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九 反骨仔的下場(1 / 1)

紇乾承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低垂,昏暗的房間中隻有他一個人,門外一片寂靜,讓他覺得如同身處一片鬼蜮之中。

腦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壞了,身上沒有一處不疼,像是散了架一樣,而且左臂和右腿疼的份外厲害,估計是傷到骨頭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骨折。

“來人,有人在麼!”紇乾承基對著房門喊了一嗓子,身為郎將,他已經有自己的親衛。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將軍,您醒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紇乾承基理智的沒有去問到底是誰打了自己,為什麼沒有人製止。能在宮門口堵著他打,而且還沒有人敢阻攔,估計除了東宮那位,決不會有第二個人。

當然,李二也可以,不過紇乾承基認為,如果皇帝陛下想要出氣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揍他,直接砍了他會更直接一些。

“將軍,已經酉時一刻了。”親衛如實回答著,看著紇乾承基的眼神滿是憐憫,不知道郎將怎麼會得罪東宮的人。

那些拿著東宮太子令的家夥們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小兵辣子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們隻能眼看著紇乾承基被人揍的人事不醒,直到那批人離開之後才敢去找醫生來救治。

不過總算那些人下手還有分寸,沒有真的往要害上下手,除了開始第一下悶棍是打在頭上之外,其它的都是打在胳膊、大腿、後背、臀部等肉厚、耐打的位置,這才讓郎將保住了一條小命。

“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紇乾承乾忍著身上傳來的痛苦,儘管十分不滿意親衛眼中的那份憐憫,不過還是沒有亂發脾氣。

得罪了李承乾,得罪了程老貨,又不被李泰承認,如果再失了手下的人心,紇乾承基已經可以看到自己橫死街頭的場景。

半晌之後,紇乾承基咬了咬牙,再次將門外的親衛叫了進來:“你們找一塊床板,抬著我去東宮,還有,去找根藤條一起帶上。”

“將軍,您這是……”親衛有些吃驚的看著紇乾承基,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照我說的做,另外把本將的上衣脫了。就這樣,快去辦。”紇乾承基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負荊請罪的點故都不知道,解不解釋已經沒有必要了。

半個時辰之後,東宮‘蘭若寺’,有侍衛臉色怪異的站在李承乾的書房門前:“殿下,禁衛郎將紇乾承基求見!”

“讓他進來吧。”李承乾提起手中毛筆,看著剛剛寫下的‘李承乾’三個字,咂咂嘴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沒有寫字的天賦啊,這三個字寫了不下一千次了,還是寫的如同雞刨。

看來很有必要找褚遂良給自己刻上一副印章了,否則將來憑自己這筆字還真是拿不出手。

“罪臣紇乾承基,見過太子殿下!”光著膀子的紇乾承基幾乎是爬著從門外進了房間,渾身哆嗦著雙膝跪倒。

“你不去新主上那裡報到,來本宮這裡做什麼?”李承乾雙眼依舊盯著自己寫的那幾個字,口中淡淡問道。

“罪臣做錯了事,請殿下責罰。”紇乾承基偷眼了李承乾一眼,用儘量誠懇的語氣說著。

“本宮說了,做錯了事就去找你的新主上。”李承乾臉上漸漸帶上一層寒霜,手中毛筆輕輕放下,看著紇乾承基的眼睛裡滿是殺意。

“殿下,罪臣知道錯了,昨天的事情都是鄭家……”

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李承乾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本宮不想知道昨天的事情,所以你最好提都不要提,否則本宮不介意拔了你的舌頭,再把你丟出去。”

“太子殿下,請念在臣當初為殿下不辭勞苦的份上,原諒臣一次,臣真的知道錯了。”紇乾承基為了活命,臉麵什麼早都不要了,現在隻要李承乾能答應饒他不死,並且幫他解決老程和李二兩個方麵的問題,哪怕是讓他給小李舔屁股都沒問題。

“你以為如果本宮不考慮當初的事情,你現在還能跪在這裡?”李承乾冷笑一聲,離開桌案之後,向著遠離紇乾承基的方向踱了幾步,以防這小子給自己來個魚死網破。

前麵說過,李承乾本身就是一個‘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人,所以他並不介意用最邪惡的思想來揣度彆人,不到萬不得以,決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境。

而隨著李承乾的遠離,紇乾承基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失望,竟然真的一絲機會都沒有,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一隻妖怪變的?擁有能看透人心的能力?

“在本宮沒有發火之前,你最好快點離開,否則你會知道本宮‘睚眥必報’的名聲到底是如何得來的。”李承乾並不在乎紇乾承基想的是什麼,對於這種反骨仔,沒有搞死他已經是最他最大的恩寵,還想要自己為他背禍,真不知道這貨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李承乾當初就覺得紇乾承基這貨不怎麼不靠譜,所以才會把他還給李二,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其它對他不利的話,而且李二也並沒有真的虧待他,而是給了他一個郎將的位置,打算好好觀察一段時間。

所以如果說李承乾對不起紇乾承基,還真就不是那麼回事。

而既然李承乾沒有對不起他,那麼這貨利用把守宮門之便,坑了李承乾一次就顯得有些不地道了。

更何況在大唐講的就是忠心不二,雷霆雨露皆為君恩,紇乾承基這樣出賣舊主的行為就是放到最不尊重禮法的人眼中,也是顯得有些過份了。

基於這樣的原因,李承乾才會不顧舊日情份,狠狠的搞了他一下。

“叉他出去。”楊雨馨時刻注意著李承乾的臉見,見他此時真的有些不耐煩了,立刻對門口的侍衛揮揮手。

“殿下,太子殿下,臣是冤枉的,您聽臣解釋,聽臣解釋一下啊!”紇乾承基試圖進行最後的掙紮,耐何這一切隻是徒勞,早就對他成見在心的李承乾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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