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曾經說過: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後世太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
吐蕃沒文化,根本沒聽過這兩句警世名言,所以他們跳出來了,他們沒有洞,糧也不廣,但卻有了稱霸的打算。
他們不知道,雖然高原氣候是他們天然的屏障,但這並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礙,隻要訓練得當,裝備精良,打上高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大唐早就有人惦記上了那片雪域高原,目前正在積極組織力量訓練,時刻為殺上高原作著準備。
李二看著聚在一起不斷爭論的長孫無忌等人,手指輕扣桌麵,腦中想的卻是那個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野的兒子,或許到了把他叫回來的時候了吧?
可是李二想兒子,他的兒子可不想他,有了倭人多給的五萬貫,再加上合法的小老婆,李承乾在杭州玩的那叫一個嗨!
看到好吃的……買;看到好玩的……買;看到美女……這個不能買,不過卻可以看,同時評論一下。
這個腰太細了,那個腿太粗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了半天,再來一句‘都不如咱家曉曉漂亮’,換來身邊美人嬌羞中的一低頭。
至於小武鄙視的視眼神,夜魅和小白怪異的表情,這些統統被李承乾無視之,小屁孩和單身汪在這種時候根本沒有發言權。
雷峰塔是一行人必去的去上,小武在塔裡找了一圈又一圈,沒有發現臆想中的白素貞,情緒有些不太高,她本是抱著救人的心態來的,沒人可救的情況讓她有種失落感。
至於李承乾則是無所謂,陪著林曉曉這裡看看,那裡瞅瞅,時不時說上一個後世流傳比較廣的小段子,逗的美人掩口輕笑就是他現在最大的樂趣。
就這樣,李承乾一行在杭州整整玩了大概有十來天,這才誌得意滿了回到了船上,繼續上路,直奔泉州而行。
杭州刺史及一眾官員站在渡頭上,看著李承乾的坐駕遠去,不約而同的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個瘟神送走了,沒發生什麼大事。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位瘟神還真是差點死在杭州,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不知名的小老頭,怕是現在杭州府的官員正在收拾行禮,準備或砍頭或發配呢。
隻是在李承乾一行走了大概十天之後,一封八百裡加急的紅翎急報便送到了杭州府。
“史君,太子殿下現在何處?陛下有旨,召殿下速速回宮。”信使喘成狗一般,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大半天才說完,將杭州刺史急的滿頭是汗。
不過在聽完信使之言後,杭州刺史也有也傻眼,李承乾都走了十天了,誰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於是信使隻能苦逼的再次上馬,直奔泉州,隻因為杭州刺史記憶中李承乾似乎說過要去泉州。
長話短說,這一日泉州碼頭迎回了出航已達數月之久的五艘戰艦,以及跟著戰艦一同到達泉州的李承乾一行。
“臣,於誌寧見過太子殿下。”看到李承乾從船上下來,於誌寧嘴角抽了半天,強壓下心頭火,上前躬身施禮問候。
“於師快快平身,您這樣可是折殺高明了。”李承乾也知道,當初建議老頭子把於誌寧弄到泉州監督造船的事有些不地道,看著又黑又瘦的小老頭,連忙上前將他施禮的動作攔住。
至於叫小老頭‘於師’,也不過是客氣一下,給老頭兒找點麵子。
結果小老頭還不領情,冷著一張臉說道:“殿下不必如此,這船也造出來了,不知什麼時候能把老臣調回去啊?”
“調回去……,哪個……”李承乾臉上滿是尷尬,他自己都是被李二給趕出來的,想回回不去,更不要提調於誌寧回去了。
“怎麼?殿下還有什麼困難不成?”於誌寧看著李承乾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出聲問道。
“這個,我這次出來是代天巡狩……,無令不得回京啊。”李承乾四下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在於誌寧耳邊輕聲說道。
得,於誌寧聽完李承乾的話之後,心立刻涼了半截,囉嗦了半天,前麵都不重要,最後一句‘無令不得回京’才是重中之重。
敢情這位太子爺是被他家老頭子趕出來了,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心思能顧得上自己這個老頭子。
“於師,不要泄氣嘛,有我在這兒,您還怕沒有事情做麼?放心吧,在泉州我們有忙不完的事情呢。”李承乾看出老於情緒的低落,忙上前安慰,這老家夥還有用處,就此一下得罪了終是不好。
李承乾的一臉無賴相落入於誌寧眼中,老家夥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手伸進袖子裡掏了半天,拿出一封信來,雙後遞給李承乾:“陛下有書信過來,殿下還是看看裡麵寫的是什麼吧。”
“信?給我的?”李承乾看著老於手中有些發皺的信,眉頭不由一緊。
老頭子一般找他都會用飛鴿傳書的,這次竟然寫信,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才會這樣。
扭過頭,給夜魅打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注意一點周圍的動靜,隨後李承乾又從她的手中接過一把小刀,輕輕挑開信封上的火漆,將信抽出來。
待抖開信看了個開頭,李承乾就愣在原地,腦子隱隱有些發懵。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多事情都提前了?
前段時間老頭子來信說吐蕃在積石山駐紮重兵,這個李承乾判斷出應該是針對鬆州的威脅,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必竟曆史上對貞觀六年的事情記載不是很多,但貞觀六年和吐蕃並沒有開乾卻是真的。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原本貞觀十二年才會發生的求親為什麼現在就發生了?而且竟然還指名點到了長樂,該死的家夥,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長相,有沒有那個命。
長孫衝想娶長樂老子都沒同意,一個吐蕃的番子竟然也敢動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