了,威脅長樂如果再這樣守著她,就再也不帶她出去玩,這才算是拜托了小丫頭的控製。

還是那間詭異的會議室,隻不過人數卻有著極大的變化,老頭子的意誌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尤其是種大事情。所以李承乾並不認為長孫皇後有改變事情結果的能力,他必須提前為自己的東征做準備。

太子領兵,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大事件,甚至從來都沒有過,老頭子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或者有他的目的,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因為老媽的一句話變改變了結局?李承乾早就已經過了很傻很天真的年齡,才不會相信老媽的保證呢。

薛仁貴、尉遲寶林、尉遲寶琪、獨孤玉林、白文墨、王玄策、黑子、吳辰……,陰森詭異的大殿中,李承乾手下的各方主腦齊集一堂,個個麵色凝重。

太子領兵東征,這說什麼了什麼?就連尉遲寶林、尉遲寶琪這兩個憨貨都隱隱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更不要提王玄策與白文墨等人。

“殿下,您……真的打算去遼東麼?”王玄策思慮良久,第一個開口問道。

“對!”李承乾點點頭:“玄策,這次會議並不是討論本宮要不要去遼東的問題,所以還是不要再糾結這一點了。”

“臣明白了!”從李承乾的話裡,王玄策聽出他去意已定的想法,自然不會再多嘴試圖去勸說。

而且這種事情他也明白,並不是李承乾自己可以決定去不去的,皇帝詔書已經下了,不去就是抗旨,哪怕是裝病也沒有用處。

而且李承乾現在可不是那種孤家寡人的太子,他的手下還有一大堆跟著他混飯吃的弟兄,完全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李承乾這家夥不再受老李的寵愛,那麼他手下這些‘小弟’,這輩子也就完犢子了。

思及此處,王玄策深深歎了口氣,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不過與王玄策不同的是,白文墨則是完全有著和他相反的看法,看著有些發蔫的眾人緩緩的說道:“此事未必如你想的那般不堪,或許對殿下來說,這也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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