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九章 惡客上門?(1 / 1)

第九三九章

卑沙城是一座兵城,建於東晉末年,座落於大黑山,也就是現在大連發現王國西麵二十公裡左右的地方,是高句麗當時為了統治大連而建的一座兵城。

在貞觀八年的時候已經前前後後修建了兩百餘年,石質的城牆綿延十餘裡,加上整坐城是修在山脊之上,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高句麗人認為大唐即便是派出十萬大軍,他們也可以倚靠這座城堅守一到兩年時間。

但實現是殘酷的,不管是高句人還是唐人都沒有想到,那樣的一座堅城,竟然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堅持到,就被攻破了,城中軍民萬餘人儘數被擒,逃出者寥寥無幾。

這特麼是大事件,天大的事件,卑沙城的失守毫無疑問給了信心滿滿的高句麗沉重的一擊,而對於身處高句麗的唐人來說,卻是一針強心劑,給了他們大唐必勝的信心。

所以吳興權在看過情報之後顧不上小道姑的詢問,也顧不上信鴿的討好,返身進到自己的房間,在一個並不顯眼的地方抽出一張並不大的特殊紙張,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起來。

“你在乾什麼?寫的是什麼東西?”跟在吳興權身後的玄尋雪小道姑看著老吳忙忙碌碌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一份重要的情報,必須把它傳回去。”吳興權興奮的甩甩手裡的情報紙,繼續忙著低頭記錄一些東西,完全沒有了剛剛意誌消沉的樣子。

“那你直接把它傳回去不就行了,乾嘛非要重新抄一次。”玄尋雪對於那些亂七八糟如鬼畫符的阿拉伯數字並不感冒,隻是好奇吳興權為什麼會做無用功。

“我要送的不是這個情報,而是那十五萬援軍的情報。”吳興權一邊在紙上不斷寫著一連串的數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他必須在頂頭頂頭上司的表妹前麵好好表現一下,挽回一下剛剛丟掉的印象分。

大唐既然能夠拿下卑沙城,那麼新城和遼東城就不在話下,安市城麵對一南一北雙線進攻,敗亡也隻是時間問題。

不得不說,吳興權就是一顆牆頭草,兩份情報一前一後的到來,讓他暴露了搖擺不定的商人本質。

玄尋雪看著忙碌的吳興權,暗暗撇了撇嘴,對這個家夥完全失去了興趣,同時也對吳辰選人的眼光抱有很大的不屑。

當然,如果小道姑知道這個被她瞧不起的家夥都乾過什麼,她就會知道吳辰到底膽子有多大,手段有多恐怖。

吳興權乾過什麼?刺殺大唐太子有沒有?李承乾腿上的傷疤可以很好的證明吳興權膽子到底有多大。

這種事情李承乾會忘記還是吳興權會忘記?隻怕他們兩個誰都忘不了吧。心裡有了這個梗之後,吳興權會怎麼做?忠心耿耿那是扯蛋,拉杆子造反好像也沒有人會跟著他一起乾。

所以被吳辰派到遼東來之後,吳興權一直很猶豫、很糾結,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到底在哪裡,如果不是因為老婆和兒子都在吳辰手中,隻怕他現在早就已經跑的連影子都找不到了。

正是因為這樣,吳興權才會露出那種搖擺不定的態度,琢磨著是不是高句麗可以一舉粉碎大唐的進攻,然後來個反攻大唐,若是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可以投靠高句麗?

然而,事實證明,吳興權想的有點多了,大唐兵鋒之盛遠不是高句麗可以比擬的,南方雄城卑沙城一月有之內失守徹底的讓這個敢向大唐太子下手的家夥失去了希望,隻能老老實實的履行自己的責任與認務,為大唐傳遞情報。

“小道長真的要離開麼?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不如再等一段時間吧。”放飛了信鴿之後,吳興權看著已經收拾好行裝的玄尋雪,半真半假的勸說道。

“我出來的目的就是見見李承乾,你既然已經幫我把消息傳出去了,那麼我繼續待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小道姑去意已決,根本不再吳興權再多說什麼廢話,搖頭拒絕了他的勸說之後,便離開了吳家牙行,一路慢悠悠的向著戒備森嚴的城門走去。

最終,小道姑得益於她道士的身份,在城門口並沒有受到什麼過份的盤查,從容的離開了安市城,迎著為躲避戰亂逃難而來的人流,向北方的新城而去。

而吳興權則是在玄尋雪離開之後,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嘴賤,讓你嘴賤!原本好好的一件事情,就因為一時嘴賤惹惱了那個小道姑,現在人家離開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吳辰就會知道自己的行為,將來的某一天,怕是都會還回來吧。

吳興權暗中責怪著自己竟然像孩子一般沒有城府,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樹陰下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人,一個身穿淺藍色公子服的人。

直到近乎一刻鐘後,老吳覺得後悔沒什麼用處,準備出去拜訪一下安市城中的某住大佬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

“你,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被身邊人影嚇了一跳之後,吳興權緊張的問道。

“剛剛那個小道士走的時候,怎麼?你有什麼問題麼?”身穿公子服的青年淡淡問道。

吳興權很想說有問題,不過考慮到對方來無影去不蹤的行為,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輕咳一聲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需要什麼?隻要小行有的,鄙人一定儘力。”

“我不是山賊,到你這裡來隻是打聽一些消息。”公子服青年不動聲色的看了吳興權一會兒,眼神中帶著好奇之色,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公子想知道什麼?您知道我這裡隻是牙行,消息並不怎麼靈通。”吳興權嘴上說的客氣,但實際上已經等於決絕了青年的提議,明擺著告訴青年,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你的消息不靈通,那麼你就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必要了。”青年人略一低頭,等到再次抬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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