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二的鬱悶並沒有就此結束,李泰雖然被揍了,但卻償到了被群臣誇耀的甜頭,一個多月之後,又開始攛掇著老頭子花錢贖回當年東征高句麗那些將士的遺骨。
隻是這一次老李並沒有全聽李泰的,而是簡單的寫了一封國書遞送給高句麗。
前朝將士遺骨,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但如果說拿錢買回來,怎麼聽這事兒都不靠譜。
老李現在雖然有些錢,但有錢也不是這樣的花法,李泰可以崽賣爺田不心疼,但李二不能。
他知道這錢是自家大小子一點點從富商和異族手裡扣出來的,如果就這麼花出去,不說大小子怎麼想,隻怕朝臣都會有些想法。
不過好麵子的老李這下可真是失算了,寫出去的國書很快就有了回複,隻是答案隻有兩個字:免談!
老李看到這份國書的時候,氣的當時就炸毛了,砸著桌子吼著要發兵高句麗,這點麵子都不給,讓李二這位‘天可汗’顏麵何存。
不過這些都和李承乾沒關係,他現在等於被變像的流放,沒人來管他在乾什麼,也沒人通知他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當然,從其他渠道得知這一情況屬於例外。
長孫衝已經帶著五百‘獠牙’出發了,同行的還有‘獠牙’副大隊長尉遲寶林,程處默、李崇義、唐善識等亦在同行之列,美其名曰出去見見世麵。
這些事情的聯係人是長孫無忌,為了家族這老貨也算是挺拚的,約了不少當初秦王府舊部,一起探討了大概有七八天,最後才達成一致,也就有了少年紈絝們的薛延陀之行。
李二同樣知道這件事,但是李承乾沒說,他也就裝成不知道,反正這裡有五成的份子是交到國庫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對李承乾,李二現在是又愛又恨,覺著如果這個小子能少氣自己幾回的話,完全可以評為有史以來的十佳太子之首。
可是事與願違,這小子太能折騰,哪怕被排斥在權力圈子之外,也不能阻止他的得瑟,不能用權利,那就用利益,一趟薛延陀之行,將天策府的老班底幾乎一網打儘,偏偏還讓人挑不到他的錯處。
或許有人會說李承乾這樣的行為是在勾結外臣,但同樣的事情在不同的皇帝看來,嚴重性是不同的。
以李二這種可以和自己的舊部共享天下的皇帝,對李承乾這樣的行為並不怎麼在乎。
況且李承乾也沒有背著李二搞東搞西,所有的一切都是作在明麵上,而且做的光明正大,這更讓老頭子沒什麼話說。
錢啊,誰跟錢有仇?如果現在國庫裡有幾千萬的銀錢,李二早就揮軍東進,去搞那個敢不給他麵子的高句麗了。所以李二這次問都沒問,反正生意作成了,這裡麵有他一半的錢,這就足夠了。
長安,大唐醫學院一片繁忙的景像,無數人正在挖坑、挑水,李承乾帶著孔雯兩人也在不停的忙碌。
隻是相比於其他人的進度,他們兩個的坑才將將能把兩隻腳裝進去,如果往裡填土,隻怕連腳麵都蓋不上。
“小雯,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挖怎麼樣?這裡的土太硬,就算把坑挖出來,估計那樹也種不了。”李承乾抱著一根鋤頭,吐著舌頭,呼呼帶喘的說道。
“什麼嘛!明明都是一樣的地,是你太缺乏鍛煉了好不好。”孔雯嬌俏的皺了一下鼻子,有些俏皮的數落著。
“誰說的?我體力好著呢,就是沒有動力罷了。”李承乾邊反駁,邊把鋤頭丟掉。
後世見多了春天時候的植樹造林工程,所以李承乾這一次突發奇想,打算在醫學院裡也搞一個植樹活動,並且還打算親曆親為,帶上小情人一起種樹。
結果沒想到這該死的坑竟然這麼難挖,彆人樹都栽了好幾棵,自己卻隻刨了一個能容納兩隻腳的小土窪。
“動力?什麼動力啊?”孔雯好奇的問道。
“親一下我就告訴你。”李承乾故技重施,隻是對像換成了孔雯。
結果孔雯根本就沒上當,白了他一眼之後哼了一聲:“哼,少來,上一次你就是這樣欺負小四妹妹的,對不對?”
李承乾尷尬的咂咂嘴,正想說話,就看到蘇猛正站在一邊,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看什麼看,滾一邊挖坑去。”
等到蘇猛灰溜溜的跑去一邊挖坑之後,李承乾又恢複了正人君子的模樣,從楊雨馨手中抓過自己的羽扇,向著遠處的建築群一指:“這裡,將會培養出大唐未來最頂尖的醫生、護士,百年之內這裡將會成為全世界所有醫學工作者心目中的聖地……”
後世太祖爺爺的詩詞中提到過: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候……。
此時的李承乾終於找到了一絲感覺,羽扇輕點間侃侃而談,一顆腦袋卻在不斷向孔雯那邊靠了過去。
終於位置差不多了,李承乾大頭一擺,果斷在孔雯的麵頰啄了一口,然後就飛也似的就向遠處逃去。
“哎呀!”孔雯驟然被李承乾‘襲擊’先是嚇了一跳,接著立刻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小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扭身就像著李承乾的方向直追。
“夜魅姐,我,我們不跟過去麼?”眼看李承乾和孔雯越追越遠,楊雨馨問道。
“蝙蝠在那邊,不用我們過去。”夜魅看著李承乾離開的方向,淡淡說著,心底卻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腦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
夜魅依舊是一身黨衛軍軍服,不是熟人絕不會知道這一身製服下麵是一個女人的軀體。
但中性的外表不等於中性的人,夜魅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女人,那天晚上李承乾的親密接觸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所以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對於她來說卻如同昨日剛剛發生一般。
楊雨馨那天晚上因為位置的關係,並不知道李承乾和夜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夜魅的變化,隨然那種變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