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回到‘蘭若寺’,李承乾鬱悶的往炕上一躺,一肚子的話卻找不到說的地方。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楊雨馨,感覺雖然她的位置與林曉曉差不多,但卻再也找不到那種可以暢所欲言的感覺。
或許是曾經滄海,又或許是年齡增長後的成熟,總之,楊雨馨這小丫頭不能引起他思毫說話的欲望。
看來,是到了把她外調出去的時候了,否則讓這個心機深沉的小丫頭跟在身邊,將來很可能惹出不小的禍事來。
想著想著,腦袋就開始變的昏昏沉沉,時間不大,李承乾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隻是臨睡前,孔雯的如花嬌顏從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屬於宅男的二十七、八歲的靈魂有了一絲躁動,似乎真的應該找一個老婆了。
而在長安城數百裡之外的洛陽,奇葩三人組真在進行著一場討論,其間年長的舒天總結性的發言道:“總之,你們這一次在長安犯下的案子不小,所以我們裡好還是快點離開這裡,馬上回兗州比較好。”
“舒天,你少來這套,那天晚上你動手可不比彆人慢,殺的人也不比本姑娘少,憑啥說是本姑娘犯下的案子。”有著白蝙蝠綽號的白月寧翻了個白眼,將杯中酒一口悶下肚去,挑釁的看了舒天一眼。
“我是捕快,他們拒捕,當然有權將其格殺。”舒天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是兗州捕快,不是長安捕快。”
“行了,你們兩個有完沒有?這麼點兒破事兒吵了三、四天了。”程華安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兩個人的爭論。
上元夜他們三個正在愉快的賞燈、逛街,結果白月寧逛著逛著被一個突厥人給撞了一下。
說起來這並不算什麼大事兒,如果那個突厥人道個歉啥的也就算了,必竟奇葩三人組是瞞著李承乾留在長安的,並不想惹出麻煩。
奈何突厥人橫慣了,縱橫邊境打草穀讓他們很瞧不起漢人,加上從驛館出來又喝了好多酒,所以這突厥的家夥非但沒道歉,竟然還嘴裡罵罵咧咧,生出要把白月寧搶回驛館的想法。
奇葩三人組的爆脾氣哪裡受得了這個,由其是白月寧殺手出身,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早就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兒,所以突厥的家夥連自己的名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白蝙蝠十分痛快的抹了脖子。
接著當然又發生了一些事情,但這些都不重要,總之最後奇葩三人組由白月寧帶頭,夥同幾個‘第七小組’的剌客,黎明時分摸進了驛館,直接搞死了連帶副使在內的大概四十餘個突厥人。
如果不是突厥正使執失思力頭天夜裡酒喝的多,早上被尿憋醒發現異狀,估計突厥使團會被他們殺個**蛋精光。
不過既然被發現了,三人組和‘第七小組’幾人也就放棄了繼續殺下去的想法,一聲呼哨,拍拍屁股一溜煙兒的尥了。
必竟再殺下去很可能會麵對自家駐守驛館的官軍,到時候就進退兩難就不好收場了。
“唉,真不知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竟然和你們兩個江洋大盜混在一起。”舒天歎了口氣,往嘴裡塞了一塊肥肥的豬肉,滿足的長長舒了口氣。
接觸時間長了,因為李承乾的安排,三人之間已經沒了當初的隔閡,是以很快就都暴露了各自的本性,由其是舒天,更是將其逗逼的本性暴露的乾乾淨淨。
“廢話少說,這次回兗州,你有什麼打算或者計劃沒有?”白月寧一點麵子都沒給舒天留,瞪了他一眼後問道。
“我怎麼知道,已經一年了,就算是當初有線索留下,現在估計也都沒了。”舒天攤了攤手,看了程華安一眼:“老二,你說,你有啥想法沒?”
三人組在長安的時候敘過年齒,結果舒天二十九年齡最長,程華安二十五是以排在第二位,白月寧自然不用說,老幺非她莫屬。
不過話雖如此,小白卻因為女娃子的身份,隱隱占了三人中法號司令的位置。
沒辦法,年齡小,人長的又漂亮,一個撒嬌加一個嗲嗲的大哥,舒天當場就麻了,堅定的站到了白月寧的一邊,至於是不是有其他目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方麵的程華安則是一副隨遇而安的態度,乾什麼都無所謂,聽誰的也無所謂,反正隻要不是讓他拿主意就行。
如此一來便基本上確定了,三人以白月寧為主的行事準則。
“不要叫我老二。”程華安瞪了舒天一眼,想了想說道:“那天晚上我是跟著一個黑衣人進的馬家,如果你問我,我隻能說很可能是針對我的陷阱。”
“陷阱?就為了害你被官府通緝?這樣作有什麼好處?”白月寧將筷子放到桌上,蹙眉沉思道。
“所以說現在討論這個根本沒有意義,與其在這裡討論不如趕到兗州府馬家去好好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程華安淡然的掃了一眼舒天和白月寧,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滅門慘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依靠推斷能解決的。
必竟正常人就算是有仇也乾不出屠人滿門這樣的事情,能乾出滅門這種事情的人一般都特麼不太正常,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推斷。
於是乎,奇葩三人組在洛陽草草吃過一頓飯食之後,立刻連夜上路,直奔兗州而去。
五天之後,杜如晦悄然返回長安,為了不引起注意,甚至一些迎接的場麵都被省略掉,隻有李承乾帶著孫思邈提前趕到杜如晦的家中等著。
隻是看到杜老頭的時候,李承乾也不禁被嚇了一跳。
僅僅半年時間,杜老頭已經瘦的沒了樣子,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李承乾差點以為這老頭兒已經掛了。
而杜家的其他人在看到老杜的情況之後,也陣腳大亂,杜夫人更是一聲沒吭,直接暈了過去,房間中隻有老杜的親人隻剩兩個兒子,杜構與構荷。
也隻有他們兩個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不過也是臉色惶然,好像塌了天一般。