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四章 關於背叛(上)(1 / 1)

盞茶時間之後,一個農民打扮的人被程華安按在馬背上回到了車隊,而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李承乾的馬車車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對雙胞胎兄弟從左右兩邊同時現身。

“公子,前麵不能走了,我們需要調頭回去。”兩人不管杜構詫異的眼神,隻是看著李承乾異口同聲的說道。

“調頭?為什麼?”李承乾不動聲色的問著,早在夜魅通知他有人跟蹤的時候,他心裡已經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現在隻不過是證實了而已。

“跟蹤我們的人已經被程大哥抓到了,據他交代,前麵有他們的人布置的陷阱。”兄弟兩個還是異口同聲的說話,聽在耳朵裡就像是立體聲混響一樣,十分有意思,這是李承乾喜歡同時與他們兩個說話的原因之一。

“有陷阱麼?”李承乾低聲重複了一遍,然後扭頭看看一邊還在看著雙胞胎兄弟發呆的杜構:“杜構,你怎麼看?”

“啊?什,什麼怎麼看?”杜構木然轉頭,疑惑的看著李承乾:“他,他們兩個為什麼……”。

“雙胞胎,沒見過麼?”李承乾翻了個白眼。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像,就分明就是一個人。”杜構眼睛在雙胞胎身上掃來掃去,又揉了揉眼睛,十分不確定的說著。

“你彆管他們是不是一個人,我隻問你,現在有人跟蹤咱們,抓到之後說前麵有埋伏,你怎麼看這件事?”李承乾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杜構,不知道這貨腦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總是抓不住事情的重點。

“怎麼可能會在前麵有埋伏,如果前麵有埋伏還跟著咱們乾什麼?而且如果因為意外,我們現在應該在城裡,怎麼會有人算到我們一定不進城,還能算到我們將要去什麼地方?”

杜構的腦子好像是突然開竅了,又或者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聰明人,反正不管怎麼說,他的話直接戳到了問題的核心。

“你們聽到了?”看著雙胞胎兄弟,李承乾撇撇嘴:“去通知一下,隊伍加速前進,另外抓到的人讓夜魅和小白去審,你們兩個如果有興趣就跟著學學。”

雙胞胎兄弟麵麵相覷,無聲的對視一會兒,從外麵關上車門閃身離開。毫無疑問,他們明顯是被剛剛那個被抓到的家夥騙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敵人不可能在不知道他們路線的情況下在前麵設伏。

帶著一腔的怒火,回到隊伍前麵的雙胞胎拿出了全部手段,將那個被抓到的家夥折騰的苦不堪言,最後老老實實吐出了實情。

事實上,在隊伍的前麵並沒有埋伏,真正的埋伏是設在隊伍後的後麵,而以正在延路向隊伍的後麵不斷接近。

至於為什麼說前麵有埋伏……這一點很好理解,隻是為了讓隊伍掉頭罷了。

聽完雙胞胎兄弟的第二次彙報,李承乾琢磨了一下問道:“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麼?為什麼會對我們感興趣?”

“是高句麗人,目的應該是劫持我們,用我們來威脅官府將那些還被關押著的人全都放出來!”這一次說話的是天佐,而天佑則是在不斷打量著杜構,眼中神色頗為不善。

“這不可能,他們向我保證過,永遠會做一個良民,而且我已經將他們釋放半年了,這半年時間他們都很安靜,一直老老實實的,怎麼可能突然之間有這種行為,不可能,這不可能!”杜構卻像是受了某種刺激,不斷的搖著頭。

李承乾憐憫的看了陷入糾結的杜構一眼,沒有去勸他,隻是對雙胞胎吩咐幾句之後,便整個人往後一靠,閉目假寐起來。

當一個人付出自己全部的信任,得到的卻是背叛時,如果自己想不通為什麼,任何人來勸說都是沒用的,所以這一切都要靠杜構自己。

“高明,這是為什麼?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我是看他們可憐才會釋放他們的,為什麼他們還會背叛?”陷入痛苦糾結的杜構用頭狠狠在車廂撞了幾下,看著李承乾呆滯的問道。

“因為他們是同胞,身體裡麵流著相同的血,有著共同的祖先,共同的神靈,這不是你將他們釋放,給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就可以改變的,這個問題如果你想不明白,這麼多年的書你就白讀了。”李承乾皺眉看著杜構,伸手在他在肩上用力按了一下。

除了把杜構從登州府帶出來,讓他不至於被那些高句麗人給害死,這樣的勸說已經是李承乾能作到的極限,必竟他至多隻能算是杜構的朋友,而不是他爹,教他聰明這種事情不是他需要作的。

如果杜構能從這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訓,做到幡然醒悟,那麼將來或許再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做不到這一點,或者是就此消沉下去,將他放棄掉也是李承乾唯一能作的。

大唐的人材不少,也不差杜構一個人,之所以把他拉進自己的圈子,大半的原因還是因為老杜,否則那麼多人才,李承乾乾嘛要給他杜構機會。

有了這樣的想法與決定之後,李承乾便不再理會杜構,開始把目標轉向身後的那批高句麗人:“天佑,去把抓到的那家夥帶過來,我要親自問他一些事情。”

毫無疑問,李承乾再一次從雙胞胎中分出了誰是天佐,誰是天佑,不過此時天佐和天佑已經習慣,並沒有再過多的驚訝。天佑也隻是點點頭,默默的離開,去前麵提人。

被李承乾認出來的次數太多了,天佐和天佑已經沒了爭勝之心,仿佛認命了一般。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有十分奇特,有著特殊的能力,身為大唐太子的李承乾有特殊的認人能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等了片刻,後麵那個跟蹤的家夥被帶了回來,被塞進馬車的一瞬間,杜構就愣住了,盯著被被綁成粽子一樣的家夥,一臉很受傷的樣子問道:“樸正明,怎麼會是你?”

“杜彆駕,我……”被杜構稱作樸正明的家夥渾身是血,但是精神頭還不錯,看著一臉不可置表情的小杜,神情尷尬,吱吱唔唔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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