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八章 托付(下)(1 / 1)

就這樣,不管李承乾願意不願意,想不想知道,一些卓文覺得需要保留下來的秘密被他全部繼承了下來,其中自然包括了那七顆玉佩的秘密。

而李承乾在知道了七顆玉佩的秘密隻後,除了驚訝之外,唯一的感覺就是不可能,這姓卓的老家夥一定是在騙自己。但是看老頭子認真的樣子,卻又不像,最後隻能把‘你大爺的’四個字壓回肚子裡,打算等將來有機會好好試一下。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之間李承乾一行已經在卓老頭的莊園住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而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遙遠的長安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比較重要的就是倭國遣唐使正使高向玄理掛了。

長安城隸屬於鴻臚寺的驛館中,高向玄理虛弱的躺在榻上,身邊站著他的一雙兒女——高向天、高向馨子,再有就是一些跟著他一起來到大唐的一些隨從。

“高向君,你……”惠日——也就是此次大唐之行另一隊的領隊,看著榻上的高向玄理有些欲言又止。

“惠日君,我不行了,估計很難再回國內了。”高向玄理聲音十分虛弱,有氣無力的說著,眼睛卻一直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就托付給您,希望……希望您能帶他們兩個回國……”。

“高向君,你的病一定會好的,大唐皇帝不是已經派來醫生了麼,放心吧。”惠日低聲的勸說著,不過隻要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其中那一絲幸災樂禍。

“父親大人,您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您說過要帶我們一起回國,去看看美麗的富士山……”偽裝成高向馨子的稱心輕拭眼角的淚水,雙膝一彎跪倒在榻前,拉著高向玄理的手,啜泣著說道。

“馨子,以後一定要聽哥哥的話,不要再任性了。”高向玄理反手在稱心的手上捏了捏,就番囑咐說的情真意切,看上去就像真的在對自己的女兒交代後事一樣。

“父親大人……”聽到高向玄理提到自己,楊天也跪到稱心的身邊,將惠日擠到一邊:“父親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讓她一生無憂的。”

“看到你們兄妹如此,為父也就放心了,天,帶你妹妹出去,為父有話還要和惠日君說。”戲演到這裡就差不多了,高向玄理還有很多事情要‘交待’。

如果再拖一會兒,孫思邈的藥如果起了作用,他立刻就會進入假死狀態,到時候可就啥都說不出來了。

楊天和稱心帶著濃濃的不舍,幾乎是一步一回頭的走出房間,整個過程看的惠日也是心中酸楚不已。儘管他和高向玄理各為其主,此行應該算是對頭,但是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放下房間中高向玄理和惠日談話不說,單說離開房間之後的楊天和稱心。

兩人房開房間之後,找了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之後,稱心輕掩檀口,做出悲戚的樣子,口中卻問道:“老大,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收到殿下的消息?”

“沒有。”楊天搖搖頭,沉聲說道:“事情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將來的一切隻能靠我們兩個自己,這是殿下臨行前最後的囑咐。”

“那我們兩個的任務到底是什麼?這攪亂倭國到底應該怎麼攪,你有啥想法沒有?”稱心用其和表情完全不同的語氣說著顛覆性的話語,此時如果惠日在邊上聽到的話,估計會立刻殺了他們兩個。

“我能有什麼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楊天哼了一聲,眼睛看向高向玄理的房間,失神的說道。

相比於稱心,他在大唐還有著牽一份牽絆——妹妹。

這一次去倭國,如果順利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再回大唐,將來也還有機會和妹妹見麵;

如果不順利,很可能兩個月前的麵見就是最後一次絕彆,想到這裡讓他多多少少有些傷感。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和稱心的任務就是去倭國攪亂倭國,讓倭國變的更亂,最好是各大家族全麵開戰,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才好。

而打出狗腦子之後還應該做什麼?李承乾沒有交待。

有沒有什麼後續的計劃,楊天和稱心完全不是知道。

當然,這裡有保密的關係,怕他們知道了全部計劃之後,有泄漏的危險。

“高向君!馨子小姐!”就在兩人坐在一起研究李承乾會有什麼樣的後續計劃時,一個隸屬於遣唐使的仆役走了過來,聲音有些壓抑的說道:“副使請您二位進去。”

副使?楊天和稱心麵色一變,由其是稱心,更是緊張的衝到仆役身前:“為,為什麼是副使在叫我們?父親……父親大人……”。

“玄理大人……”仆役語氣一滯,不過他的態度已經明確的告訴楊天和稱心兩人,高向玄理掛了。

“父親……”一聲嬌呼,稱心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仆役,快步向著高向玄理的房間跑了過去,而楊天則是叫了一聲‘妹妹’之後,也快步追上。

這幾聲呼喚將一對失去父親的兄妹心中的那份淒楚表現的淋漓儘致,即便是人性淡漠的倭人,看在眼中也不由得流下兩滴心酸的眼淚。

“天、馨子,玄理兄已經去了,你們節哀!”衝進房間的楊天和稱心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房間中央的惠日,然後順著惠日的目,木然轉頭,看向倒在榻上,已經停止了呼吸的高向玄理。

“父親……”不知是想到自己的身世還是什麼其它事情,稱心的一聲悲呼聽在楊天耳中,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已經去世的父親,眼中淚水再也止不住,頃刻間奪眶而出。

“天,去勸勸你妹妹,不要讓她傷了身子。”惠日走到楊天默默流淚的楊天身邊,輕聲言道。

楊天點點頭,用衣袖拭去臉上淚水,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惠日凝聲問道:“惠日叔叔,能不能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是什麼病,為何會去的如此快,竟然連醫治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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